阿酒看着上面的图案,好奇问:“喜鹊和梅花?”
龙奶奶莞尔,“寓意,喜上眉梢。”
下午两点,阿酒、席言晚和两位老人,收拾完东西准备去集市,阿酒本来想着一行人步行,反正路程也就二十来分钟,结果,等她们来到门前,阿酒和席言晚顿时被眼前的电三轮惊到了。
三爷爷坐在前面,回头咧着嘴笑,“你们上车吧,车后斗里有垫子,不硌人。”
阿酒和席言晚扶着龙奶奶上了车,看着铺在中间的厚厚软软的垫子,再看两侧的一般坐垫,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而后,笑着让神情不大自在的龙奶奶坐在中间。
电动车很稳,路上碰到村子里认识的人,也都和他们笑着说几句话。
阿酒抱膝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车上的两位老人,看他们的笑脸,听他们的斗嘴,某一瞬间,阿酒想她隐约明白网上说的喜欢了。
“前街大部分都是卖农家菜,再往后就有人卖手工艺品,上了年纪的器具等,有时候也有雕花手艺和牙舟陶体验。”龙奶奶下车后,先让老伴收拾准备售卖的东西,自己则温声和阿酒、席言晚介绍集市上的大概布局。
有认识龙奶奶的人,见状,一个个皆惊奇不已,谁也没想到一向严肃、脾气也不大好的龙奶奶,某一天竟然能对待两个小辈无比耐心。
龙奶奶把家里带来的枫香染、木雕拿给阿酒和席言晚,“我和老头子在前街卖卖菜,再买点家用,你们俩去后街卖东西吧,那里卖木雕的不少,你们摆个乐呵就行,不用想着赚钱。”
在三组艺人找到学手艺的老前辈前,节目组的人已经和三位老前辈确定下来了未来十来天的流程,其中就有让艺人们在集市售卖东西的环节,至于售卖的东西品类,由老前辈们来决定。
阿酒握住龙奶奶的手,自信骄傲地承诺,“奶奶,你等着看,我和师姐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满!”
席言晚心里其实不大有把握,毕竟,集市里人不少,竞争很大,但她没打击阿酒,心里也在猜测着《拜托了!大师》节目组会不会像其他综艺似的派几个托来帮艺人们撑场子?
龙奶奶忍住不笑,“行,相信你们。”
导播室里,节目导演看着阿酒和席言晚拎着准备售卖的工艺品出发了,忙回头看向一旁的人,“找了几个托?”
闻言,工作人员甲举手,“三个!让他们表演的像真顾客一点,不能比上午的那几个差。”
上午的时候,第一组和第二组也分别在集市售卖工艺品,结果,他们派的几个托里,有一个托看都不看直接出了一千说全包,不等网友们有所猜测,艺人已经怀疑上了,而且毫无同盟自觉的当众拆穿,当时,直播间里网友们的哈哈哈都快占满了整个屏幕。
“行。”导演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而后,他偏头看向监控弹幕的工作人员乙,“警醒点,直播间里一旦出现攻击的言论一律封掉。”
工作人言乙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不让阿酒被黑粉们在直播间里攻击。”
导演伸手就在工作人员乙后背拍了一巴掌,粗声粗气,“你脑子里装的浆糊吗?现在综艺里有几个黑粉敢攻击桑酒啊!我让你认真关注其他艺人!别一双眼睛都长桑酒身上了,捂住你的桑葚属性!”
工作人员乙捂脸。
大半年下来,阿酒在网上的口碑大面积反转,有阿酒在的综艺,弹幕里很少能再见到像《亲爱的假期》一样满屏幕的讥讽了,而且,自从阿酒告了黑粉后,那些黑粉的嚣张气馅被灭了不少。
节目现场,阿酒懵懵地听着四周的叫卖,再看一个个席地而坐的摊主,不禁伸手扯了扯席言晚的衣袖,声音压地很低,“师姐,你觉不觉得咱们俩不太融入他们?”
“融入?不难。”席言晚拿出在手游里摆地摊的自信,一手牵着阿酒,一手拿着装东西的篮子,挑了个教人做牙舟陶体验的摊子旁,“他摊子人流大,咱俩蹭一蹭流量。”
守在直播间的网友们:……
他们居然能亲耳听见席言晚说蹭别人的流量。
两个人找到摆摊的位置后就将四四方方的棉布铺在地上,再将篮子里的木雕和其他工艺品拿出来,而枫香染制作的帕子,被阿酒铺在中间,简称:C位。
木雕在集市上不罕见,有些木雕还比三爷爷做的木雕设计的讨喜,像人家摊位上有寿星公,福禄桃等,人们喜欢买了带回家给家里的长辈,而三爷爷的木雕设计的比较简单,像鸟雀和猫狗,大都是一些小型动物。
因而,即使阿酒和席言晚坐下叫卖了十来分钟,上来询问的人也寥寥无几,枫香染的帕子倒有人问,结果,他们还来不及细看就先被阿酒一嗓子的三千块给吓到了,一个个甚至不敢上手摸,生怕被阿酒讹上。
前面的茶楼里,临窗的包厢坐着几个穿正装的人,季祈西单手撑着下颌,含笑看着在摊位上叫卖木雕的阿酒。
阿酒虽然戴着口罩,但认识她的人,仍然能一眼认出来,当然,季祈西也没想到让当地负责人找的茶楼,竟然恰好在阿酒摊位的正对面。
“季总,抽个烟?”
“不了。”季祈西分出余光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绅士笑了笑,“吸烟有害健康,我比较惜命。”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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