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多了。赵平九还是不敢接。
孟彤嗔道:叔,俺们还信不过您吗?您只管拿着先用,回头等买完了材料要还有剩下的,您再还给俺不就成了?
赵平九这才接下银票,一边小心的揣进衣服胸口的内袋里,还用手压了压,一边跟孟彤商量,你那新院子要往大了起,离发秧苗又差不多只有半个月时间了,起房子的人手至少得十多个呢,你看要不要叫你婶子给你多请几个村里手巧的娘子来帮忙?
要的,要的。孟彤连忙点头如捣蒜,道:俺娘要顾着俺爹,还真做不了多少事,您让婶子帮俺多请几个能干的大娘大婶子来,回头俺重重的谢她。
赵平九便客气道,都不是外人儿,啥谢不谢的,你婶子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你家起房子,你要是不让她帮忙,她才会不高兴呢。
说着话,赵平九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孟彤送他出去,经过院子时,顺手去墙角边搁着的一排竹框里,拎了四只活山鸡出来。
赵平九眼角余当扫过,便不由惊了一下,彤彤,你打哪儿猎的这么多山鸡、野兔?你又上山了?
孟彤被赵平九脸上瞬间闪过的羡慕看得一愣,回头看了眼墙角搁着的那些竹框,一个念头飞快一闪而过。
她面上却仍若无其事的笑道:俺娘和俺年前不是在林子里挖了不少陷阱吗?这两天俺又去多弄了些,顺便也往更远的地方跑了跑,这些都是俺这两天弄的,打算起房子时,给大家做吃食加菜的。
说着话两人便出了院门,孟彤回看小心的看了眼自家院子,才凑到赵平九身边小声嘀咕道:叔,要不等俺家的新院子盖好了,咱们一起上山去看看?
俺一个人也不敢往更深更远的地方走,要是咱们两个人能一起,就是碰到了野兽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赵平九却是毫不客气的在她头上弹了个爆粟,板着脸训道:你趁早给俺死了这条心,俺们靠山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可不能破,那牛背山哪里是那么好上的?
山那边那么多以打猎为生的村子,多少本领高强的猎户都死在了山上,成了野兽的腹中餐,你当那些都是说假的?
赵平九是有武功底子的,他又是男人,那手劲真不是盖的,孟彤只觉得额头火辣辣的疼,气的她把两手的山鸡往他手里一塞,揉着额头没好气的道:不去就不去,您敲俺做啥?敲傻了咋办哪?
嘿,你这丫头片子脾气还不小。赵平九被她那恶声恶气的样子给弄的哭笑不得。
孟彤却只轻哼了一声,指着他手里的山鸡,继续恶声恶气的道:这两只山鸡给婶子和铁头哥补身子,没您的份。
又指着另两只山鸡道:这两只让婶子帮俺送到孟家隔壁的王大娘家,就说这是她那天借俺爹被子的谢礼,好了,您赶紧走,俺不送您了。
说着小鼻子又哼了一声,昂着头就跑回了自家院子,还关门上了闩。
这丫头!赵平九无奈的摇摇头,眼角眉梢却全是笑。
孟彤用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堆在炕里的布匹和棉花归置到衣柜里,又把自己那张炕上的陶罐全都搬进厨房,归置到刚买的厨柜里。
与正屋相通的门,被孟彤亲手合上并上了锁。这样一来,她的屋子与正屋就完全成了独立的两个房间了。
这两天,孟大在炕上闲着无事,便又给孟彤重新编了张炕席,春二娘却一直忙东心西,还没时间给孟彤做被褥。
于是晚上一家人难得的奢侈了一把,挑灯夜战,用绛紫色的布料缝了两床全新的褥子,又用白底蓝花的布料缝了三床十斤左右的厚棉被。
好了,剩下的这些棉花就留着明天做薄被。孟彤揉揉有些酸涩的眼,捂嘴打了个呵欠,便抱着自己的新褥子和新被子回了自己屋。
去厨房打了热水回屋洗漱,出门倒水时,见正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孟彤便安心的回屋睡了。
躺在全新的棉褥子上,盖着崭新的厚棉被,孟彤舒服的长长呼出口气,心中叹息着:她终于睡上自己的房间自己的炕了,真不容易啊。
第二日孟彤没再出门,而是留在家里继续缝被子,以及跟春二娘学着缝衣裳。
春二娘做衣裳的手艺不错,但缝衣服的针法就会那么一种,孟彤的见识毕竟比她多,转着脑子试了几种不同的针法,便给自己用昨天做被子用剩的边角料,做了个小荷包。
孟彤拿着那荷包在手里翻来复去的看了半天,想了想便又去剪了块白棉布做里衬,又从装布头的竹框里挑了几块白色、粉红、亮紫、深蓝的丝绸,特意选了与布料色差对比最明显的鲜亮丝线在缝好的荷包上,用十字交叉法,在边沿上走了一圈明线。
等缝好了一个白色布料走藏蓝色明线的荷包,她从深蓝色丝绸上剪了一小块长条下来,又把这一小块长条的布料剪成三条布条,然后编织成绳,从荷包预留的内缝里穿了过去。
两边蓝色的布绳一抽,荷包便系紧了。孟彤把拿起来一看就笑了,爹,你看,女儿做的荷包漂亮不?
☆、74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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