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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人在哪里了。范辑明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南春。
    之前苏妤让范辑明回去把南春带回来,没想到这么久两人才到。
    妹夫是说岑辞?吉少敏起身问。
    苏妤打发了南春去找胡言,然后跟胡言商量着她们轮流照顾白姐姐。
    范辑明可能是跑的有些急,额头上都是细汗,闻言应道,我来的时候特意从黑寡妇的府邸那边绕了一下,刚好看到赵薇央的侍卫领着三四个大夫急匆匆进府里去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便让三六偷偷进去查探了一下,三六说那些大夫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受伤的好像是个年轻的男子,是刀伤,伤的非常严重。
    你的意思是受伤的男子正是岑辞?吉少敏问。
    范辑明点头,三六虽然没见到人,但是根据那些大夫的描述,十有八九就是岑辞了。
    苏妤将吃剩的半碗甜汤递给范辑明,对上范辑明不解的目光,她努嘴说,尝尝,味道不错,特意留给你的。
    范辑明古怪的看了苏妤一眼,接了过去,舀起一小勺尝了一下,味道的确很不错,忍不住两三口就喝光了。
    莫非难怪赵薇央愿意放人。吉少敏懊恼的一拍桌子,猜测说,一定是岑辞用自己去换了白姐姐。
    苏妤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姐姐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岑辞公子既然已经到了赵薇央手里,想要她放人恐怕难上加难了。秦黛萍不安的问,脸上满是担忧。
    而且按照妹夫说的,岑辞很可能受了重伤,万一吉少敏不敢往下想。
    当天夜里,白京墨又醒了一次,这会儿是南春在守着。听到声音,南春赶忙过来看,见人醒了激动不已,白姑娘你感觉好些没?南春小心翼翼的将白京墨扶着靠在床头。
    白京墨看向四周,声音嘶哑,这是哪里?
    南春道,我们现在在吉祥酒楼后面的一个院子里,偶尔吉小姐会住这儿。白姑娘我去给你倒点水。
    白京墨缓缓的喝了一口水,感觉火辣辣的喉咙总算得到了舒缓,说话也没那么吃力了,我昏迷多久了,现在什么时候?
    南春道,姑娘昏迷了一天,如今已经是三更了。说着撩起帘子,好让白京墨看到外面乌漆墨黑的夜色。
    听到隔壁屋子里有谈话声,本就睡得不深的胡言醒了过来,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想了想又去厨房把温在炉子上的粥给端了过来。
    姑娘,你可算醒了,都要急死胡言了。胡言一进来,看到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白京墨,便不由于红了眼眶。
    白京墨看到胡言,心里踏实了许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这些天没少哭吧?
    胡言一抹眼睛,她知道白京墨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哭,我才没哭呢,这是被粥的热气给熏到了。
    南春知道主仆俩有话说,便道,我去厨房烧点热水,白姑娘躺了这么久,洗洗舒服一些。
    胡言感激的道了谢,眼眶又是一热,这次的事情倘若没有那几位小姐的帮忙,她家姑娘恐怕真的
    姑娘,先喝点粥吧,这粥炖了好几个时辰了。
    白京墨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在牢里暗无天日的困了那么久,身上的伤口虽然有药,但总是好不利索,由于一直发烧,所以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居多,如今回想起来,竟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白天的时候苏妤就叮嘱了胡言,不能把岑辞的事情告诉白京墨,若是她问起就说自己一直在吉祥酒楼,外面的事情不清楚。胡言知道在这是为自家主子好,所以当白京墨问起的时候,便装作一问三不知,好在白京墨如今身体虚,没说几句话就又睡着了。
    晚上回去的秦黛容从秦黛萍口中得知竟然是岑辞救了白京墨,顿时如雷轰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气的破口大骂,从来知书达理的秦黛容居然会情绪失控,甚至骂人!这可把秦家人给吓坏了,秦父秦母问及原因却无一人答的上来,只有跟着秦黛容去了吾院的书棋知道,十有八九是和陈梦先有关了。
    七月初七是大齐国流传已久的节日乞巧节,也被人称作是女儿节,每当这个时候,全国的男男女女都会结伴去街上看灯,已婚的便由夫君陪着,未婚的则多是姐妹结伴或者家人同行。
    这是什么?苏妤瞧着苏莠拿回来的东西,不解问。
    苏莠嘻嘻笑说,我就说你一定是忘了。
    什么?苏妤还是没懂。
    苏莠左右瞧了一遍,确定范辑明不在屋里,便将手里的东西硬塞给了苏妤,神秘兮兮的小声说,你忘了,当初在地牢门口,你还欠着人家林解元一个人情呢?人家可比你记的牢,喏,请帖都来了。
    苏妤吸了口凉气,慌忙将请帖藏到被子底下,紧张说,谁送来的?
    苏莠道,当然是林家的人啊,快看看他约你什么时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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