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容转过身,一边系面巾,一边面无表情的应道,没事。
夏天怀疑的看了几眼秦黛容,确定对方已经系好了面巾之后这才小声叮嘱说,待会儿咱们要经过那条道,穿过去才是白姑娘的那间,这两边都关押着犯人,秦小姐你待会儿可别怕啊。
嗯,走吧。秦黛容随口应了,径直往里面走去。
两人一出现,囚牢两边的罪犯都躁动了起来,纷纷兴奋的吆喝着,更有甚者直接伸手来抓秦黛容,但都还没碰到秦黛容的衣角就被夏天一巴掌给抽了回去。
别管他们,我们快走。夏天护着秦黛容,一直走到关押白京墨的地方。
白京墨比上一次苏妤她们见到的时候看起来要更加憔悴,身上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有些怪味,听见牢门外有声音,她起先并没有在意,直到感觉门口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这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白姑娘,白姑娘我们来救你了!夏天用力的拽着门上的锁链,大声喊道。
秦黛容制止住了夏天,沉声说,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你去帮我看着点,我有话跟白京墨说。
夏天担忧的看向白京墨,信誓旦旦说,白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话说完掉头去守着外面了。
秦黛容看着狼狈不堪的白京墨,心里也不好受,温声问道,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多久?
白京墨现在连爬到门边的力气也没有了,苦笑一声说,放心吧,还能坚持几天,你们胆子可真大,居然就这样进来了,不怕被赵薇央发现把你们一起抓进来,咳咳咳
秦黛容说,柳絮她爹死了,是赵薇央做的。
白京墨闻言眼睛倏地睁大,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做了那么多,最后却只是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秦黛容冷静的分析说,那也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你有心思可怜别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自己。赵薇央既然说杀人就杀人,那么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出了真相,她依旧可以用其它的方法让你再次入狱,甚至如法炮制,直接杀了你。
白京墨低头苦笑一声,问,岑辞怎么样?
秦黛容皱眉,有些不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事已至此。你就更该为自己好好打算,难不成你以为你死了,赵薇央就能放过他吗?
早日今日,当初我死都不会让他独自离开京城。白京墨叹息一声,自嘲的说,罢了,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秦姐姐,我与你说实话,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倘若我真的不行了,麻烦你们让人带岑辞离开吧,就算是我欠他的。
秦黛容听着白京墨的声音十分虚弱,走近了一些紧张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因为里面没有火把,所以黑乎乎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在墙角里蜷缩着。
白京墨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明知道秦黛容那边看不清楚,但还是下意识用袖子遮住,轻笑说,在这种地方能过什么好日子,赵薇央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那你们就保全自己,千万不要再涉险了。
秦黛容握紧了袖中的拳头,肯定的说,他们对你用刑了?是打算言行逼供,让你画押认罪是吗?
白京墨道,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的。
秦黛容深深吸了口气,喉咙有些苦涩,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一定会!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她会接收苏妤的建议,大不了就劫狱,让夏天带着白京墨和岑辞远走高飞!
外面闹腾的几人也累了,那两个狱卒被苏妤几人给烦的好几次都想动手打人,尤其是比较瘦的那个,脾气本来就暴躁,接二连三被几个女人作弄,已经完全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行啊,想要了事可以,这样,你赔了吉小姐和我这丫鬟的医药费,我们就算了。苏妤说的口干舌燥,时不时看向门口的位置,心里已经有些着急起来。
哈?还要我们赔你的钱?整个冶溪镇谁不知道你们苏吉两家富得流油啊,现在竟然让我给你钱,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暴躁的狱卒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直接朝苏妤脸上来一拳。
胖狱卒先前脑子一热也跟着一起折腾,这会儿冷静了下来,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回头看向地牢入口,可是并未听见里面传来喊叫声,而且外面闹得这么大声,里面竟然也没有人出来看个究竟,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于是便拉住暴躁的另一个狱卒,警惕的瞪着苏妤几人,低声跟对方说,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先别跟她们瞎参合,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守着。
苏妤见两人突然咬耳朵起来,便知事情不妙,扯起地上的吉少敏着急说,那胖子好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我们得拖住他们。
吉少敏点头,脸上无赖的神色一扫而光,她站起身忽的冲那胖狱卒喊,喂,胖子,怎么打了人就准备逃走啊?
胖狱卒看了眼吉少敏,心中越发肯定了她和苏妤有问题,冲着同伴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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