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因而听到苏妤这番话,不仅仅是下面听堂的百姓,就连林县令也一脸懵,杨司瀚什么时候有了小妾,而且人还死了?
陈梦先见大家均是一脸不解,便摇着扇子与众人解释了起来。听说杨司瀚居然在外面跟一个妓、女有了孩子,所有的人脸上都浮现了一抹鄙夷,这不是让家里的妻妾乱了顺序吗,哪有妻子还没生孩子就让一个妾侍先怀上的。
咳咳,就算是这样,那也跟范楫明谋害杨司瀚完全是两码事,况且那叫香兰的妾侍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本官还暂且不知,怎么能因为这样就判定说贾、范二人无罪呢!
大人所言差矣!陈梦先打断了苏妤要说的话,他瞧了眼苏妤,示意她别开口。
苏妤只好抿着唇不吭声。
与此同时,秦黛容与吉少敏也分别行动了。
你干什么?醉意醺醺的男人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瞧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将手里的酒葫芦掷了出去,转身就想逃跑。
没跑出两步,就感觉后面的领子被人给扯住了!
只要你说实话,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若是敢说一句谎话秦黛容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了眼面前破旧的义庄,你最后落脚的地方怕是也保不住了。
那男人一听,吓得缩起了脖子,战战兢兢问,你你想问什么?
秦黛容挥手,让弘文退了下去,她不急不缓的一步步走近男人,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心跳骤停,连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了,你是仵作,当日杨司瀚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那男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努力咽了咽口水,眼神开始四处乱瞟,你我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杨二少爷当然当然是被毒死的。他脸脸都紫了
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男人就跟能闻到味儿的狗一样将脑袋凑了上去,那瑟瑟发抖的双眼瞬间精光大盛。
我要听实话!秦黛容睨着那仵作,冷冷道。
那仵作忙不释的点头,扑过去将拿锭金子放在口中咬了又咬,确定是真的之后,顿时喜笑颜开,也不知道怕人了,秦小姐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府
虽然说这么做不太地道,但是毕竟是关于自家宝贝儿女的婚事,所以吉老爷这昨天才吊唁过之后,今日就过来询与杨老爷商谈退亲的事,这新郎都死了,总不能还要拖着他家女儿吧。
男人们在大厅里谈正事,女人们自然只能在偏厅嗑嗑瓜子,拉拉家常,若是前两日的话,屋子里的气氛可能还没有这样随意,但是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人都要下葬了,大家索性也就过了那阵伤心劲,如今瞧着吉少敏,也忍不住为她感到唏嘘。
吉小姐,你这退了婚可有什么打算?旁边有个身材肥硕的妇人吐了口瓜子壳故作担忧的询问道。
吉少敏无奈的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婚姻的事情都是听父母之言,少敏如何做得了主。话说着,吉少敏眼神一转,不等另一个人继续说话,便小心翼翼的询问说,我听说杨二少爷有个叫香兰的小妾今日死了?
这话一说出口,屋内融洽的气氛顿时就变了,就连方才那个最喜欢唠嗑的胖妇人也没有开口说话了,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吉少敏幽幽叹了一声,其实想想怪可怜的,本来还以为杨二少爷好歹能留下个孩子,没成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尸两命呢,唉。
那胖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坐不住了,瞧了眼两边的人,见其她人都不说话,她却是有些憋不住了,吧咂嘴说,要我说啊,这也是她命不好,你们说说,一个青楼女子,好歹攀上了杨家,这巧不巧的肚子里的孩子又成了独苗,若是能生下来,指不定宝贝成什么样子,可惜啊。
吉少敏忙接话问,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
这些妇人都是杨家的亲戚,三姑六婆的关系错综复杂,话题一旦聊开了也没什么顾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当日我可是在场的,哎哟喂,你们是没瞧见那情景,可吓人了,满地都是血哟,那香兰哎哟哎哟叫唤着,两腿之间比来了月事还要可怕,血流的我现在想想都吓人啊。其中有个青衣的妇人拍着胸口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怯怯说道。
听说是绊倒在地上,摔的!你们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人唏嘘说道。
放狗屁,那平坦的石板路上,哪来的石头绊倒啊,我当时可看得清楚,她是被身边的那个小丫鬟给故意踩着裙子给绊倒的!那青衣妇人神秘兮兮的说。
胖妇人吓了一跳,这不能吧,一个丫鬟哪有那么厉害的胆子敢谋害主子!
旁边又有人不屑的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别的丫鬟自然是不敢,但是如果心有图谋的话,那可就说不一定了。这世上吃里扒外的奴才还不是一抓一大把的。
吉少敏闻言,心中登时一亮,故作难以置信的说,几位婶子可不要说的这般可怕,这世上还真有那样的丫鬟不成,我瞧着这杨府的丫鬟个个机灵活泼,没觉得有谁有那狠毒的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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