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听闻这话,却是眉宇紧蹙,微微扬声道:这些事儿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事儿整个宁王府私下都已经传遍了,至于为何长歌姐姐与长喜姐姐为何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想必是大家不敢在她们面前说这样的事儿,如今大家在我面前都不敢提起敏主子这三个字,更何况是在长歌姐姐与长喜姐姐面前呢?倾城回想着之前听来的话,心底倒是对敏主子多了几分敬佩之意,现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敏主子居然还没有死心,倒也是难得。
说着,倾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轻声道:再说了,王爷也并非冷血之人,有什么生气的事儿,过一阵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王爷如今这么疼惜韶华郡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不成王爷还真的忍心看着敏主子与韶华郡主一辈子不见面吗?这样说来,敏縢妾在王爷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照理说,敏主子犯下的已经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了,王爷素来看重规矩,可如今只是将敏主子幽禁起来也是说明了敏主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更何况,敏主子从小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对男人的脾气秉性早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一时的安静只不过是为了积蓄力量,等着到时候东山再起罢了!而但凡敏主子一旦能够出来,她有着韶华郡主这张王牌在手,还怕王爷不待见她吗?而且敏主子又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到时候她定会对之前冷言冷语的人加倍还击,而那个时候就是她最容易出纰漏的时候呢!咱们还怕不能够找到马脚吗?
王妃娘娘却是微微一愣,但是片刻间眼神里却是迸射出些许亮光来,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倾城很聪明,但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倾城能想出这般绝妙的法子来,只是很多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当即更是沉声说道:可是连敏主子都没有法子的事儿,咱们又能够怎么办呢?王爷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纵然他与敏主子留了一线生机,但想要他收回成命,却也是没有这么简单。
倾城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儿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机会素来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只要她细细想来,就不相信不能想出一个好的法子来,如今瞅着王妃娘娘那有些灰暗的眸子,更是轻声劝慰道:这件事儿的确是不简单,要不然敏主子也不会到了现在还被困在院子里,只是事在人为,奴婢相信总能想出法子来的,到时候王妃娘娘的冤屈洗刷了之后,定然能够再次夺得王爷对您的宠爱与尊重的。
纵然与之前一样又能够怎么样?不一样,始终就是不一样呢!王妃娘娘凄然一笑,那日她与李绍明彻谈一番之后,李绍明终究还是违背了窦皇后的意思保住了她的性命,按理说她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却是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自从她成为了宁王妃之后,她感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只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却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而李绍明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李绍明了,很多事情,已经变得身不由己了。
大家见着王妃娘娘兴致不高,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出来了。
一走出来,长喜看了倾城一眼,却是欲言又止,倾城瞧着她露出这个神色来,知道她是有话想说,当即一边与她朝前走着,一边轻声说道:长喜姐姐你有话直接说便是了,咱们之间难不成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长喜自诩这辈子没有佩服过什么人,除了王妃娘娘就是倾城,在她看来,倾城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这样的胆识与计谋,实在是难得,只是有些事儿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有些话说得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得很,如今缓缓说道:方才听着你与王妃娘娘说的话,只是我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暗地里帮助敏主子呢?毕竟现在敏主子被禁足,莫说是帮助她了,就是见她一面都不容易!
这事儿也是一直困扰着倾城,她想了想,沉吟道:既然敏主子住处周边都有人把守,但是我可以扔纸条进去,如今敏主子在屋子里无所事事,想必应该会发现的。
且不说你想出什么绝妙的法子来,咱们现在只说一说,敏主子到底会不会照着你的主意来,毕竟敏主子现在落到了这个地步,知道是不会无端端帮助她的,这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的,若是敏主子细细一想,就能够发现的。长喜跟在王妃娘娘身边多年,眼看着王妃娘娘大起大落,早已经养成了做事之前多斟酌一番的习惯,在她看来,但凡是敏主子稍微聪明一点,就能够发现这件事里有猫腻,毕竟敏主子之前一直都是嚣张跋扈得很,别人不上来踩两脚就不错了,更不要说襄助呢!
倒是倾城听闻这话却是淡淡一笑,颇为自信地说道:你放心,敏主子会照做的,毕竟现在的敏主子并没有出路,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帮助她,叫她出来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未知的路途却是比紧闭在屋子里好得多,纵然她并不知道别人帮助她帮助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只要她出来,事情说不准会有转机,但若是她一直被关在院子里,那对敏主子而言却是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长喜细细一想,发现倾城说的却是是有些道理,毕竟人被逼急了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如今与倾城细细商量了对策之后,却是将主意落实了下来,当夜,倾城就费尽心力写出来了一首诗出来,名字叫做《凄绝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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