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你?窦皇后眯着眼睛看了王妃娘娘一眼,心中的怒好像流火一般,越点越燃,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了,当即语气更是恶劣起来了,你要我给你一个清白?可是谁给敏主子一个清白?你口口声声说捉贼要那赃,可你真的把本宫当成傻子了吗?你是宁王妃,难不成宁王府中的丫鬟会为了敏主子将你得罪?说不定还会有人站在你这儿反咬敏主子一口!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王妃娘娘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她知道,窦皇后就是这样的性子,但凡是认准了什么事儿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只是真的要她认准的事儿,十有八九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当即王妃娘娘的心中是又急又气,更是冷声说道:既然皇后娘娘这样想,那妾身也是无话可说。
话毕,两行泪水更是从眼角缓缓滑落,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兢兢业业伺候窦皇后这么多年,到了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李绍明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地步,李绍明居然不肯相信她
想及此,她脸上的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滑落,让在场的人都微微有些怔住了,虽然王妃娘娘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的,但却从来都不是软弱的!
李绍明见了心里自然也不是个滋味,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王妃娘娘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当即心中一软,亦是朝着窦皇后求饶道:母后,这件事儿的确是有疑点,不如待儿臣查清楚之后再做决断。
王妃娘娘的话窦皇后自然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李绍明的面子,窦皇后却是不能不给的,更何况如今李绍明更是为燕国出力不少,就连皇上都对李绍明刮目相看了,她又怎么能够小看呢?
当即,窦皇后的脸色和缓了不少,不悦地瞥了王妃娘娘一眼,不虞地说道:既然这般,那就听你的意思吧!宁王啊,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你可不要像之前那般心软了,要知道,如今的小事儿放纵了,到时候你必将后悔的。
是。李绍明忙点头称是,要知道能够从窦皇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他怎么敢多言?
既然窦皇后肯给王妃娘娘一些查找真相的时间,那她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多为难王妃娘娘了,只是细细瞧了敏主子一阵儿,敏主子如今已经从昏迷中转入到了睡眠状态里,只见她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好像在睡梦中都遭受着极大的痛楚!
窦皇后也是生下了两个孩子之人,自然是知道怀孕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了,如今见着敏主子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自然替她觉得委屈起来,嘴里更是说道:唉,可怜的孩子,前些日子给我请安的时候还珠圆玉润的,怎么才几天不见,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愿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能够晓得她的苦楚,多多孝顺她!
李绍明不傻,自然听出了窦皇后的话外之音,忙说道:连鸟儿都有反哺之心,就更不要说一个人了,若是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连养育自己的母亲都不肯孝顺,即便是生下来了,日后又能够有什么作为?
窦皇后听闻这话,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而这一边,倾城则与长歌等人搀扶着王妃娘娘回到瑞祥居中,因着方才的事儿,王妃娘娘已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即只见她胸口一起一伏,看样子倒是气得厉害。
倾城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儿一定不是王妃娘娘所为,但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直直指向王妃娘娘,她们又能怎么办呢?想及此,她更是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直到倾城等人合力将王妃娘娘搀扶到瑞祥居坐下之后,王妃娘娘脸上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个神色,不说话,也不哭,只是任由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干涸,好像一个木偶人似的。
长歌跟在王妃娘娘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今日的事儿伤透了王妃娘娘的心,窦皇后是这样子也就算了,偏偏王爷也是这般,莫说是王妃娘娘,就连她也是觉得有些寒心了,王妃娘娘兢兢业业操持着整个宁王府,没想到却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越想,她只觉得愈发生气,当即更是气鼓鼓地说道:这王爷也是太过分了一些,明明知道王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还任由着皇后娘娘诬陷着咱们娘娘,也不想想,若是没有王妃娘娘,宁王府中现在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感觉袖子被人拽了拽,当即她扭头一看,却见着王妃娘娘脸上的泪水更加肆意了,当即长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拿着帕子去擦拭王妃娘娘脸上的泪水,更是忙说道:娘娘,您别伤心了,还有些日子,咱们一定能够找到嫁祸给您的凶手的
嫁祸?王妃娘娘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更是浮现出凄楚的表情来,连你们都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有人嫁祸给我的,怎么王爷都不知道?他,他居然以为这件事儿真的是为所为
说着,她脸上的泪水更是来势汹汹了,她自诩对李绍明,对整个宁王府,那是从来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可她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到头来却在窦皇后与李绍明心里留下了一个毒妇的称呼,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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