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会安排孙大夫为你悉心医治的,你现在还年轻,恢复力好得很,所以不必这样担心。屋子里很是安静,方才香秀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苏孺人耳中,只见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方才你一直哭个不停,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你将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要是昭梦犯了错,我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先前主子您说屋子里的碳不多了,所以奴婢就想着去取一些来,可是昭梦却偏偏和我过不去,掀起一筐子碳就朝着奴婢脸上扔了过来,奴婢来不及躲开,那碳就划伤了奴婢的脸。说着说着,香秀的声音中就带了一股子哭腔,捂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上首端坐着的苏孺人。
见有人诬陷自己,昭梦想也不想,就躲在了倾城身后,冲着香秀扬声说道:你胡说,分明那一筐碳就是我先看到的,我不过是打算过去与照看碳的妈妈说一声,那一筐碳就被你夺了去,还不肯还我,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你还污蔑我,我气急了,所以才将扇子扔过去的。
倾城见状,使劲儿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多说多错,还不如少说几句,昭梦虽性子有些急躁,但也不笨,瞬间就明白了倾城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真的有这回事?苏主子一脸诧异,平日里香秀一直稳重得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及此,她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香秀,顿了顿,这才问道:香秀,昭梦说的话可是真的?真的是你抢碳在先?
香秀却是低下了头,不敢迎视苏主子那犀利的眼神。
苏主子见状,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刚才分么就是香秀在欺骗自己,她重重拍了桌子一把,不悦说道:亏我这样相信你,你却是这样对我,怎么能说出这样污秽不堪的话来,连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可是,即使是这样,昭梦也不能动手啊!香秀捂着脸,瞬时眼泪更是哗哗地落了下来,楚楚可怜地看着苏主子,哀切地说道:再说了,奴婢现在都已经毁容了,主子还这样说奴婢,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我偏袒谁,现在只有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才能公平的处理这件事。苏主子看着香秀解释着,只是脸上早已没有当初的和颜悦色,而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香秀捂着脸,垂头,默默地流着眼泪,不再说话了。
苏主子瞧着她这个样子,用指了指昭梦,轻声说道:既然她不说,昭梦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昭梦微微一愣,鼓足了勇气这才开口说道:今日奴婢去领碳,见着管碳的妈妈不在屋子里,所以就出去找了一圈向妈妈说了这事儿,只是回来的时候见着香秀已经拿着那一筐碳,我就告诉她这是我的,可是香秀不仅不给,还出言辱骂奴婢,奴婢气急了,所以就掀起碳筐子,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没有想到会成这样子
倾城听完了她的话,这才在心里舒了口气,她生怕昭梦因为害怕紧张,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好,昭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脆弱。
听闻这话,苏主子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为难地说道:这叫我如何是好,虽是香秀出言不逊在先,但不管怎么说,昭梦都不应该动手的,你们各有各的理,又都有错,这事儿倒是棘手的很。
听着这话,倾城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块,若是这事儿不能够在私下解决,怕是不好收场!想及此,她更是说道:苏主子,奴婢也知道这件事昭梦罪责重大,还请苏主子看在她只诚心认错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不管怎么责罚都是可以的。
苏主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可是她的计划却没有这么简单,如今更是杨装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冲着倾城挥了挥手,淡淡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我自然也不想将它闹大了,说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听,只是这件事毕竟关乎到香秀的容貌,我还要好好想一想,你们先回去,到时候我再给你们答复吧!
倾城与昭梦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朝着,向外面走去。
看着她们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跪在地下啜泣不已的香秀却是扬起一个笑靥来,道:主子,奴婢装的可像?
像,差点将我都给骗过去了!苏主子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自信,她朝着香秀招招手,示意她过来,道:就是连京城最出名的戏子也及不上你半分,这样说起来,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等着鱼儿上钩便是了。
香秀站在苏主子身侧,笑着道:主子真是聪慧,若是这般,主子又可以掌握一枚棋子了,而且依奴婢愚见,倾城聪明且重义气,若是有她襄助,主子一定可以在宁王府中屹立不倒,成为王妃娘娘也是指日可待!
这话可说到苏主子心坎上了,她笑看了香秀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件事你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你故意与昭梦吵架,她出手伤了你,咱们也不可能紧紧拿捏着倾城的痛楚,即便到时候真的有她在我身边,但你的身份地位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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