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语跟冬天雪对视一眼,二人都将警惕提到极点,以便随时应对危机变幻。
但段天德也没有发作,他只是不再和蔼,不再慈善,却也没到翻脸的地步。
他对白鹤染说:天赐公主,你很聪明。
白鹤染却摇头,我不聪明,至少我并不知道白家有什么值得所图的。但如果你们一定要从白家找出什么东西来,那我便也跟着一起找,且我相信,我一定会先你们一步将那东西找到手的。段天德,你信吗?
段天德点头,我信,但就算你们先拿到手了又如何?我依然会再将那东西抢回来。天赐公主,我到是希望你能主动去找,因为那样会比我们悄悄进行要顺利得多,至少能多一份力量,让那东西重现天日。
好啊!白鹤染笑了,那我这就回去找东西吧!段伯父,你看,是你送我出府,还是我自己离开?唉,这来的时候是你迎我入府的,如果走的时候你不送送,段老爷的声名可就不怎么好听了,会遭人非议的,会让人以为咱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对段府声望不好。
段天德哈哈大笑,侄女还是太不了解段府了,段府在这德镇一向没什么声望,所有德镇之人遇我段府都是敬而远之。他们怕段家,这可能就是段家在德镇的唯一声望了。不过,也不急走吧!既然来都来了,怎么也得住上一段日子,让伯父款待一番,尽尽地主之谊。
白鹤染点头,也好,那我便在府上叨扰几日,尝尝段府的菜式。
一行人在段家住了下来,与其说是留下坐客,不如说是被扣押在段府。虽然一日三餐都送得及时,还都摆着八碟八碗多荤少素的,礼数很是周全。但白鹤染告诉东宫元:所有的饭菜都有问题,就连我们吃饭的筷子都是用毒药浸泡过的。
东宫元脸都白了,刚夹的一筷子菜真不知道该怎么往嘴里送。可再看白鹤染,人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该怎么吃还怎么吃,不但吃饭,还喝汤,菜也是捡好的往嘴里送。
东宫元知道他师父对自己解毒丸有信心,可有信心是一回事,心里膈应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饭菜有毒也就罢了,这明明知道还往嘴里送,心里这关过不去啊!
正常吃,别刻意去想。白鹤染告诉东宫元,你要不想饿死,就只能吃这些东西,因为段家不会为我们提供别的。反正那些毒药都是无色无味的,吃起来也不影响菜的口感。
东宫元苦笑,师父,您还不如不说穿,那样吃起来才没有压力。
哦。白鹤染点点头,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我其实也就是没话找话,毕竟总这么闲着也够无聊的。哎,咱们在段府上住几天了?
东宫元说:今天是第四天了。师父可有打算?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住着。段天德把我们留在段府,却又不说要干什么,不问不理不打不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鹤染都听笑了,一边笑一边指着面前这一桌子菜:就这还不叫杀啊?我也就是我临出发前怕路上遇险,提前给你们每个人都服了解毒丸,否则这桌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能要了你们的命。甚至你们都不用吃,就是把这碗端起来,把汤匙拿起来,毒素就会透过皮肤钻到肉里,不出几个时辰就可以死得透透的了。
东宫元干脆把手里的碗筷也搁桌上了,这饭没法吃了,碗都没法端了,他师父真是
这是要把我们的命都留在这儿。他问白鹤染,那我们如今什么事儿都没有,岂不是要激怒了段天德?
白鹤染点头,肯定是激怒了,只不过他也拿我们没办法。毕竟这里是德镇,不是那荒郊野外的茶水摊子,他不可能在德镇内调动千军万兵围攻咱们。但如果不调动兵马的话,想在府里顺利将我们拿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弄不好还要伤了他自己。所以他就得想办法毒死我们,所以他这几天不停地换毒药哎你说,那段天德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手里怎么有那么多的毒药?这吃了好几天,桌上的菜都有重样的,他的毒愣是没重过样,真是厉害。
东宫元很想吐槽白鹤染这个思绪的跳跃性,这怎么说着会不会激怒段天德,话锋一转,又感叹起对方用毒的手段来了?
不过既然白鹤染问了,他也得跟着分析一下,于是东宫元想了想,道:段天德既然跟呼元家族有关系,这些毒药应该都是呼元家族给的。想必从前也没少用这些东西来害人,就是没想到遇着了师父您,这怕是段天德的毒药头一次失手。
他这些日子应该很慌吧!白鹤染托着腮思量,照这个换药的频率,应该能用的毒药已经不多了。一旦他手里的药全部试过,而我们却还好好地活着,段天德就会更慌。一慌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话,一出错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对,就是要让他出错,一错就乱,只有乱了,我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师父的意思是
这个段天德,有可能不是段天德。她告诉东宫元,田开朗曾经跟我说过,林寒生带走白惊鸿,最终目的是要送到歌布,去找一个叫段天德的人。那么就是说,真正的段天德如今正在歌布国等他的女儿呢,那么府里的这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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