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来的落修在边上可真是听不下去了,好心提醒魏太监:刺客殿下一剑能摞倒仨,可是咱家王妃挥手之间就能灭了全部。不管多少,三十五十都是可以的。公公真的确定侍候这样的主子更有成就感?
魏然懵了,多,多少?一挥手能灭了多少?
落修说:三五十个吧!
我滴个乖乖,不带这样开老奴玩笑的,你们这群小娃子,好的不学偏偏学那些个打打杀杀,好好的女孩子作甚搞得那么厉害?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鹤染,还是不想放弃,王妃,您给老奴一句实话,往后这府里头侍候的活儿,该怎么个干法?
白鹤染想了想,告诉他:我也不需要额外关照,你们平时怎么对十殿下的,今后便怎么对我就好。她说着话,还指了指抬她进来的软椅,我其实更喜欢自己走路,这样能够锻炼体魄,也更容易增强人的敏锐度。至于他们说的什么一挥手能放倒三五十个,公公快别听他们上面瞎扯,那绝对是没有的事。
魏然松了口气,老奴就说嘛,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文静一些的好。那既然这样,老奴往后还是侍候王妃,老奴一定会好好保护王妃,绝对不让您受到伤害的。
然而,白鹤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将他这种积极性给打击没了。她说:三五十个实在是太夸张了,但二三十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魏然暴走!
还让不让他们这群奴才活了?这主子就够厉害了,结果找了个媳妇儿比他还厉害。这主子们都这么彪悍,做奴才的没有用武之地啊!再这样下去,他就得跟着那些毛头小子一起去扫院子了,反正也没别的什么事儿。
江越躺在床榻上,正在接受东宫元的检查,就听外头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那老魏头子居然在抱怨主子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这可把他给力得够呛。
我说老魏头儿,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长这么大还头一回听说还有人嫌活儿少的。你要真怕闲得长毛,你跟我换换,你回宫侍候皇上去,我到这尊王府来当管事,你看如何?
不如何!魏然闷哼一声,我要想留在宫里,当初十殿下分宅立府时我就不会跟着出来。行了江越,你也别跟这儿卖乖了,谁不知道你啊!名为大内太监总管,实则你这个总管当得比我还轻松自在呢!去年我可看见你跟皇上坐一桌吃饭了,你说太监要都跟你这样儿,宫里岂不是得乱了套了!这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这个身份可得给天下太监做个表率,不能把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发扬光大喽!
江越听得脑袋都疼,他可真是佩服他十哥,就这么个话痨,他是怎么容忍其在尊王府待了这么多年的?就这一天到晚说话跟念经似的絮叨,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白鹤染也觉得这位尊王府的总管有些出乎她的预料,还以为堂堂尊王府,用的总管怎么也得高大上一些,性格高傲一些,毕竟宰相门前三品官嘛!
结果没成想居然是这样的,她还真是惊讶,看来今后有必要对这座尊王府好好了解一番。
某人知她心思,赶紧凑过来道:用不着等今后,今天就行。等一会儿金针施完,我带你在咱们家好好转转,每一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我都给你讲霁。你是这儿的女主人,应该比角对自己的家更要了解才行。
她斜了他一眼,未来女主人。
他不在意这个,反正咱们是一定要在一起的,管它未来还是现在呢,你只要记得尊王府是你的就行。
魏然在边上帮腔,没错,王妃,奴才这就去把所有钥匙、包括库房钥匙,都给您备上一把。您往后一定要常来常往,如果十殿下要是惹您不高兴了,您就可尽儿的花他的银子。奴才消消告诉您,他库房里可多钱了,奴才这些年就烦一件事,那就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女人,替殿下把这些金银都给花完啊!
江越又插嘴道:这个是实话,从前,尊王府的王妃,几乎已经快要成为东秦一件老大难的事情。从上到下给十皇子介绍的好姑娘可不少,那是遍布天南海北天涯海角。可他谁都看不上啊!急得皇上哦,多少青丝变白发,都是跟他操心操的。就这老魏,还曾经用上吊自杀的方式向殿下逼婚。可惜,殿下递了他一根面条,最终他也没吊成。
说完一回头,魏然已经不在屋里了,再过一会儿,魏然又回来了,手里抓了两大把钥匙。
王妃,给,全府库房的钥匙都在这儿呢!
白鹤染觉得,尊王妃的人忒实在,都不怕我是个骗子?这么快就把库房钥匙都上交了,万一我俩最后不成,这些年的库房我岂不是白管了?库房里的银子我岂不是也白花了?
君慕凛都没来得及说话,魏太监又把话接了过去:王妃,要是您库房也管了,银子也花了,最后还是没能当成咱们的尊王妃,那就只能怪殿下他活该。连个媳妇儿都留不住,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君慕凛点点头,所以染染,为了不让我被人笑话,你可千万不能中途跑路。
她抽了抽嘴角,一把抓过魏然手里的两大串钥匙,估息看你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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