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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点点头,嫌恶地看了白兴言一眼,之后就跟着白鹤染出了屋。
    默语留下来看着白兴言放血,另外还有两名僧人不知何时来到这处,就守在客房门外,一边一个站着,一脸严肃,寸步不离。
    白鹤染起初还以为只是寺院的规矩,留人在客房这边照看的,直到当她经过那二人时,就听到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同她说:王妃放心,这里有我兄弟二人守人,出不了错。
    她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人没停留,只是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紫眸皇子,禁不住眉眼弯弯,嘴角抿笑。
    用早膳时,殡仪先生张典过来请示,说祭祖礼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问白家人是否可以开始准备,然后到大殿处集合。老夫人长叹一声同那张典道:这祭祖礼本就不该今年办,是有人想要借此生事端。祖宗是如何糊弄得了的,到头来事端全都报应到自己头上。不该做的事就不做,故而这祭祖一事便做罢吧!说完,
    又对身边众人道:待会儿你们几个同老身一起到前殿,去给祖宗上柱香,便算祭过了。至于大祭,还是再等两年一起祭才好。
    众人皆点头,那张典却有些为难,准备了两天,不祭了?那这个银子红氏开口道:你放心,答应你的银子一文不少都会给你,另外走这一趟的辛苦费也会一并算给你。只是你须得记住,回去之后,不该说的别说,不该记住的也别记住。往光明寺这一趟发生过什么,你
    只当没看见就好,否则
    张典赶紧道:小人明白,小人都明白。夫人放心,出了这个门,小人就什么都没看见。老夫人提醒白鹤染:记得给你母亲也上柱香,往年这些事都是老身做的,可民间有个老话儿说,长辈给小辈上的香烧的纸,地下的人都收不到。今年你回来了,便再给她多烧点纸钱,这些年她在那头
    也不容易。
    提起淳于蓝,老夫人又抹起眼泪来。
    白鹤染点头,心中也升起几番感慨,只道这老夫人待那个过了世的儿媳是真的好,可惜她儿子不争气,好日子不好过,非得弄成如今这般。几人用过了早膳便随着那张典到了前殿,简简单单给祖先上了香,白鹤染又给淳于蓝也上了香,还烧了些纸钱。还记得君慕凛母妃那个事儿,于是便给那个从未谋面的贵妃娘娘也添了柱高香,磕了三
    个头,算是尽了些孝心。
    这些都做完,那张典也不再过多逗留,匆匆下山走人。
    白鹤染等人回到白浩轩的客房那边,就见默语正握着白兴言的手臂不停地按着。迎春咧了咧嘴,看得直疼,默语你这是在硬往外挤啊?
    默语点头,越放越慢,不挤一挤怎么能把这两只大盆都装满。
    再看被她强行挤血的白兴言,此时已经是面无血色瘫倒在椅子里,要不是默语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人怕是都得躺地上去。
    白鹤染瞅瞅已经放了一盆半的血,点点头对默语说:行了,够用了,把血止住,把人给我弄醒。睡过去就太自在了,哪能如此便宜了他。默语立即应声,随手从药箱里扯了两条白带子,死死地扎住白兴言的手腕,原本就不怎么容易往外流的血轻易就被止住。默语又扬起手掌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两个耳光,用了大力将白兴言直接给打醒了
    。
    白蓁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太帅了,我必须得学学功夫,这简直太帅了。
    红氏听了这话没反对,甚至补充了句:让轩儿也跟着一起学,咱们红家出学费。
    被打醒的白兴言只觉浑身无力眼冒金星,想站起来,可身子一歪,直接摔地上了。
    白鹤染走上前,看看大盆里的血,叹气摇头:原本只以为父亲的心是黑的,却没想到血竟也是黑的。这黑乎乎的血像是染着邪气,如何能当药引子给人治病啊!
    白兴言差点儿没直接气晕过去,他好不容易放了两盆血,却被说根本没用?那血岂不是白放了?再说,哪里黑了?分明就是暗红色,人的血放多了聚集在一起,不就是这个颜色么!
    可惜,白鹤染说是黑的那就是黑的,红也是黑的。于是她告诉白兴言:这样的血按理说不能用,但我的丫鬟也是辛辛苦苦给你放出来的,总不能让她白受累,我再想想办法。
    白兴言听得想哭,丫鬟给他放血就受累?你有那个心疼丫鬟的工夫,怎的不知道心疼心疼为父?被放血的是我,关那刽子手何事?
    白鹤染连连摇头,父亲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谁对我好我心疼谁。对于一个总想着怎么把我杀死的人,我是如何都做不到心疼他的。她看了白兴言一会儿,突然眼一亮有了!
    白兴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了?有主意了。她指着那两只大木盆道:之前我还在想,是不是要把这些血倒掉重新放,或许黑血放过剩下的多少能见点儿红。不过现在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只要父亲同意,这两盆血就还能用,不
    需要再重新给你放血。
    白兴言赶紧问她:快说,是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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