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都快哭了,用力握着弟弟的手,试图让白浩轩把嘴闭上。白兴言也在这时候终于有了话题,当即便斥责道:住口!小小年纪胡说八道。
恩?君慕凛眼一瞪,白兴言,你说什么?
白兴言赶紧回话:回殿下,臣是让小儿不要乱说话。
君慕凛不干了:你儿子夸本王长得好,你说他是乱说话?是胡说八道?来来来白兴言,你给本王说说,本王在你眼里是有多丑?
白兴言扑通一下就给跪了,臣有罪,臣说错话了,臣有罪,请殿下饶命啊!
君慕凛翻了个白眼,别整那些没用的,白兴言,本王今儿到你文国公府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办,且这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白兴言赶紧道:不敢不敢,请殿下吩咐,臣定当从命。
恩。君慕凛点头,从命很好。说着,抬手往厅外指了指,本王带来的那些东西看到了吧?麻溜儿的把我们家染染住的院子扩一扩,边上该清的清该拆的拆,腾出个地儿来,本王要盖房子。盖,盖房子?这回不只是白兴言,白家全体都听傻了,什么叫他要盖房子?他堂堂皇子,上文国公府盖哪门子的房子?再者,刚刚十殿下说什么?我们家染染?白鹤染什么时候成他们家的了?这
亲认得可真够快的。
白兴言哭的心都有,殿下要盖什么房子啊?多,多大工程?
也没多大工程,就是我们家染染吧,平日里喜欢翻翻医书,鼓捣鼓捣草药,再给人扎扎针什么的。所以本王就想啊,不如就盖个药楼,也不用多高多大,就照着太医院的规模来,差不多够了。
多,多大?白兴言几乎以为自己聋了。
君慕凛有些不耐烦,怎么着,你有意见?
没意见,臣不敢有意见。
那还愣着干什么?太医院去过吧?自己掂量着需要多大地方,赶紧去腾。
白兴言这回真哭了,眼泪都掉下来了,十殿下,您就饶了微臣吧!那太医院也太太大了,臣就是把半个国公府给平了,也未必能够啊!
哟!江越在边上听不下去了,瞧国公爷这话说的,半个国公府不够,那就整个都平了呗,咱家估莫着肯定是够了。怎么,国公爷是舍不得?
我白兴言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整个都平了?特~么的整个都平了他住哪儿?叶氏也是又气又怒,江公公,白家到底也是世袭的爵位,是正儿八经的侯爵,公公觉得如此羞辱我家老爷合适吗?江公公几次来府上都有提及东秦律法,特别是昨日与九殿下一同而来时,更是以东秦
律法约束我文国公府。那么我敢问公公,又是哪国的律法中有载,太监可以公然顶撞侯爵?
此言一出,还跪在地上的白兴言心里咯噔一下,老夫人的心也猛地一抽,红氏和白蓁蓁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讯息:叶氏是个傻~比!白兴言知道,因为白惊鸿的事,叶氏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眼下风华院儿乱成一团,她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以至于眼下一对上阴阳怪气的江越,和更阴阳怪气的十皇子,脾气忍都忍不住,当场就翻了
脸。可是这个脸翻的白兴言闭上眼睛,他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95章 当诛九族
江越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抹着眼泪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奴才走了,十殿下,奴才对不起您,没当好差,还让人给骂了一顿,实在太丢十殿下的威风,没脸再待在这儿了。奴才也没脸再侍候皇上
,照着国公夫人的说法,奴才是触犯了东秦例律,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奴才不但给十殿下丢脸,也给皇上丢了脸,你说奴才凭白无故在文国公府挨顿骂,这皇上的脸可得往哪儿搁呀?
这话说完,人已经走出正厅,直奔府门了。君慕凛啧啧两声,是啊,父皇的脸可得往哪儿搁呀?昨儿还说君民一家亲,做皇帝的不但要与民同乐,更要关怀臣民甚至奴仆。为体现自己是一个接地气的皇帝,他想找个日子认江越做干儿子。恩,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太监江越就要成为本王的王弟,届时父皇会重新赐名,并纳入君家族谱。谁的爹谁了解,这马上就要认下的干儿子,在你们文国公府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和委屈,啧啧,白兴言,你
是不是活腻歪了?
白兴言都跪不住了,几乎是半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息怒,求殿下息怒。一边磕一边还强行把叶氏也给踹趴下了,恶妇,还不快给殿下磕头!
叶氏瞬间清醒过来,正准备求饶,就听君慕凛说:别动不动就磕头,诛九族的大罪磕几个头就算完了?你们家人都什么脑子?得亏染染不随你。诛九族三个字一出口,白家人全都惊了。老太太晃了三晃,要靠红氏扶着才能站得住。不过红氏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总算让她的心放了下来。红氏说:您是站在二小姐这一边的,放心,十殿下
不会为难母亲。她说完,又冲着白蓁蓁使了个眼色,白蓁蓁立即领会,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不想死,父亲,我还没有长大,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呀!母亲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大姐姐救不活,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