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吓得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来人都震惊了,谁也想不明白,为何从不参与这些场合的九皇子,会突然大驾光临叶氏的寿宴。可这气氛看起来,不太对啊!
后进来的人都不是傻子,一瞅这个场面,谁也不敢吱声了,一个个悄无声息地进来,叶家两位老爷低调地混入人群中,权烟想了想,则往前走了几步,站得离江越近一些。
朝臣们吵吵闹闹不停不饶,叶氏母女痛哭流涕不停申辩,白兴言则是跪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端端坐着的君慕楚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开了口:本王同十殿下的礼既然送了,总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是送给谁的礼谁就收着吧!
听他突然又说话,吵嚷的人们立时停了下来,只是谁也不明白,这该怎么收啊?礼是冥礼,人是死人,难不成当场烧了?
正诧异猜测的工夫,就见一个丫鬟走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一样东西递交给白鹤染。然后白鹤染就抱着那个东西对着九皇子跪了下来:臣女替母亲叩谢两位殿下恩典,接冥礼。
此言一出,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了。白鹤染抱着的那东西不是别个,正是白家大夫人淳于氏的牌位。
白兴言只觉得脖子后头冷风嗖嗖的,好好的一场寿宴竟办出丧葬的感觉来,他白家已经避不可免地要成为京中笑谈。君慕楚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点点头,好,既然接了,东西自是要给先夫人送去的。他说着,又扬声吩咐跟随来的下人:将本王与十殿下的贺寿礼集中到一处,对着白家大夫人的牌位,都给烧了吧!
说完,又问白兴言:文国公,你看是在府门口烧,还是在这院子里选个角落烧?
白兴言差点儿没气吐血,想说在哪儿烧都不合适,可是他哪敢。权衡之下便想着关起门来闹怎么也比折腾到府门口,让全城百姓看热闹要好一些。于是便答:就在院子里烧吧!
君慕楚恩了一声,又吩咐道:那便在院中烧吧!
白鹤染将牌位交给默语,嘱咐默语抱着牌位选择处地方,跟着一起烧东西。江越站在边儿上想了想,便又提了个缺德的议:依奴才看,应该给大夫人也摆上一桌。虽然生辰这个事儿整误会了,但既然赶上了,那就说明大夫人同二夫人还是有些缘份的,便当个日子给过了吧!
叶氏一听就迷糊了,什么叫当日子给过了?这是她的生辰,凭什么当个日子给死人过?
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权烟,权烟立即对江越道:公公如此提议是不是过份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喜宴,既然前面都是误会,那为何后头还要将误会继续下去?
这权烟跟着老太后日子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种优越感,跟江越说话时也颇有几分趾高气扬的指责。
只是她忘了,太后终究只是太后,这东秦国的主人,是国君的。哟,权烟啊!江越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有意见?奴才今日说的话可都是来之前十殿下交待的,奴才只管办事,可不管对错,有意见你找十殿下说去。再不今儿九殿下也在呢,那些冥礼里头也有他
一份,要不你跟九殿下问问?权烟一哆嗦,九殿下十殿下,一个她也惹不起。不但她惹不起,老太后也惹不起。正想就此闭嘴把这事儿打住,却听九皇子沉着声开口问她:本王做主的事,是你有意见,还是德福宫里的太后有意见
?
权烟吓疯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没有,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太后娘娘亦是一向安居深宫,绝不会过问宫外之事,今日奴婢过来也就是送个贺寿礼,送完了就要回去的。
君慕楚撇了她一眼,眼下可送完了?
送完了,送完了,奴婢这就走,这就走。权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跪着就往后退,却听君慕楚又道:回去告诉太后,本王忙完了这边就到德福宫去给她老人家请安,顺便请教一下,发妻生的嫡女要向续弦平妻叫母亲,这是怎么个道理
。
权烟这头刚想站起身,一听这话扑通一下就又摔了回去。
江越冷哼一声,喝斥随行的小太监:都杵着干什么呢?没瞧见你们权烟姑姑连路都走不好了吗?还不快上去扶一把,赶紧送权烟姑姑出府啊!小太监们一个个精着呢,说是扶一把,其实意思就是赶紧把人拖出去,别在这儿碍眼。于是他们上了前,不由分说,抓着权烟就往外头拽。一直拽出文国公府大门,然后用力一抛,直接把人给扔到了
大街上。叶氏看傻了,心里头最后的一点指望也破灭,她如今只能接受这个现实,眼睁睁地看着院子一角开始焚香烧冥物,看着默语将淳于蓝的牌位摆到了一张桌子上,牌位前点着白烛,放着贡果点心,跟清
明上贡没什么两样。
她一口血郁结在喉间,再也忍不住,猛地一下吐了出来,人也随之昏了过去。
白惊鸿却随着叶氏的昏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哭一边求白兴言:求父亲准女儿先将母亲送回房去吧!再这样闹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在场男人一多半都为之动容。特别是二皇子,他甚至都已经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去帮忙。却忽然听到白鹤染的声音扬了起来:今日是母亲寿宴,来了这么多宾客,若是主角不在,那实在是显得我们白家太失礼了。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叶氏走了过去,大姐姐先别哭,母亲这就是急火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