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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文承叹了一声,摇摇头,书玉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那淳于萱是嫡出的大公主,目前来看也是国君陛下最疼爱的一个孩子,甚至宫里的那些皇子都及不上她的地位。依着国君对她的宠爱程度,苦苦求了这么多年的人,国君是会心软点头的。而那琴扬公子虽在京都也算是有名有号,可他到底也只是一介草民,在国君面前如何能不低头?
    白鹤染也跟着叹了一声,轻轻地说:是啊,如果他心里真的有表姐,是一定会低头的。
    为何?孟书玉不解,既然心里有表姐,又为何要低头?表姐是贵太妃的亲外孙女,国君再如何疼爱淳于萱,也得顾及贵太妃的感受吧?
    白鹤染苦笑,声音压得更低:书玉啊,你让一个为了王权,连亲生父亲都能杀死的人,去顾及养母的感受?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至于明明心里有表姐,又为何要低头,很明显,国君是用了整个任府做以威胁,迫使那琴扬公子不得不低头
    第1170章 琴扬,我们就要成婚了
    孟书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也被白鹤染说得心惊,真会是这样吗?
    任秋雁看了看白鹤染,由衷地道: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白鹤染听着心里就想笑,这是拐着弯儿的夸自己聪明呢?
    所以我没了办法,除了来这里借酒浇愁,什么都做不了。我爹说了,这事儿不能再掺合,淳于萱敢这样找上门来挑衅,明显就是有底气,再掺合下去任家就完了。任秋雁问孟文承,姨父,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我该听我爹的吗?
    孟文承思量了一会儿,点点头,得听你爹的。
    你也这么说?她有些不高兴,转问白鹤染,妹子你说。
    白鹤染想了想,道:听与不听也无需现在就急着就下定论,且等等,淳于萱的话又不是圣旨,这事儿总得国君亲口说出来,或是圣旨摆在面前才做得数。不过表姐不要再正面参与这件事到是对的,不要进宫,也不要主动去联系琴扬公子,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如果在我不变的过程中,圣旨下了呢?
    那你就是变,也改变不了国君的决定,反而真有可能搭上你们一家人。
    那这不是跟我爹的意思一样吗?
    白鹤染摇头,不一样。你有所行动,就给人拿住了话柄,国君爱女她就是为了气你,也会天天去苦求她父王早点给她把赐婚的圣旨下了。而你若什么都不作,她一拳打在石头上,卸了力气,这事儿兴许也就不着急了。又或者她以为琴扬公子在你心中也没有多么重要,兴许就也对那位公子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说到底,其实你们之间横着的不只是一个琴扬公子,而是她淳于萱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假想敌。所以对于得到琴扬公子和把你踩在脚下这两件事,她很有可能更钟情于后者。
    任秋雁听懂了,淳于萱其实是在利用琴扬来打击我,而不是真的喜欢琴扬。那琴扬岂不是更惨?她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也是,我是贵太妃的外孙女,外祖母从小就疼我。她虽是国君的女儿,可国君在贵太妃面前也得称一声母妃,所以从小到大许多时候我都是压着她的。所以她恨我,讨厌我,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打击我。
    白鹤染点头,就是这个理。
    那便什么都不做吧,静观其变。任秋雁叹了一声,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她看向白鹤染,今后我就得叫你书和了,也好,这样就好像书和还在时那样。你不知道,她活着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与我说话,替我出主意。我虽然年长她一岁,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她比我懂得多,也比我见识广。我是不行了,长到十七岁就没出过凤乡城,什么都不懂。唉,不说这些,都是一家人,以后咱人就是亲戚了。
    白鹤染亦感叹,是啊,怎么的都算是亲戚。
    这话别人没听出来什么意思,只当是随口一说,却只有白鹤染自己明白,确实是怎么着都算亲戚的。就算没有孟家这一层关系,单凭她跟任秋雁之间,也是实实在在的表姐妹。
    任秋雁的母亲是贵太妃的女儿,而她的母亲是前王后的女儿,那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她与任秋雁之间的关系比任家跟孟家还要亲近。
    歌布皇宫。
    琴扬公子进宫有些日子了,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给国君陛下抚琴。第二多的事,就是面临着圣运公主淳于萱不停的骚扰。
    没错就是骚扰,淳于萱可以出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待的地方就没有淳于萱的禁地。淳于萱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甚至半夜都来,这让君慕息很是苦恼。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位圣运公主为人虽嚣张跋扈,但脑子着实是有些不够用的,他想从对方口中套出话来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慢慢地,君慕息便不再排斥总能见着她,反而还有些期待她的到来,因为每一天他都有些新的事情想要问上一问。
    就比如说今日,才晌午头上,淳于萱又进宫了。趁着他父王还在前朝处理朝务,她直接就摸进了君慕息住的地方,一进宫院便屏退宫人,甚至还吩咐说:没有本公主的允许,谁都不许踏进这宫院半步。除非是父王来,否则任何人进入,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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