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气就气吧,反正六公主都开口拦人了,今儿这番纠缠是想躲也躲不掉。
既然躲不掉,那就接着好了,谁怕谁呀!反正闹到最后哭的肯定不是她家小姐。
于是默语也开了口,是说给冬天雪听:那可不是宫女,你啥眼神儿啊!哪有宫女穿得那么好的。那位是六公主,是皇上膝下排位第六的女儿。
公主啊?冬天雪更惊了,默语你别闹,哪有公主是这种德行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来?不信不信,说什么我也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她都是公主。默语无奈地摇摇头,又补了句:可能六公主没随着皇上跟皇后娘娘的姓子吧!真是可惜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搁这儿说,白鹤染也不搭茬,更不阻拦,把上前拦着她们的三位宫人给听得直打哆嗦,后面站着的君长宁也在打哆嗦。
当然,宫人是吓的哆嗦,君长宁是气的哆嗦。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家主子都被骂成这样了你们就干看着?给我掌嘴!掌嘴!
君长宁疯了似的在后面喊,可两个太监一个宫女却怎么也不敢去掌默语和冬天雪的嘴。
因为白鹤染此时已经开了口,是在告诉他们三个:管好自己的手脚,本公主的侍女不但嘴皮子厉害,身上功夫也很厉害,一旦你们先动了手,那本公主可不敢保证她俩下手轻重。
三个宫人动都不敢动了,可君长宁的话也不能不听,左右为难下只好跪到了地上,一个个呜呜地哭,不停地求着饶。
君长宁快要气疯了,今儿个本来她气就不顺,刚刚在康嫔那儿又说到了她的婚事,她如今是一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生气,而且是完全控制不了的那种生气。
她已经十七岁了,十七岁还没出嫁,皇上在等什么已经不用人说了。
这就是留着和亲的,这就是留着给君灵犀顶风头的。只要她还没嫁,那么一旦有番国求娶东秦公主,就轮不到君灵犀,因为上头还有一个她,有姐姐在,断没有先嫁妹妹的道理。
当然,也不用理什么嫡公主庶公主的,东秦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那些前来求和亲的都是番属小国,小国有什么资格求娶嫡公主?嫁个庶公主过去已经不错了。
君长宁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明白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那其实就是没有地位,否则也不会任由她长到十七岁还不为她议亲,甚至她的母妃提了几次都没有用。
女子十七不嫁,已经是大龄了,她君长宁虽然不想和亲,但也丢不起这个人。因为宫里已经有传闻,说之所以六公主还没嫁出去,是因为那些番属小国都觉得她长得丑,不喜欢她,所以宁愿不和亲,也绝不提求娶六公主一事。
这让君长宁很没面子,不想嫁跟没人要,那可是两回事啊!
而她将这一切罪过都归于她的母妃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可是偏偏她从前认为自己的母族也是很强大的。怎么说那也是文国公府,也是世袭的爵位,更何况她的大舅舅娶了叶家的女儿,那个叶家的女儿还有一半郭家的血脉。
君长宁一度认为自己是走运的,之所以这么大了还没被送去和亲,完全是因为白家的强大,让她的父皇不能轻易把她嫁到远的地方去。皇家也忌惮白家叶家和郭家的联手,这就让她的亲事有了缓合的余地,让她有了留在京里的机会。
可是这种优越感已经随着白鹤染的归来完全丧失了,君长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中,她觉得除非白鹤染死,否则白家是翻不了身的。白家翻不了身,她就也翻不了身。
所以她恨死了白鹤染,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把白鹤染给掐死。
可是不行,白鹤染会功武,她不会,怎么都是吃亏的。
那么,光逞嘴皮子功夫吗?似乎也逞不过。
君长宁气得都快爆炸了,却偏偏拿白鹤染没办法,到是那三个宫人跪在地上哭得她心烦。
不过好在有这三个宫人,让她暴怒的情绪有了发泄之处。于是她冲上前去,对着那三个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甚至用拳头和脚都不解气,还抢了一个路过的小太监手里提着的水桶,高举起来,照着那宫女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白鹤染眼睛一眯,这个年代用的可是木桶,那木桶的自重可不轻,这要是砸下去那宫女还不得被砸个半死?不过一个下人,虽然迫于无奈拦了她,可也没说不好听的话,也没有不礼貌,白鹤染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视而不见。
于是她无奈地开了口:默语,救人。
默语一步上前,抬脚就把君长宁手里的木桶给踹出老远。
君长宁没收住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被砸的宫女赶紧跪爬过去要扶她,却又被君长宁一把推开:滚!没用的东西,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你家主子被人骂,被人打,你们干什么呢?到底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没用的东西,吃里扒外,本公主定将你们打入罪奴司,让你们受尽罪奴司的极刑!
说完,又猛地抬头看向白鹤染,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扫把星!你怎么没有死在洛城?怎么没跟着你那个短命的娘一起撞死?白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个白眼狼?你们母女果然是一路货色,赔钱的东西,一身贱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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