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轩用力地点头,没错,一定要让他记住,我们是很残暴的,非常残暴!
可是应该给他留下什么回忆呢?两人寻思了一会儿,终于在寻到三皇子书房前有了决定断他四根手指,每只手断两根,只有这样才能记他永远记住!
此决定二人一拍即合,随即,白蓁蓁抬起一腿踹开了三皇子书房的门。
此时的君慕易正趴在地上,且就在书房门口,因为他之前是想跑出书房求救的,可惜才到门口就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跟喝醉了一样,腿脚都是软的,一步也迈不出去。
不但出不了书房,他甚至摔到地上之后就一直没能起来,以至于白蓁蓁姐弟二人踹开房门后,一脚就踩到了他的脑袋上。
白蓁蓁当时就吓了一跳,嗷地一声就蹦了起来,什么东西?
她还以为踩着耗子了,可这耗子有点儿大,也有点儿硬。
好在书房里头雾气淡一些,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踩着的竟然是个人。这个人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要找的仇人,三皇子君慕易。
白蓁蓁握了握手里的菜刀,问身边的白浩轩:轩儿,准备好了吗?
白浩轩点点头,虽然手脚都在打哆嗦,声音也是打着颤的,但还是大声道: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还等什么?砍啊!
随着白蓁蓁一声令下,姐弟二人坐地上就开始一顿狂砍,一边喊还一边细数三皇子的罪行。从他追杀红忘,到他捋劫红飘飘,再到杀了元婆,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那叫一个细啊!说一件砍一刀,再说一件又多砍一刀。
起初俩人因为还没什么经验,又对砍人这种事有点儿心理负担,所以砍得比较含蓄。但是到了后来,越是说着这些仇恨,越是觉得趴在地上被砍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对待畜生还有什么好手软的,当然是提刀剁肉,绝不留情。
于是接下来,一刀比一刀准,一刀比一刀狠,刀刀入肉,刀刀见血,渐渐地终于砍到了筋骨,疼得那三皇子是满地打滚。
君慕易整个人都是懵的,起初他只是感觉到有人踩了他的脑袋,但是他没有生气,因为这证明有人来了,只要有人来他就能得救了。
于是满心期待来人能把他给扶起来,再扶出这座满布毒障的平王府去。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进来的是两个人,好像还是两个孩子,这俩孩子非但不是救他的,好像还是来杀他的。这简直就是两个魔鬼,什么也不说,进来就开砍。
他是皇子,这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害?就是年少时出入战场,父皇也没让他受到过半点伤害。可是今日非但被那白从鹤染封在了王府里,眼下还要被两个毛孩子狂砍,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今天他就要死在这两个孩子手里?他堂堂东秦三皇子,居然落得这种下场?
君慕易完全想不通,关键是也没有时间给他想,白蓁蓁跟白浩轩的菜刀一刀一刀剁下来,从头剁到脚,他感觉再剁一会儿就要剁到骨头了。
他终于开始害怕,他想逃,可是除了勉强能够小范围地翻滚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站不起来,喊不出声,甚至连睁开眼睛都费劲。
但是他还是听出来这俩孩子是谁了,他们是那红氏的儿女,是来给娘亲报仇的。
君慕易再一次深深地懊悔,为何没有告诫那些杀手只抓白兴言的儿子一个人,不要招惹其它人。这下好了,偏偏把红氏也一起抓了去,结果惹来了人家的一双儿女如此凶残的报复。
这是要砍死他吗?为什么就没有人管一管呢?他府里的人不行,外头的人也死了吗?难道他的父皇就如此放任这俩孩子跑到这里杀人?
此时的白蓁蓁和白浩轩已经砍出了经验来,虽然溅了自己一身血,但俩人到是不再像起初那么害怕了。甚至非但不再害怕,反而还开始了互相鼓励。
就听白蓁蓁道:轩儿,你累不累?是不是剁人比剁肉累多了?没关系,再忍一忍,我们再剁一会儿,现在剁下来的肉还不够,血都没流到门外呢!
白浩轩也对他姐姐:放心,我能挺住,累到是不累,就是有点儿恶心。不过只要一想到娘亲的遭遇,恶心什么的就不算什么了。姐,我跟二姐姐学过医,也看过很多医书,我懂得人身体上的结构,知道砍什么地方又不会致人死亡,又能给对方造成最大的痛苦。来,我教给你,你照着我说的地方去砍,保证比现在这样乱砍要过瘾得多。
白蓁蓁一听这话就乐了,你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快告诉我,咱们换一种方式砍。
三皇子君慕易迎来了新一轮的砍伐,菜刀一下一下落到他身上,偏偏又精准地避开了要害,一刀一刀看似砍的都是不致命的地方,可是天知道那些地方个个都让他疼痛无比。那种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挑筋断骨的伤害让他几次晕厥过去,又几次在新的疼痛到来时清醒过来。
他开始期待被这两个孩子快点砍死算了,这样无尽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真是宁愿立即就死了,也不想再遭这个罪。他的父皇,他的兄弟,为什么不来救救他?
好像白蓁蓁能听到他心中纳喊一样,就在这时候接了话:是不是琢磨为什么没人来救你呢?是不是在合计为什么你身为一国皇子,你的父亲却放任我们打上门来砍他的儿子?呵呵,君老三,我告诉你,这些我比你想得早,所以来之前我先进过宫了,我就跪在宫里跟你爹哭,问他为什么放任自己的儿子谋杀他未来的亲家母。你爹现在觉得你真是让他丢尽了脸,让他从此在朝臣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你爹说了,让我来砍你,砍死也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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