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最主要的还是要接受白鹤染的挤兑。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白鹤染绝对就是成心跟叶家过意不去,她这纯属是来找茬儿的。在自己家跟自己爹闹了个不痛快,就也不想让他叶家人好,可是特么的今儿这
事儿跟叶家有什么关系?他叶家绝对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大哥,这个祸咱们怎么躲啊?叶成铭适时地问了一句,气得他哥直翻白眼。到是张氏又开口说话了:还能怎么躲,继续装家里没人呗!只要把家里没人这个事给坐实了,他们在外头的胡闹就真成了胡闹。毕竟咱们只要没在家,将外甥女拒在
门外的事情就不成立,他们咋唬再欢也没用。
叶成仁点点头,就这么办。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回说完却没走,他实在是想听听外头还能怎么折腾。
府门外,红家二老爷已经把话题又引导得深入了几分,他问迎春:你是二小姐的丫鬟吧?哎我问你个事儿,你们家现任主母叫什么名?
迎春说:现任主母也是叶家人,从前是府中姨娘,最近才被抬到主母位上,名叫叶秦。
二老爷一拍巴掌,大家听听,东秦,叶秦,这叶家的巧合还真多。
人们立即跟着点头,看来叶家还真是不凡啊!
边上有人提点他:什么叶家,你说话注意点儿,那叫叶国。
府门里,叶成仁抬手捂了捂心口,强压下去一口差点儿就吐出来的老血。白鹤染瞅着这场面乱得也差不多了,再乱下去就下道儿了,于是扯了扯红振海的袖子:红家舅舅,不好说,这种事不好说,总得给人留些脸面吧,谁还能没有点儿隐
私呢!不好当众说穿的,不然以后这亲戚怎么做呀!
人们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不好当众说穿的,心照不宣就可以了。红振海也摆摆手,不再提叶不叶国的事,只一脸心疼地对她说:阿染啊,你真是太善良了,他们家都这样儿了,还能做亲戚吗?人家压根儿也没给跟你们白家结亲家
,否则就不会紧闭府门,将白家的女儿挡在门外。不会的。白鹤染赶紧道:肯定是想跟白家结亲家的,不然不会一连往白府送了两个女儿,还都做了主母。我还是相信叶家是看得上文国公府的,他们只是看不上我
罢了。
她说着,低下头,抹了抹眼角,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人们又开始替这位深明大义又忧国忧民的天赐公主悲哀起来。红振海劝白鹤染:孩子,让你受苦了,跟我回红家去吧!虽然红家没人做官,无权无势的,但绝对干不出将亲戚家的孩子拦在门外的事。不就是多添几双筷子的事么,叶家养不起咱们红家养。你那个爹也真够可以的,还怕过了病气,就他金贵,这满大街的人都没他命值钱是怎么着?走,回红府!别说你没病,就是你真有病,咱们红
家也不能眼瞅着孩子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如果连孩子都保护不了,要钱要权是为了什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人们立即开始鼓掌,这种高度的配合几乎让东宫元以为这些人都是红家事先安排好的。可是他也知道,不可能有人安排,因为今晚的一
切都是事发突然,全都是临场发挥的。如此可见,叶家的人缘儿实在是不怎么样,哪怕是有个太后在宫里给他们撑腰,街坊邻居依然是不待见叶家。但平时再不待见也不敢踩两脚,不过今日有天赐公主在
这里唱主角,他们跟着起起哄喝喝彩还是不成问题的。白鹤染也是十分感动,谢谢舅舅,我原本对亲情都已经绝望了,好在还有红家重情重义。只是我就这样跟着你们去了红府,会不会牵连到你们?如今国公府新主母刚
刚上位,这个时候我要是去了红家,父亲和三夫人会更不喜欢我。新主母?你是说那个跟东秦齐名的叶秦啊?红振海大声嚷嚷着,她敢!仗着自己名字里有一个跟东秦齐名的字,她就了不得了?就不把堂堂皇家公主放在眼里了?
叶家人哭的心都有,什么叫跟东秦齐名,这红振海好好说话能死啊?这时,外头红振海的声音又传了来:不怕,有什么事到红府说去,咱不搁这儿受窝囊气。这叶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绝了,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是死是活出来吱
个声啊!
有人疑惑:该不会是府中没人吧?叶家之前被公主给砸了,搬到外头住了一阵子,不过前些天到是回来了,难不成又被砸了一回?
叶家人的心脏又抽了抽,谁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声音,却让他们这个装死行为彻底破了功。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来不会啊,今儿下晌我去查铺子时,还看到叶家二老爷带着一位年轻姑娘去买头面,然后两个人还一起进了个小院子。家里如果被砸,
他还能有这个闲心?这是一直站在叶府门口没吱声的罗氏,怎知这一开口就是一记重磅。这话一出,可把张氏给点炸了叶成铭!你给老娘说清楚,外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说话间,一把拧住了叶二老爷的耳朵,而且是下了死手,整个左耳朵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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