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看,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咱们就当扯平了。
她失笑,扯不平,过去那些年你始终护着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拉倒吧,那算什么恩情啊!白蓁蓁摆摆手,反正你不生气就好,咱们不说这个。她回过头往后面看看,冲红氏摆摆手,见红氏正跟三夫人关氏聊得热络,便也没多理会。到是多看了一会儿白瞳剪
,然后小声问她二姐姐:你说咱们那位堂姐今天是不是话里有话啊?二婶胎象不稳的事,她是故意透露给我们听的吧?白鹤染点点头,的确是故意透出的话,但那位堂姐该不是坏心肠的人,她如此说言及此,她突然顿了下来,随即皱了皱眉,再道:怕是有人要用这个孩子做文章,而做出来的这个文章十有*
会对我们利。她这是在提醒我们小心着点儿,同时更是在提醒我,叫我不要去给二婶看诊,别淌这个浑水。
姐妹二人没再往下说,毕竟这是白家内部的事,就算要做文章也是回去之后关门起来自己闹,没必要在宫宴上多提,免得被人听了去。千秋万岁殿的建筑十分恢弘,宴厅大得都赶得上鸣銮殿前的广场了。地面是白玉砖和翡翠砖拼叠铺成,金粉勾线,就连大殿内的数根石柱也不是一般的石头,她们听到边上有人小声说:看到没有,这
些柱子据说都是从整座玉矿山上直接凿出来的,打磨好才送进宫里。
白蓁蓁都听得乍舌,皇家修建宫殿,还真是大手笔。
人们陆续入座,此时的千秋万岁殿里已经坐满了宾客,她们所在这一面全部都是京中贵妇朝臣家眷,而对面那头则是男宾坐席,一水儿的正三品以上大臣,以及皇子王爷皇亲国戚。红氏等人已经过来同白鹤染二人汇合,有宫人领着她们到了指定的圆桌前,告诉她们这是为文国公府准备的席位。但是说完又瞅了瞅三夫人关氏和白瞳剪,又开口道:镇北将军府也单独留了席面,将
军夫人和大小姐是到那边去坐,还是跟国公府一起?
关氏想了想,说:就跟国公府坐一处吧,将军府只来了我们两位女眷,独占一桌又冷清又浪费,不如撤了那席面,或者留给坐不下的宾客。
那宫人赶紧道:一切都听夫人吩咐。然后就去忙着做事了。
白家女眷落座,小叶氏和白花颜十分低调,只捡了侧面的座位,白花颜还说:二姐姐为长,又是嫡女,理应坐在主位上。白鹤染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也没坐,只拉着关氏道:有三婶在,主位无论如何也论不到我们小辈的。三婶,您是当朝正二品将军夫人,又是我们的长辈,今日您坐在此位上,没有人能挑出半句
理来。
关氏笑了笑,她也是大宅门里走出去的,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白花颜故意说让白鹤染坐主位,还提了她是长姐,又是嫡女,如果换了一般人肯定是顺着这话就坐上去了。但是很明显,白鹤染不是一般人,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中,哪怕是个座位都是有极大讲究的
,坐好了没有夸,但做不好,怕是回头就会成为京中笑柄,甚至还会被有心人利用,放大夸张,无事生非。
于是她将位置让给自己的三婶,既是长辈又是将军夫人,坐在主位上没有人能挑出理来。
关氏没有推拒,这也算是对白鹤染的一种无声的支持。只是看在白花颜和小叶氏眼里意义就更深远了一些,比如说:三房这边已经跟白鹤染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人们依次就座,很快就看到对面的男宾中,白兴言带着白浩宸出现了。按说白蓁蓁的事儿闹得挺大的,连天和帝都出面了,但凡来参加宫宴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白兴言不可能没听说。而做为一个父亲,在知道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当时没来得及出面,过
后也该过来关怀一下吧?
然而这位国公爷他就是不理不睬,甚至都不往自家女眷这边看上一眼,全当事情与他无关,只顾着带着白浩宸这个继子左右逢源,到处跟这个那个的打招呼聊天。
白蓁蓁气得直磨牙,白鹤染却早已经习惯了白兴言这个德性,她只是打量着对面那两个所谓亲人,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白浩宸自打从大牢里回来之后就转了性,就像白花颜转性一样,那么突然。现在的白浩宸早不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而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白兴言给他介绍一位他就行一个礼,不管
官职大小都笑脸相迎,态度谦逊不说,姿态也放得很低。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显得十分俊俏。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白浩宸兄妹本就都长得好,如今刻意这么一打扮,到是吸引了不少怀春少女的目光。
不过也只是吸引了一少部份而已,毕竟在坐还有好几位皇子,出风头也轮不到他白浩宸。
君灵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挤到白鹤染身边,撅着嘴巴央求她:陪我一起坐好不好?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白鹤染不解,怎么会是你一个人?宫里不是还有别的公主吗?听说几位王妃也安排与你同席,大殿下家里还带了两个小皇孙进宫,该很热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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