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霓“嗯”了声,韩烟霓才不会在乎宝哥儿的身份不身份,她心里已经慢慢萌生了些模糊的念头,起了利用宝哥儿让韩忱和韩老夫人对宜欣心生厌恶的心。至于将来,待她有了韩忱的亲生骨肉,宝哥儿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这一晚韩忱陪了韩烟霓睡下,却真的并没有做什么。
韩烟霓也知道不可以急躁,她是强行早产,身体没养好就又赶着来西夏,虽然行得慢,到底亏损了身子,因此后面些日子便也安安分分养着身子,对着宜欣也是颇为温柔乖巧。
和州城的日子苦闷无聊,宜欣是自小花团锦簇的长大的,早就闷得心生抑郁,再来怀孕早期也是各种辛苦,有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子陪着说话,自然高兴,待韩烟霓也是百般亲热。
只是却不知为何,宜欣的脾气却越来越烦躁,尤其是见到那个宝哥儿更是几次差点控制不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惹得韩老夫人心里都不满起来,不过是看着她有孕且身份特殊的份上,按捺了下来。
这却是因为韩烟霓很有技巧的撩拨了,完全无痕迹的撩拨,例如在她和韩老夫人还有宜欣说得亲亲热热的时候,宝哥儿的乳娘把孩子抱上来,道是孩子睡醒了,看不见老夫人就各种找。韩老夫人立即就忘记了刚刚跟宜欣说的话,和韩烟霓一起去逗宝哥儿,然后韩烟霓就各种说宝哥儿像哥哥小时候,将来必会青出于蓝云云,说得韩老夫人真是心花怒放,也说得宜欣面如锅底。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这和州城的日子无聊,无事这心便多想,这多想总能生出点事来。
话说韩烟霓的身子一日一日养好,韩忱却不知为何不近女色般,多是歇在书房,并不和她有进一步的亲热,这就让韩烟霓慢慢有些心焦了。
这日她就又忍不住取了那绯莎公主送她的香料在自己身上涂了涂,用过晚膳后,就请了韩忱一起去看宝哥儿,一边逗弄着宝哥儿,一边就靠近了韩忱,甜甜的问韩忱道:“哥哥,看宝哥儿的样子,真是让人心软,哥哥,烟儿小时候可也是如此这般?”
她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看着韩忱,仍是垂首逗弄着宝哥儿,露出一截长长的白嫩的的脖子,韩忱站在一边,一低头就看到那脖子下镂空的风景。
若是平时,韩忱必无所感,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却不知为何闪过姜璃仰起头时那莹瓷般的样子,心里就是一荡。
韩烟霓见韩忱没出声,就抬头看韩忱,这一抬头,就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暗香袭来,韩忱就觉心里酸酸软软的,再没拒绝韩烟霓的靠近。
宝哥儿就住在韩夫人正房后面的小罩房,也不知是韩夫人还是韩忱的刻意安排,觉着韩烟霓会挂念孩子,又不方便明面上整日的过来看孩子,那间小罩房竟是直接通入了韩烟霓的房间。
这却正正方便了韩烟霓,自此,韩烟霓便常用那香料的辅助,诱着韩忱和她借着看宝哥儿的名义,实际却是在韩烟霓房间里颠鸾倒凤,各种缠绵。
韩忱本不是个注重情-欲的,然而每每和韩烟霓在一起行那事的时候,他闭上眼,就仿若抱上的,搂上的,那压在身下的仿如那藏在心底的人儿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其实宜欣也曾从绯莎那里得到过一些这些东西,但她对韩忱多有畏惧,韩忱和她在一起时也会自然而然的尽夫妻义务,因此,那些东西她后来倒是不常用,待有了孩子,更是半点这种东西都不敢沾,所以韩忱倒是没发现异样。
韩忱是个很警觉的人,其实他心底未尝没有怀疑,但韩烟霓就在他身边长大,如何不知道怎样哄他?有一日一夜缠绵之后,韩烟霓看韩忱目光沉沉,就窝在韩忱怀里道:“哥哥,这,烟儿觉得这些日子特别依恋哥哥,只要在哥哥身边就忍不住情难自已,却不知道是不是我用了这个香料的缘故?”
她说了却真是将绯莎送的一个安神的香囊给了韩忱,她有些怯怯的道:“哥哥,那些时日我在京都睡得不好,绯莎公主就送了我这个,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我听人说,北辽的圣香是对身体很有助益的,只是会将心里的情意情思放大,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说到后面含羞带怯,已是声如蚊蝇。
韩忱接过那香囊若有所思,这个香囊的味道他倒是颇为熟悉,竟和当初千菖道人送自己的香囊颇为相似,想到那个毁了的香囊,还有因那香囊做的那个娶了瑾惠郡主姜璃为妻的梦,他心里就涌上了浓浓的疑问。
其实这些日子他和韩烟霓颠鸾倒凤,隐隐约约姜璃也曾入过他的梦,只是却不真切,他也不知是真的梦,还是只是把韩烟霓错当了姜璃。此时看到这个香囊,就不禁怀疑那些梦是否跟这香囊有关。
韩忱收了那香囊,对韩烟霓道:“不碍事,既是圣香应该无碍,不过千菖道人过段时间就会来这边,此事还是待我细细问过他为好。”
韩忱收了那香囊,放到自己枕下,果不其然,那姜璃便时有入了他的梦中来,只不过多是片段,虽然串联不到一起,看那情形倒似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几个片段,韩忱深觉诡异,却不舍那梦中姜璃的一颦一笑,因此终是没舍得扔掉那香囊,就如同那饮鸩止渴般,在梦中沉迷日深。
且说韩忱日忙军中操练,西域西夏北辽形势变化,西域小国之间的纷争等等,夜里或沉迷于和韩烟霓的情-事,或堕入梦中而不可自拔,对宜欣自然是日渐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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