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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命人把珍姐儿带了下去玩,嗔母亲道:“母妃,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又跟阿弟闹什么呢?他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
    姬氏生气道:“你也知道他是大半年没回来过了?你知道他见到我就说了什么事吗?哼,他一见到就通知我说,要和他那在京都娶的什么皇贵郡主一起住到荔园去!我说怎么没把那什么郡主直接带回来,原来是要把这边安顿好了才去接她!”
    姬氏破口而出,不仅听得大郡主项烟菱大惊,就是她自己说完也是大惊失色!
    自从大齐皇帝赐婚,她计算了很多,思虑了很多,但这其中却绝不包括项墨会对那个什么郡主动心,事事为她考虑。可是若刚刚她冲口而出的话是真的,那?!这背后代表的意义也太惊悚,太让她不能接受。
    项烟菱勉强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劝母亲道:“母妃,你也知道,阿弟是个极有主意的,他拿定了主意,您跟他闹也是没有用,只会把他越推越远,您还不如先顺了他的意,再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项烟菱知道,她这个弟弟性子强硬的程度,比她暴躁的父亲和祖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起来冷静自持,实际掌控欲极强,根本容不得别人质疑或反对他所决定的任何事。
    所以,她这个弟弟和她父亲西夏王世子的关系其实也很一般,只是她弟弟聪明,足够冷静理智的去处理所有的事情,祖父老王爷又器重他,她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而已。
    可是偏偏她母亲也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弟弟是祖父祖母养大的,她母亲和弟弟不亲近,就越发想掌控他身边的人和事,还多次想算计他的婚事,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她弟弟,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呵呵,我跟他闹?你看现在这样我敢跟他闹吗?而且,那可是你祖父做的决定,只要是你祖父下的命令,就绝没有更改的可能。”姬氏冷笑道。
    项烟菱听了,心倒是莫名先安了些,道:“母妃,您看,您也说这是祖父的意思,阿弟对这些内宅之事向来不上心,您何苦为这种事和阿弟离心。”
    姬氏听了,这才心定了定,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便问道:“你阿弟已经成亲了,你婆家还让你把颜青儿这样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项烟菱一哂,笑道:“青儿那性子,原就是做不得世孙妃的,颜家原先以为阿弟必会娶兰丝,还犹豫着要不要把青儿嫁给阿弟做侧妃。这下好了,阿弟娶了京都贵女,他们也不怕被姬家压一头了,倒是铁了心要把青儿送过来了。”
    颜青儿性子单纯鲁莽,样貌也一般,嗯,西夏世家贵女们的样貌都一般,跟京都贵女比,那差得实在不是一星半点,主要是彼时交通不发达,西夏世家都是土生土长的世家,外来传承改善外貌的机会小。不像京都世家,那都是几千年以来集全大齐之精华,一代一代改良下来的。
    再加上西夏门风开放,贵女们多不是深闺娇养大的,都一样和兄长弟弟们在外骑马射箭打猎,风吹日晒的,这肤色也不能好。
    当然,审美不一样,西夏人多半觉得京都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瓷娃娃般的小姑娘好看是好看,但实在不够味,身体也不好,生下的孩子说不定都是病怏怏的,像那赵家女所出的四公子,不就跟个药罐子似的。嗯,听说这位新世孙妃也有那赵家的血统。
    扯远了。总之颜家因着项墨娶了京都贵女,这心反而定了下来,反正那京都女是要留在京都的,将来西夏王府还是侧妃的天下,这下颜青儿也是侧妃,姬兰丝也是侧妃,谁也不比谁地位高,生的孩子也就是具有同等的继承权了。
    却不想那皇贵郡主竟还是要来西夏的,竟然还要住荔园。无论是谁的意思,住进荔园,都说明祖父和阿弟对她的重视!
    第90章 内宅渗入
    姬氏听了女儿说颜家铁了心要把颜青儿嫁给自己儿子,冷哼一声。
    原先她是瞧不上颜青儿的,不过现在她倒是改主意了,既然已经失控,她也不介意再乱点,这样他这个世孙的母亲地位才显得更重要。总之,她是不能接受将来继承西夏王府的孙子是和她完全不亲近的,孙子也必须是由她养着的才行!
    且说颜青儿跟着项墨出了房间。项墨走的很快,她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她见他越走越快,根本没有等自己的意思,便出声唤他:“项二哥哥。”
    这声叫唤叫的项墨皱眉,可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步子甚至更加快了些,但却是给了一个眼神给他的侍卫明十七。
    西夏的女子不比京都,虽说本朝早已弃掉前朝对女子要求的“三从四德”“女诫女则”等各种规矩束缚,但到底受千年文化影响,京都世家女子的行为还是受各种教养约束,尤其是那些前朝遗留下来的世家大族,文臣礼仪之家。
    可西夏不同,西夏本就是蛮荒之地,各种民族杂居,受西域和游牧民族的习俗影响甚深,姑娘家一般是不太考虑名节闺誉这种东西的,喜欢就是喜欢,要是能扑得到,直接扑上去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对待这样爱慕你的少女,普通的冷漠是没有用的。想像京都那样讽刺对方两句,对方就羞愧至死,只觉没面出门那种事是绝对不会有的。
    可这些西夏贵女家中多有子弟在军中,跟项墨的关系还不差,看在她们叔伯兄弟份上,项墨也不想做的太绝。所以他对这种纠缠向来都是不理不睬,扔给自己的侍卫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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