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树叶一样的玉佩怎么跟你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她说道。
季溪跟翁智敏连忙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司羽非。
司羽非清咳了一声,“是的,确实很像,不过这些东西应该都大同小异。”
说完,他问候天赐,“我想回一趟音乐制作室,你呢?”
今天司羽非到常劢行店里是以候天赐男朋友的身份过来的。
当然,他过来并不是候天赐要求的,而是司羽非主动提出的。
他说鉴于候天赐这几天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善,他就好人做到底过去帮她撑一下场面。
候天赐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而且还接受了他的好意。
司羽非要走候天赐也没有提出异议,她在店里扫视了一圈,见常劢行还没有回来,于是跟季溪打了一声招呼,说她跟司羽非先走了。
两个人走出店后,站在季溪旁边的翁智敏突然问季溪,“他们是什么关系?”
季溪一愣,她没有想到翁智敏会问这个问题,翁智敏到帝都来已经有一些时日,在季溪的感观里,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法医是一个性格寡淡的人。
她目光敏锐话不多,跟人交往从不会出现冒犯之举,更不会主动询问对方一些事情。
所以她突然问季溪候天赐跟司羽非是什么关系,这让季溪很是吃惊。
季溪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翁智敏,“智敏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让我猜吗?”翁智敏再一次朝店门口看了看,试着说道,“我们不是情侣,但是有过亲密接触。”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指哪一方面,不是情侣吗?”
“嗯。”
“我刚才进来在店里扫了一眼,那个男孩子一直在这个地方看里面的东西,而那个女生则一直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如果是情侣又是这种场合,他们肯定不会分这么开彼此之间还没有互动。”
“那有过亲密接触呢?”
“因为刚才那个女生有说到这个东西!”翁智敏的手指指向了展示柜里一个树叶纹路的佩饰。
季溪也看向佩饰,这个佩饰虽然是用玉雕刻而成,不过并不是什么古物,因为它陈列的地方明确地标明是手工艺品。
其实现在很多的古董店都会售卖一些手工艺品,只不过有些店家会拿这些手工艺品当古董骗一些并不懂行的购买者,而有些大的店面会直接告诉你这些就是手工艺品。
古芳斋在古玩界算是有一定的名气,就算是一些手工艺品的玉器也是上好的玉料雕刻而成的精品,价格并不便宜。
“这个东西有问题吗?”季溪不解地问。
翁智敏笑了笑,“我没说这个东西有问题,我想说的是现在这个季节大家穿的衣服都比较多,而且我刚才也看了那个小男生,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把饰物戴在外面的人,所以他身上形似这个树叶纹路的随身物品应该是贴身而戴。”
说到这里,翁智敏就不再说了,她含笑着看着季溪。
季溪想了想突然就明白过来。
翁智敏潜台词里说的意思大概是候天赐是看过司羽非的贴身之物,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亲密接触的。
“哦,你好厉害呀!”季溪马上露出佩服的神情,“你猜得全对了,我这两个朋友确实不是情侣关系,不过他们住在一起算是室友。”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回答跟翁智敏心里的想法其实是有出入的。
她觉得他们肯定不止是室友,还有比室友更为亲近的关系。
季溪见翁智敏通过如此简单的对话就能观察出对方之间的关系,她突然想到之前帮过她的微表情专家薛茹清。
薛茹清当时告诉她,刑侦学分很多专业,有刑事侦查、现场勘查、刑事影像、痕迹检验、文件检验等等等,现在犯罪心理学和人类微表情学等学科也进入了刑侦范畴。
所以翁智敏的这种本领也是法医专业的必修课?
季溪把自己的疑惹问了出来。
翁智敏笑着摇头,“不,行为分析并不是法医学的范畴,我是因为爱好才选修的。”
“哇,你一个女生选择做一名法医已经够了不起了,还选修这么难的一个专业!”季溪是真心的佩服。
翁智敏又是淡淡一笑,说道,“是呀,本来女法医就够吓人了,但没想到还喜欢分析人,所以我妈才想着让我回来,她是怕我在国外越学越废,最后变成一个怪物。”
这是翁智敏第一次在季溪面前调侃自己,季溪突然觉得这个看上去很是寡淡的女生,内心其实有着十分丰富的情感。
她的谨言慎行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的职业素养。
季溪忍不住又多打量了下翁智敏。
翁智敏个子不高,应该只有一米六左右,她面容清秀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小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秀气的眼镜,这让她的眼睛看上去显得更大更明亮。
她没有化妆,甚至连最为简单的打底都没有做,不过她的皮肤出奇的好,白皙且粉嫩,近距离看没有任何毛孔却有着细细地绒毛。
这让她寡淡的外形上又多了一些幼态。
如果不说她的职业,走在大街上季溪是想像不出她会是一名执证的法医。
两个人正说着话,店外陪着顾客去库房的常劢行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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