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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钗儿假作不知:“这……不知娘娘认识的人是谁?”
    云嫔自然不会承认,只含糊其辞地说道:“是昔日的一个、故友吧。”
    钗儿便微笑道:“原来如此,娘娘恕罪,世上相貌相似的人自古也有,倒也不足为奇的。”
    云嫔想不到头绪,便笑着道:“说的是。”
    不到凤仪门,钗儿跟云嫔分别,此刻她身边再无别人,左右看看,当下往右手边一拐,沿着宫道往南而去。
    她的脚步很快,加上很熟悉宫内地形,不多时竟到了司礼监位置。
    钗儿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除了总管太监孙全外,这儿的二把手就是冯公公了,她很清楚冯英惯常逗留的地方,虽然此处内侍耳目众多,要躲开众人而行也不是难事。
    她悄悄地摸到冯英素来议事的小书房外,刻意放轻了脚步。
    将到窗下,隐隐地听到屋内有人说道:“这消息可靠?”
    另一个声音道:“她先前给的关于十四的消息也是真的,因为她才能顺利处死那个叛徒,在这种大事上,料她绝不敢弄虚头。”
    “呵呵,三爷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能干的人物?如果这消息是真,助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铲除心腹大患,她可是立了大功了!”
    前面一人的声音有些陌生,钗儿一时想不起是谁,但后一个她很清楚,这是冯英!
    但是他们两个说的话,却让金钗儿有些云中雾里,一时几乎分不清楚他们指的是谁,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大事。
    额头上的血管腾腾地窜跳,钗儿拼命让自己镇定,她这次来不为别的,其实就是为了找冯英。
    先前一连数日冯英都不在东厂,正好皇后宣召,从得知消息的那刻,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为十四报仇,不管用什么法子。
    就在这时,只听里间冯英的声音阴测测地:“谁在外面?!”
    钗儿猛地窜跳起来。
    第60章 谋反
    钗儿只觉着浑身的血都好像在鼓噪, 正要闯入,冷不防一道人影如风而至,将她拦腰一抱。
    她下意识地反手要刺, 但鼻端已经先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钗儿生生地止住手势, 她睁大双眼看向面前之人,玉面朱唇, 剑眉星眸,正是白梼!
    她正要开口, 白梼却向着她轻轻一摇头。
    钗儿勉强咬住唇, 与此同时, 白梼将她打横抱起, 身形起落,刹那间消失无踪。
    此处本是冯英议事之所, 他手底下人尽皆知,而宫中闲杂人等也都不敢擅入。
    只是冯公公甚是警觉,问了这声后, 他身旁的那人霍然起身走向门口,往外张望之时, 却见空空无人。
    却有个冯英身旁的小太监, 因仿佛听见他叫人, 便匆匆走了来听命。
    而冯英也跟着走到门边, 跟那人面面相觑, 那人笑道:“老冯, 你是不是听错了?”
    冯公公问那小太监:“没见着有人过来吗?”
    “回公公, ”小太监很是惶恐:“奴婢一直都在廊下站着,不曾见有人来。”
    冯太监闻言,琢磨了片刻:“许是一时听差了。”
    两人说到这儿, 他身旁的那内侍道:“是了,我来了半晌,也该回去了。倒要先跟娘娘告诉这个好消息。”
    冯英犹豫道:“这么快要告诉皇后娘娘?要不要等到十拿九稳后再说?”
    太监却笑道:“这还有什么差错么?一来这是好事,早说娘娘也早高兴,二来,真要办成此事当然也缺不了娘娘助力。”
    冯公公一想,果然是这个理,便点头道:“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王太监意味深长地:“不必客气,三爷这般能干,将来在娘娘跟太子跟前,只怕还要您多提携呢。”
    这边两人寒暄片刻,冯英亲自往外送了几步,王公公道:“不必远送,叫人看见反而不好。”
    于是辞别冯英,自己带了小太监匆匆而去。
    冯英目送他离开,想了想,回头又唤了两个内侍来,道:“今儿有没有闲杂人等来过?”
    内侍们面面相觑,都摇头道:“回公公,没有外人。”
    冯英点点头,面上却仍是疑云不散,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今儿威远伯跟夫人进宫,这会儿到哪了?”
    内侍们正欲去打听,却又有一名手下从外而来,上前道:“公公,刚才奴婢看到威远伯携夫人正欲出宫。”
    冯英听到这个,才略松了口气。
    他身边的几个内侍随行身后,其中一人道:“三爷,皇后娘娘怎么突然宣见威远伯夫人?奴婢还听闻娘娘赏赐了不少东西呢。”
    冯英淡淡道:“威远伯是国之功臣,将来还少不得靠他平疆拓土,赏赐点东西又算什么?”
    别人不晓得皇后的心意,只以为皇家恩深,但冯英怎会不知?
    如今本朝边境,北边初定,而西南却也正蠢蠢欲动,兵部如今正在挑选良将,倘若找不出别人,恐怕还是要把白梼调过去。
    皇后这是为了太子殿下在笼络将才,自然要给威远伯面子。
    只不过冯公公虽心知肚明,但这件事对他而言,却不算是一件喜事。
    毕竟他也有心病。
    本来以为金钗儿是掌中之雀,没想到偏飞了出去,如今更是飞出了自己的掌控。
    再加上十四的事……按照那个丫头的性子,倘若知晓,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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