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我没你这么没良心!”杨晓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听见江让居然怀疑自己,不由的觉得可笑,“他为什么会去江州?要不是为了躲你,他状态那么差还会强撑着去录节目吗?江让,你只知道质问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
江让原本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听到杨晓这番话,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为了……躲他……
是啊,他对慕羽做了那些事,明知道慕羽不愿意,却还……
抹了一把脸,又想起刚才老爷子说的话,江让再也顾不上追问了,抬脚就往外面走。
杨晓又跟了上来,她刚刚也是气着了,现在冷静了一些,想起江让提起了“苏家”,赶紧问:“是不是慕羽出事了?他怎么了?”
江让没有回答,只是跟萧远吩咐道:“你回风扬。”
萧远不干,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江让每回回江州都会不开心,他想陪着。
见他没有应声,江让停了脚步,右手按在了萧远的肩膀上,肃然道:“回风扬去,一切事情都听孟昕的。”
萧远眨了眨眼睛,“老板,到底怎么了?”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总之,我和慕羽能不能活命,得看你和孟昕。”
说完这一句,江让没了别的话。
萧远虽然不聪明,但是现在也总算明白了事态有多严重。
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江让,难道是想对他做什么?
不行,他得赶紧回风扬去,得回风扬!
公司有车送江让去机场,江让坐在后座,刚发完一条信息,手机就从掌心掉了下来。
司机听见动静,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江总,您怎么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江让像今天这样过,脸色很差,心绪不稳,下台阶的时候还差点儿没踩稳。
可谓是方寸大乱。
江让没说话,只是木然的把手机捡了起来,许久才道:“公司的事……一切、一切照旧……”
他这话没头没尾,司机正想问,江让突然又说:“如果我回不来,把所有资产变现,全都捐了。”
司机手一滑,差点儿没把方向盘抓稳。
三月的天温度正好正舒适,可这下,连他也出了一身汗。
“江总,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别问,按我说的做。”
江让说完,闭上了眼睛。
司机果然不敢再问了,但是一颗心却是悬在嗓子眼儿的。
机票是老爷子让人买好的,他去了以后直接取票,还有半个小时登机。
他抓着手机,去洗手间抽了两根烟,又给老宅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江让夹着烟的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沉声道:“我现在在机场,让我跟他说话。”
接电话的是游管家,他没有把听筒给慕羽,只是淡淡道:“姑爷放心,老爷子说了,慕先生是我们的贵客,姑爷不回来,我们是不会动他的。”
然后游管家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当年的婚事,老爷子一直不喜欢江让,游管家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心思跟老爷子一样,也看不上他。
苏家的大部分佣人也不过是表面上客气的称他一声“姑爷”,私下里怎么说他的他都清楚。
还有在公司,那些人一口一个“江总”的喊着,讨好着,其实心里对他皆是鄙夷。
他以前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不一样,慕羽不是他……他怕那些人会让慕羽受委屈。
☆、俄罗斯□□赌,玩过吗?
慕羽没有受委屈。
江让到的时候,他跟老爷子好好的在花厅里坐着下棋,面前摆着茶点,身边还站着佣人准备随时伺候。
江让一路上一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其实路上不过花了三个多小时而已,他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到了老宅,他几乎是冲进来的,看到慕羽没事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勉强站稳。
老爷子坐在慕羽对面,正在研究棋局,听见动静,往门口瞥了一眼,看见江让那莽莽撞撞的样子,蹙眉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规矩?”
老爷子对江让一直这样,江让从来都应对自如,可是现在,他却只觉得兵荒马乱,许久都镇静不下来,甚至连想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来都失败了。
他笑不出来。
他往慕羽那边看过去,就发现慕羽也在看他。
跟他不一样,慕羽很平静,半点慌乱都没有。
江让做了两个深呼吸,情绪稍微稳一点了,这才开口,跟老爷子粉饰太平:“您这是干什么?想下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随时可以回来陪您。”
“不用,我不需要你陪。”老爷子没看江让,他手里拿着颗白子不断摩挲把玩着,抬眼看了看慕羽,“一直听说慕先生演技不错,可惜棋艺不行啊。”
慕羽道:“抱歉,我不会下围棋。”
“我知道,这话你说过了。”
从来到老宅,老爷子提出让慕羽跟自己下一盘棋的时候慕羽就说了,他不会。
但是老爷子还是让他下了。
毕竟除了下棋,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总不能就这么把人弄死,更不可能跟介入他女儿婚姻的第三者谈笑风生,得找点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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