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话,手上的力道一边收紧,他看着慕羽的眉心皱着,看着慕羽眼球渐渐凸了出来,他感觉得到手里这个人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想把这个人捏碎。
提着慕羽的脖子,把人提到了自己怀里,秦云开松开他,两只手搂着他,在他身上抚摸着,方才的狠厉烟消云散。
此时的秦云开像是一个多怜香惜玉的人在面对着一件挚爱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这件珍宝就会碎了一般。
他额头抵着慕羽的额头,沉着嗓音告诉他:“你是我的人,慕羽。”
他的人就只能是他的,心里不能有别人。
慕羽也看着他——因为太近了,他没办法不看他——他看着秦云开的眼睛里映着的自己,面无人色,那么恶心可怖。
跟秦云开一样恶心。
“你身边的人不只我一个。”慕羽说。
要是以前慕羽说这样的话,那秦云开肯定会把他打一顿,再好好折磨一番。
但是今天没有。
秦云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那笑声很沉,透着危险。
“你跟别人不一样。”秦云开闭上眼睛,亲着慕羽的侧脸,“别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只有你,那么久了都不肯听话。要是换了我哥,你早就被弄死了。所以你看看,我对你多好。”
慕羽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也不想提秦云昌。
秦家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让他作呕。
见慕羽居然没躲,秦云开有些意外,抱着他问:“怎么了?今天这么乖?”
慕羽没有回答,只是听着窗外的雨声,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江让的脸,还有江让给他买的糖。
没吃完的糖还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那些包装纸也被他收着。
可能是因为六年没见,他对江让给的东西都格外珍惜。
秦云开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慕羽的嘴角居然轻轻的勾了起来,他的所有耐心霎时间消残殆尽,表情变得凶狠,目光变得狠厉,手再一次扼住了慕羽的喉咙,质问道:“你在想他?!”
慕羽被掐着,觉得难受,却硬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最后,他是被秦云开拖着回公寓的。
门一打开,小芦苇就颠儿颠儿的从里面小跑出来,看到秦云开以后,立刻没了那股欢脱劲儿,对着他狂吠。
慕羽冲着它喊:“回去!”
小芦苇不听,跑过来想咬秦云开,可是它只有一只眼睛,不方便,动作也不算很灵敏,被秦云开一脚踹到了角落里,呜咽着叫着,爬不起来。
秦云开生气,所以连伞也没打,他和慕羽身上都湿透了。
把慕羽摁在地上,秦云开龇牙咧嘴的问:“慕羽,那么多人,我最不想打的就是你,可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这样的话,他说出来当然不是痛惜的,他在恼怒。
这么多年了,能不断让他生气的只有一个慕羽,他怎么都无法驯服的,也就一个慕羽。
慕羽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见小芦苇的头好像被撞出血来了,他想过去看看,但是秦云开不让他过去。
秦云开揪着他的衣服,膝盖抵在他的胸腔,压得他动弹不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让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他掐着他的脖子,好像恨不得把他掐死似的,“这么多年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过?怎么你就是忘不了他?”
慕羽平时不会跟秦云开反抗,可是今天他担心小芦苇,他想去给它包扎,可他挣不开,他就只能瞪着秦云开,“秦云开,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秦云开看着他,眼神变得幽暗。
“你不是总说我惹你生气吗?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这样活着也没意思……”
“我知道,对你来说,死了就是解脱,对不对?”秦云开收了膝盖,把慕羽提了起来,“可我偏不让你那么痛快。慕羽……”
他嘴角扬起,带着狡黠的笑,凑到了慕羽的耳边,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侮辱的字句:“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在床上是怎么讨好我、怎么取悦我的?”
慕羽脸色骤变,“秦云开——”
“我给江让看过了。”看到慕羽这样的反应,秦云开笑得更加张狂,“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江让知道你是怎么跟我上床的,他亲眼见过。”
他看着面前的人,看着那张苍白得毫无人色的脸,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想他?呵,你再想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这么拎着慕羽去了卧室,边走边笑,“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的骨头还有当初那么硬!”
“嘭”的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墙好像都跟着这关门的声响颤了两颤。
客厅里安静如初,只剩小芦苇白白的一团缩在墙角,它晕过去了,但是身体却在不停的瑟缩颤抖着。
☆、他一开始想要的就是这样
慕羽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秦云开的身影,他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连被子都没有盖,所有的皮肤都暴露在寒凉的空气里。
刚从床上坐起来,慕羽就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疼。
腿疼,腰疼,后面也疼。
可他也只是缓了一会儿,下/身黏腻得难受,他没有先去清洗,而是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袍披上,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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