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见到他了?你见了他?!”
慕羽被掐得难受,想把那只手拿开,可他力气根本敌不过秦云开。
他失败了,却还是瞪着秦云开,咬着牙骂:“秦云开,你他/妈混蛋!”
“呵!”秦云开被气笑了,手往下滑去,揪着慕羽的衣领,把他拎到了自己面前。
距离好近,近到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慕羽身上的气息都是愤怒和仇恨的。
可那又怎样?
他不在乎。
“他回来了又怎样?我骗了你又怎样?”另一只手搂上慕羽的腰,秦云开把他抵在墙上,开始解他的皮带,“慕羽,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早被我上过了,你以为就算你现在回头,他还会要你吗?”
制住慕羽的手,秦云开把他翻过去,让他胸口贴着墙,背对着自己,“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什么破鞋都要?”
饶是被欺辱过再多次,此刻听到秦云开说这样的话,慕羽的眼睛还是怒得发红,他几乎嘶吼着:“你把我放开!”
可他的话再是怒气昭彰,在秦云开听来,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放开?你早就卖给我了,是你心甘情愿的,不记得了?”秦云开凑上前去,一只手从后面掐住慕羽的脖子,含住了他的耳垂,含糊道,“慕羽,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
房间里的喘息和咒骂不断交织在一起,继而,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
这一夜,慕羽跟往常一样,挣不脱,逃不开。
……
江让回酒店的时候,苏兰嫣还在客厅看电视,他一松手,苏子沫就哒哒哒的跑进了苏兰嫣怀里。
逗了一会儿苏子沫,苏兰嫣抬着眼睫问:“见到他了?”
江让“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架着腿,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苏兰嫣揉了揉苏子沫的脑袋,柔声哄道:“沫沫,回房间去。”
苏子沫于是乖巧的跟爸爸说了晚安,小跑着回房间去了。
苏兰嫣靠着抱枕,支着线条优美的下巴看江让,看着他把指间的烟抽了一半,嘴角微微扬着,带着些笑,“不是要戒的吗?那么多年了,也没看你戒。”
“戒不了了。”江让隔着烟雾看苏兰嫣那张化着淡妆却依旧精致妩媚的脸,“苏总不是最清楚的吗?”
苏兰嫣耸了耸肩,“行吧。”
叠着腿,她又懒懒道:“就说让你不去,你非得去,还不是自寻烦恼?”
江让安静的抽着烟,不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有机会的话,我倒是也想见见这个慕羽。”苏兰嫣站起身,悠闲又轻松的语气,“房子我看好了,不过家具家电我要全部重新买,所以接下来的事我暂时不参与。”
江让神情懒倦,只说了两个字:“随你。”
两人再没了别的交谈,苏兰嫣回了苏子沫那间房,江让则是在抽完这根烟以后,进了对面那间。
站在落地窗前,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正方体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手表。
银色钢带,蓝盘,某品牌前几年出的款式,当时的价格是四十五万。
他还记得萧远在车上是怎么跟他说的。
萧远把盒子递给他,挠着头,很实诚的说:“老板,这表买亏了,听说也就几十万,一百七十万都已经很高了,你那价,新的都可以买十几块。好多人都说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嘿嘿。”
江让当时没说话。
是啊,五百万,这样的手表可以买十几块了。
可他就想要这块。
闭上眼睛,江让把表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举到面前,似乎迫切的渴望从上面嗅到谁的气息。
可是手表上面没有,反倒是掌心里带着那个人的味道——握手的时候留下来的。
眼眸张开时,里面尽是幽冷的光。
那个人的味道,能把他浑身的血都烧沸。
“我没死,我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江让盯着那块手表,低声喃喃着,“慕羽,六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慕影帝,恭喜
慕羽接了部古装电视剧《战长歌》,他是男一号。
原本杨晓是不想让他接电视剧的,而是想给他接另外的电影,就算没有满意的本子,等一段时间也可以,他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放放假。
可是他依旧接了这部戏。
他当时跟杨晓说:“杨姐,我喜欢这个故事。”
杨晓也就由他了。
影视城就在风扬城外不远,从城区过去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
慕羽还在化妆,杨晓突然过来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阿羽,今天《战长歌》的投资人要过来。”
这部剧开拍了半个多月,听说投资人姓苏,之前一直没有露过面,所以慕羽没见过。
但是他对这个没兴趣,反应也就比较冷淡。
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杨晓皱了皱眉,问化妆师:“这头套是不是有点儿紧了?”
化妆师还没说话,慕羽先出声了:“没关系,还好。”
然后他就低头继续看剧本。
今天拍的是他偷偷带着女主角翎歌出宫玩的戏,他没有穿皇子的暗色绣金线华袍,而是换上了月白色的暗纹长衫。
他很瘦,腰还不到一尺九,即便是穿了几层戏服,再束上腰封看起来也还是一吹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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