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之前冯乔带着他上班,散养惯了,自己会捧着碗扒拉饭吃。
许欢言一时都不知道冯乔这带孩子带的是好还是坏。
这孩子的小名还是许欢言起的,叫花卷。
草草一把就把花卷给抱起来了。
“啧,你奶奶偏心啊,给你就取这么好吃的小名,给舅舅取得是什么啊?不过舅舅还算是好的,你大舅舅就很难过了。”
花卷也听不懂,伸手就去抓他衣服上的亮片片。
花花在旁边懒得搭理他。
即使是叫花花怎么样?也是他哥。
陈述也快要退休了。
他比许欢言大了十岁。
按照律法,退休的年龄为准。
许欢言五十五岁就正式退休了。
陈述是六十五岁。
两个人正好同一年退休。
不过他们都想好了,退休了,就在家里带带孙子孙女,每天都给他们做好吃的。
院子里要开出来两块地,一块种花,一块种菜。
这样也不用出去买菜了。
二零零八年。
花花研究生毕业,还准备继续读下去。
草草已经进入研究所工作了。
许欢言还有三年就要退休了。
她已经五十二岁了。
可这一年也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国家已经不可同日耳语了。
许欢言没有再主动请缨了。
以她的年纪,就不过去添乱了。
国家可以自己解决掉。
不过她也做了一件大事。
这些年系统里的东西她都放着呢。
找到曹向,让他帮自己找了一个下家。
把这些东西全部以市场价卖掉。
她卡里有了一笔不少的钱。
并且以匿名者的身份,把钱全部都捐过去了。
即使不去了,但也依旧以不一样的方式陪伴着。
花卷今年正好上小学。
三岁的馒头就给送过来了。
馒头是刘仓远家的。
他结婚的对象是他们单位的同事。
两个人之前还不忙,但是刚刚升了职,就有些照顾不过来了。
许欢言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也愿意让他们把孩子送过来。
馒头可没花卷那么好照顾了。
这个小子,比草草小时候还皮实,院子里各种跑。
许欢言种的茄子好不容易长出来了,他都给拔了。
还一屁股坐在菜园里啃茄子。
许欢言看他那傻乎乎的笑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
“馒头,你给我站起来,不然奶奶就要动手打人了。”
馒头是个特别有眼色劲的孩子。
立刻就连手带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奶奶,对不起。”
道歉带鞠躬,看起来很是有诚意。
许欢言一开始还吃这一套,后面知道他啥样,就只是呵呵。
“你过来,看看奶奶的茄子,以后你都不能吃茄子了。”
馒头撅了嘴,他只是觉得这个茄子长的好看,所以就摘了。
不能怪他的。
二零零九年七月份。
曹建坤去世了。
他走的时候没糟罪,在家里忽然晕倒的,然后送到医院里,跟大家都见上了最后一面。
到最后他还是没放心许欢言。
拉着曹向的手。
“我活这么大的岁数也已经活够本了,现在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在管,但是你要记住,有一部分是给你表妹的,知道吗?”
曹向眼睛里含着泪,还不忘点头答应他。
“爸,您得坚持住啊,不然我就不给表妹了。”
曹建坤笑了起来。
“你是我养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啥性格吗?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下去之后也好见你们爷爷了,没辜负他临终所托。”
许欢言在旁边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
陈述眼眶发红的抱着许欢言。
这些年,家里的长辈一个个的送走。
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曹建坤看着哭的许欢言。
“好了,别哭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花卷馒头都该笑话了。”
花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小小的人站在旁边不吭声,只掉泪。
馒头也似乎感受到这氛围,瘪瘪嘴,就要哭出来。
曹建坤看着这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心里也是踏实的,这辈子没白活。
看完了一圈,就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都再也没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送走家里最后一位长辈。
许欢言在家里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一直到曹向拿着文件上门。
“欢言,这是按着我爸临走前说的,给你的那一份。”
他也要马上南下了。
所以赶紧过来让许欢言签字。
许欢言都没看文件,直接就给他推回去了。
“表哥,这个我不要,这些年我没管过曹家的产业半分,都是你在辛辛苦苦的管理,这都是你应该得的,至于舅舅说的话,也没事的,是我自己放弃的。”
曹向听她这么说,正准备开口。
许欢言又接着说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看重这些,不然当年经济政策放开的时候,就辞职下海了,多少钱挣不了,表哥,这些我真的不需要,你好好的经营曹家的企业,让它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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