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瑾微微点头随后拿起宣纸放在烛火上,一点而尽。
——芳华宫
惠贵妃提早的吹了灯,她的侍女退出屋后没有走远而是在房门前等候。
片刻后,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惠贵妃瘫软在一个男人身上,魅惑道:“魏昭瑾已经被皇帝软禁了起来,听说还暗中派了人去调查各地运盐使,大人,不会出事吧。”
月光打在床榻上,照在了男人脸上,一脸横肉贼眉鼠眼,女人性感妩媚,两人抱在一起极不和谐。
“放心吧,本相早已打点妥当,就是这长孙恒太过废物,竟然被抓了,还好他没有供出本相。”王丞相□□到,肥手摸上了惠贵妃的脸蛋,舔了舔嘴唇。
他知道长孙恒被抓的时候丝毫没有担心,因为他相信长孙恒不会供出他,毕竟他到死都不知道当年陷害长孙博的人正是王丞相,他还天真的认为王丞相是在帮他报仇,到头来却替真正的仇人做牛做马这么些年,杀害了多少无辜人。
可悲、可笑......
“大人英明,咱们这一计设了这么多年,妾身终是熬过了头。”
长孙博的死、郑允诺的牺牲、贩卖私盐直到现在私盐暴露转嫁给康王,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皇帝身边无亲信之人。
他握起惠贵妃的手,脸上的肥肉堆在了一起“待康王死了之后就剩那个废物太子了,本相若要弄垮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皇帝的药可还用着呢?”
“用着呢!按照你的交代,日日不停用了三年呢,他的身子怕是要完了,到时候可一定要让咱们的儿子坐上皇帝。”
“那是自然。”
——
次日清晨,江之初在怡秋的掩护下顺利出了宫门,回到府里后她按照魏昭瑾所说在第三个石阶上堆了三个石头,做好后她便回了屋子。
不过半个时辰,凌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卧槽,你你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江之初猛的一转头就看见一张冰块脸出现在她房里。
凌冷冷道:“是你没听见。”
江之初吃瘪,果然与冰块是玩不到一块去的。
“哎。”她勾了勾手,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心隔墙有耳,我写给你看。”
这话好耳熟...
凌当即拦住她想要去握笔的手,曾几何时她有幸在魏昭瑾的桌子上见过江之初龙飞凤舞一般的字迹,纵然在冰块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慌张。
“这里是长公主府,隔墙没有耳,你放心说就好了。”
在纸上撒把米,鸡写的都比江之初好。
本以为逃过了一劫,可江之初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在凌的耳边说,整的她浑身的不自在。
“哎?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的?”江之初疑惑到。
凌想了一想,面无表情道:“你的石头...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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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丑?不都是路边的石头吗?
江之初不爽,奈何打不过她只能暗暗腹诽:我怀疑你是在指桑骂槐!
作者有话要说: 凌:自信一点,把怀疑去了。
第45章
两日后——
“王爷, 今日是贤儿的生辰,下了早朝便早些回来吧。”康王妃替他整理着衣襟,满眼笑意的说到。
康王看着自己的爱妻, 愧疚道:“今日是运盐之日, 下了早朝本王还需去榷盐局查看账目报给陛下, 你们先用膳吧, 莫等了。”
“哼。”康王妃甩开他的手, 不悦道:“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王爷,那陛下就...”
康王打断了她:“莫要道陛下的不是, 本王先走了。”
康王妃望着康王离去的背影, 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今日早朝甚是奇怪,不见皇帝,众位大臣站在殿内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不知道陛下再搞些什么名堂, 唯有坐在一人之下位子上的王丞相捻着胡子, 仿佛看透了一切。
太和殿——
魏昭瑾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下走了进来,皇帝摆摆手那两个侍卫才退了出去。
“皇兄,我是你妹妹, 不是犯人。”她眸子清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皇帝笑着, 也不恼:“皇妹, 若朕的心不狠,今天这个位子还会是朕的吗?朕虽重手足, 可那人也得是真的待朕如手足才行!”
他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加急密保打断,李公公在殿外接过密保检查一番便匆忙的递了进来。
皇帝展开密保由右到左扫视了一遍,原本平展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形成一道道“沟壑”, 片刻后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旁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额头贴地,不敢直视圣怒。
“上朝!”皇帝拂袖离去,身后跟着一众颤颤巍巍的宫人,都怕哪里做的不对引来了天子之怒,人头落地。
魏昭瑾对突如其来的盛怒似乎并无意外,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注视着皇帝离去的方向,脸上失望之色已经消失殆尽,转而是一派淡然。
朝堂之上,原本窸窸窣窣的朝臣见到皇帝的到来都不做声了,一些年龄大的老臣都没有进言道皇帝今日迟到之事,一群人纷纷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朕前几日收到一封匿名奏折...”他顿了顿,向殿下扫视了一圈,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康王父子身上。
“康王兄可知晓这奏折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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