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不是为了挨揍吗?”
“哼哼。”无话可说:“电月凶又来了一封信,还有一个信使,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么?”
王繁英懒懒的:“中秋过后,天气凉爽,我实在是不想动。”
“去嘛去嘛,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王繁英还挺喜欢他撒娇的样子,和欠打的样子一样可爱:“要我去也不难,除非你扮作王娘子,我扮作秦王赵佶,咱们俩去见他。”
林玄礼翘起兰花指,抽出一条手帕:“讨厌厌啦,人家答应你还不行嘛,死鬼~”
王繁英楞了一下,掐他脖子用力摇晃:“我不是这样啊!!别惹我生气!”
林玄礼摆出一副柔弱且任人摆布的神态,咬着嘴唇,但是太想笑了:“郎君,你是……找打吗?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就携手回卧室,不论男装女装,衣服都是宽宽松松又有调节空间的,而两人的身量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太多——除了胸和臀。
经过一番简单的修饰,主要是在肚兜里缝上两团假胸,刮刮小胡茬,涂脂抹粉一番。
王繁英拿牙刷蘸着眉黛给自己弄假的胡茬,而林玄礼拿着扇子遮住微微发青的下巴,妇人会用丝线绞面,把脸上的绒毛和小胡子都拔掉,显得脸上特别光洁,又不浮粉,他没干过这个。
魏长史:-_-||“啊这……”
谢指挥使:o(╯□╰)o-“啊…”
童贯:“郎君真是好相貌,男生女相的,在历史上只有韩信一位,您是第二位。要是有别人,是我没文化。娘子真个威严俊秀,小人早听说女生男相富贵非凡,今日真长见识。您二位原本是一对璧人,调换过来,依旧的般配的伉俪。”
高蜜愣是一句话都没抢上:“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最妙的是我都不用改做派!”林玄礼穿了一件红绫褙子,微微缩着点肩膀掩饰肩宽问题,白绢花鸟裙的长度也正好,他前胸和脖子上都扑了点粉。
一抖扇子,对身后冷冷淡淡的说:“郎君,请啊。”
王繁英笑吟吟的左右点点头:“好好,说得好,童贯,哎呀,你可真会说。”
二人没挽手,只是并肩走到二厅。
侍卫们一见他俩,惊的揉了揉眼睛:“啊?”
林玄礼笑着挤挤眼:“认不出来了吧?像不像。”
谢璀:“……”突然想笑。
替‘电月凶’送信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闲汉,名叫益鑫,没有正经工作,每天打零工的人。
信中写了对秦王的崇敬和仰慕,写了自己也有一点‘梦得天授’的小技巧,非常苦恼不知道该不该表露给世人,缺钱,以及一个约定见面的地点。在城外的混乱民居小巷之中,类似于贫民窟的地方。
王繁英点点头:“好,我们去赴约。”
众人都看向真正的秦王,林玄礼想了想:“我就是这么想的。”
做打猎模样,带着弓,绳索,钩子。
林玄礼:“等等,我感觉应该带点别的。”譬如一小袋的手掷弹。
魏长史惊恐的拦在门口:“还不换回来吗?郎君?”
二人竟异口同声:“你不觉得这样特别有趣吗?”
浩浩荡荡二十多人的马队之中,只有谢璀觉得好笑,吭哧吭哧笑的像个坏人一样。
出了王府竟然没遇到多少熟人。林玄礼抿着唇脂,难以置信的问:“我的朋友们呢?那些游荡在街上,无所事事的小衙内、小伙伴们呢?”
长史干干巴巴的回答道:“他们也到了十八九岁的年纪,也该开始做些正事了。”官家在休假,郎君在休假,官吏们总是要做事的,或者送出去求学。
城里的百姓有些变化,从那种消瘦拮据的状态摆脱出来,变胖了一点,衣服上的补丁也明显的减少了一些。看起来治理的不错。
京城之外,围绕着城墙修造的低矮民居还有很多,类似于现代的贫民窟,里面住了许多既不是特别穷,又没钱在京城里买房子的百姓。这样的民居从城墙边一直蔓延到远处。
林玄礼骑马出城,回头看了看汴京城的城楼:“我现在看见城楼就想上去安排一下布防。”
王繁英:“娘子稍安勿躁。”
侍卫们揪了一个路边跃跃欲试的少年:“认得越凶这个人么?住在西城外。坛子巷。”
少年点点头:“俺认得坛子巷,也见过越大叔,他生了重病。”
侍卫干脆的掏钱,二十多枚铜钱在手里哗啦一抖,先甩给他半把:“带路。”
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坛子巷。非常明显,入口处有一个鼓出来的门洞,似乎是柴房藏在这儿故意占道,本来就不宽绰的道路变得更拥挤。
“哈哈哈,我瞧出来了。”别人家门口挂的是桃符、葫芦、招财的挂饰、卖东西的幌子,唯独有一家挂了木雕的小电脑,还是显示器+键盘+机箱都有,拳头大小,三件东西挨在一起,中间打孔挂了起来。
郎君和娘子一下马,其他人也只好都下马。牵着马走进去。
几户人家都悄悄开了个门缝,往外瞧。
王繁英直接上前推开门,一股臭味和痛苦的哀叫涌了出来,林玄礼捂着鼻子跟进去一看,床上的人竟然没死。
越凶痛苦的问:“是谁,我看不见你。”
林玄礼反手关上门,屋里躺在床上的人看不清楚年纪,他的脸已经朽坏腐烂,蛆在骨头上移动。谢璀和古芳紧张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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