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都监:“保马法养下了五千多匹战马。”
指挥使:“兵马没有枢密院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但请郎君放心,知府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把战报送往京城,我们这里距离京畿不远,三四日光景必有回信。”
林玄礼微微颔首:“地图呢?拿地图过来。知府,我有些喧宾夺主,请你见谅。我即刻要带人启程,你再仔细商议调动兵马,安民和春耕问题。”
知府到不介意他突然强势,只担心没法对官家交待:“……不敢。拿地图来。”
“我年少情况,难免目光短浅,倘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斧正。”林玄礼格外和煦的说了一番华,然后指着地图:“耶律延禧他奔着我来的,肯定不会去河北西路,与河北西路靠近的几座城也不会去,到那时被两路伏击包抄,可不好玩。”
河北东路的边境线上,由西到东分别是:容城、红城寨、霸州、雁头寨、田家寨、狼城寨、当城寨、小南河寨、玉女寨。
当城寨以东有黄河北流入海,而且是横着国境线过去的,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主要危险范围就是从容城到狼城寨之间这些距离。
林玄礼试图根据对历史人物的描写猜测他会怎么做,可惜笨蛋和傻叉的心思我猜不出来啊。稍一迟疑,决定去霸州。
不是因为名字霸气,而是恰好居中,左右驰援都很方便,旁边又有保定军,算是一只劲旅。
当即带着人马和行李上路。
赶到霸州时,辽军兵临城下但还没攻击城寨。
竟然还送来一封信,请秦王出城去营中做客,共赏歌舞美酒。
“长史,替我写一封信,给这位……他爷爷我呼为伯父,他就是侄子喽?客气点叫声哥哥,不去。”林玄礼匪夷所思:“他要干什么?难道我这么好骗?他能大举兴兵,必然是辽主准许的,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我可不像我那傻儿子,呸,钦宗那么好骗,还能被骗到敌人大营去?做你娘的春秋大美梦。
边城已经准备好开始守城战。
守将:“辽军昨日晚间抵达,至今迟迟没有进攻,还在五里外扎营,送来一封书信要我转交秦王,出城与他会面。”
这令大宋这边非常迷惑。封面上写了是‘兄耶律延禧’交给‘贤弟赵佶’,但谁会带着几万大军前来边关,就是找一个素未谋面的兄弟见面呢?
林玄礼迟疑再三:“老苗跟我走,要是有箭飞来把我踹倒啊。”
老苗惊恐万分:“郎君不可!当年做得到,是小人常年交战,反应敏捷,现在跟着郎君过了半年安生日子,恐怕不如往日迅捷,万一有什么闪失差错,小人万死难赎。”
林玄礼:“好了好了别废话,你行。”
武功最好的侍卫,古芳和谢璀暗暗叹气,抓紧盾牌以避免用自己替他挡箭。
黄罗伞盖和身穿大红绸袍的人出现在城头。
辽国的探子目睹到这一幕,立刻回去禀报。
耶律延禧收到他拒绝见面的信,不以为意,正让众将和自己一起跳舞取乐,嘲笑胆小鬼,就听见对面邀请自己到城下相见:“啥?他真敢在城头上等我?奉先,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奇怪,难道他一直留在边关,怎么这样快?”
他在大名府,收到信、商讨、请示皇帝、在赶过来,应该要七八天的功夫,这我就可以说他怕了我了。这怎么我刚来,他就冒头出来?
萧奉先没想到他真敢来边关,而且来的这么快。本来寻思着大辽的太孙亲自领兵,能把他吓住,迟疑道:“哎呀,两国兄弟之国,见面也并无不可。只是你也没有陛下的命令,他想必也没有赵官家的旨意。说来也奇怪……咱们刚到这儿,他怎么就来了?消息怎会如此灵通?他不是在大名府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耶律延禧想了想:“派人去攻城,如果被射了腿,那就是真的。”
这是最真实的证据,比仪仗和脸庞可信的多,绝无被仿冒的可能性。
周围刚刚还在一展舞姿的将领们脸都绿了。连忙绞尽脑汁的寻找借口,劝他不能轻易开启战端,万一赵佶不管不顾的带兵冲出来要抓他呢?
萧奉先:“殿下英明!”
耶律延禧:“好,你率领五千人马,佯攻。”
萧奉先不想去,弓箭射程不远,谁知道他有没有带床弩,立刻找出其中疑点:“我觉得此事仍需再议,恐怕赵佶早有准备,会在我们周围设下埋伏。”
……
京城中还在歌舞升平,官家和丞相亲自带货,生春出品的套装狼毫笔又有四大书法家的字条作为诱饵。虽然说买的是盒子上刻板印刷的一行字,不是真迹,但真迹对大部分人来说都难得一见,碑帖多一些也没多到泛滥,有一行印刷精美的就当碑帖看。
掌柜的自作主张,把苏黄米蔡夸赞狼毫笔的诗都印了出来,用最好的硬木、最巧手的匠人雕刻,迫使那些文人为了凑齐一整首诗词,不得不买了一盒又一盒的笔。这可能对笔业是个冲突,但非常适合快速敛财。
也有些人为了回血,在收集盒子之后把崭新的毛笔拿出去,按照市价卖掉,一时间好像狼毫笔风行,直接取代了兔毫和羊毫。
官家在得知入账高达五万三千贯之后,直接赦免了这掌柜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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