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酸痛的肩膀、微痛的手指、腰肢和大腿、以及一身大汗回宫。洗个澡,躺在美人榻上嗑吊瓜子(栝楼籽),喝一杯清茶,拿一卷《游仙窟》看,薄薄的,但是非常刺激!多年没看过□□,现在兴奋的阈值非常非常低,地的超过水平线。这就是失学儿童的快乐。‘夜深情急,透死忘生’‘腹里癫狂,心中沸乱’,最后‘夜久更深,情急意密’‘俄顷中间,数回相接。’看得人面红耳赤。
[礼子啊礼子,你怎可如此堕落!你对得起国家兴亡吗,你对得起自己的雄心壮志吗?]
[对不起,但是章惇干的挺好的。]
嗑完一小碟瓜子,接着看书,突然送开裤子系带,把手伸下去轻轻摸了摸。
保母低叫到:“□□的!你干什么呢?”虽然说岁数也差不多了,看神态看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书,还藏着不肯让我看见内容,一定不正经,可也不能这样。也不许太早糟蹋身体。
林玄礼面红耳赤:“我骑马时磨的大腿有点疼。你不要多心。”
虽然我现在可以微微一……但是你不要想太多。
自己摸了摸大腿没破皮,只是稍微有点擦伤,等慢慢磨出老茧来就好了。
美娥正在窗外喂鹦鹉,看见两名御侍走进来:“十一郎在屋里么?有官家口谕。”
美娥放下鸟食,垂手:“二位姐姐,郎君在屋里看书呢,不忙的。小人去请他出来。”
林玄礼懒得走流程,扶着窗棂往外看:“听见了,什么事?”
鹦鹉一见他,扑腾扑腾翅膀,大叫:“厉害!厉害!”
林玄礼美滋滋:“哈哈哈,真聪明。”绕出去,拱了拱手:“二位姐姐辛苦。我来领口谕。”
“官家说:想见章惇,就赶紧来文德殿。”
回屋穿上外衣,快步往官家的书房走过去,一顿疾走终于到了,文德殿是垂拱殿的后殿,是皇帝上朝前休息、睡回笼觉、临时补功课的地方,偶尔也召见丞相。嘤,大腿的皮疼。
禀报了一声,进到文德殿里。
各叙了礼节,和章惇对拜,也被赐坐。
这次不是坐在官家旁边,在下首有一张椅子,和章惇对面而坐。对面这位穿着朱红朝服、带着直脚幞头的丞相,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庞清瘦,眉毛有些近似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双眸明亮异常又很专注锐利,胡须花白,却更显风雅。
赵煦:“子厚,你继续说。佶儿对你倾慕已久,在这里旁听不碍事。”
章惇觉得这不太合适,皇帝的弟弟最好全都远离政治,像十一郎现在这样,做做小生意,游猎,谈论诗文,做一个老饕,正经郡王该做的事,对官家敬畏而非亲昵。
亲昵会产生逾越。正如丞相不应该认识皇帝的弟、子。两天前拒绝了朝奉郎献上的熊掌就不合常理,就算是爱惜羽翼,听了老师的教诲,可是看他的神态举止,似乎是胸有大志。抖了抖袖子,一拱手:“是。方才正说到高氏,老奸擅国!”
林玄礼:[说得对但是为啥看我一眼?我和我倆奶奶都不熟。]
[是啊礼子,倘若有人骂我你奶奶个腿的,我都不生气,随便。]
[千古名场面!想不到我能见证千古名场面!]
赵煦也看向弟弟,总觉得他和的宣仁圣烈皇后关系比较好,和向娘娘的关系也好……哎?佶儿和谁的关系都好啊。活泼又话多,也难怪。“章惇,你说这种话,有什么依据?”
章惇开始不急不缓清晰有力的列举原因:“臣有依据。第一,高氏奸猾专权,官家大婚之后也不放权。她或许可以说官家年幼,不会当官家,但在神宗皇帝宾天之前,高氏也根本不过问朝政,她的经验并不比官家多。”
赵煦点点头。
林玄礼:[呦呵有这事儿啊!]
“第二,高氏在临朝称制时,在礼仪上超越了章献明肃皇后(刘娥),章献皇后临朝称制时百官还是先拜皇帝,再拜太后。高氏时却是先拜太后,再拜皇帝。”
赵煦继续点头。
林玄礼:[妈耶。礼法上的事儿,就是政治问题。司马光看了都要反对。]
“第三,高氏专心和拱卫她的旧党勾结在一起,内外勾连,可称得起沆瀣一气,对国家兴亡毫不关心,割地赔款,对外绥靖,任用的官员对国家全无益处,忠良(专指新党)节被排挤。”
赵煦叹了口气:“百废待兴。”
林玄礼:[这个没说错,她执政是真垂拱而治,治的很不怎么样。我还不敢说。]
“第四,高氏在乌台诗案中随曹太后搭救苏轼,义正言辞的说不可兴文字狱,堵塞天下之口。等她自己执政时,又罗织车盖亭诗案,欲将元丰党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林玄礼:[@黑历史打脸波t]
章惇徐徐的说完这些罪责,官家深以为然。他又提起另一件事:“司马光、吕公著二贼,祸国殃民,臣以为废去他二人的追谥还不足以平民愤。既已经削坟毁碑,不妨掘坟毁棺,为天下戒。”
坟头的高度和官职谥号挂钩,碑上刻的也是官职和追谥,取消之后就取消所有待遇,是合乎理法的。但掘坟毁棺不在纯粹是报复。
林玄礼:[三个大臣对着骂街,谁活得长,谁是政治家。现在不能说话我好想吐槽啊!]
赵煦沉吟了一会,依然没答应:“佶儿过些日子要去武监求学,现在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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