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本来也不是真的打算和他计较,听到这话后,立刻仰起脸看他,弯着眸子笑起来,眼神亮晶晶的。
男生略微松开了她一些,低下头。
但她如所意料之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右手无名指上滑入的一道微凉的触感。
还有一本被塞进她左手的,分量十足的本子。
舒禾惊呆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手上一左一右的礼物。
右手上的铂金戒指是许嘉实一贯的审美,莫比乌斯环设计,双侧还嵌着几粒晶莹的碎钻,简约而不简单。
左手拿着的房产证则完全超出了舒禾的预期。
——是一套地段在新区市中心的房产,面积还不小,而且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一声不吭地办事确实是许嘉实的作风。
舒禾吞了吞口水,忽然觉得自己的双手被金钱桎梏了,变得十分沉重。
她眨了下眼,思绪显得有些凌乱,话也说不出来:“你……”
许嘉实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语气轻柔。
“毕业快乐,宝贝。”
(三)
那天的氛围过于浪漫,回去以后舒禾又被许嘉实拉着在床单上做起了双人翻滚运动,导致她一下子忘记问他这么多钱是哪来的了。
说c市寸土寸金不是夸张,即使城区最边缘的郊野房价都已经涨上了两万一平,城中的景区房更是高达十三四万。虽说他们买的这套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价位,但很明显是更接近后者的。
舒禾估摸着,光交个首付就是一笔不小的价钱。
许嘉实怎么说也才毕业没几年。
就算他确实是公司里的扛把子,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到达年薪几十万的程度。
舒禾憋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然后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许嘉实:“赚的。”
许嘉实:“正当手段。”
“……”
舒禾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我们以后会不会穷得只剩下房子,然后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许嘉实“啧”了声,双手一撑,反身把人禁锢在床上。
“你对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很没自信。”
舒禾微微红了脸,拿一根手指戳他。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耍流氓。”
许嘉实握住她作乱的食指,放到嘴边亲了亲。
“不行。”
“……”舒禾干脆捂住他的嘴,“那你先告诉我再耍。”
许嘉实望向她的眼神戏谑,恍若未闻地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激起一阵酥痒。
见小姑娘的脸登时“唰”的红了个透,他低低地笑起来。
这个男人,某些时候太正经,某些时候又太不正经。
舒禾没什么力道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闷闷的:“许嘉实,我生气,唔……”
许嘉实抵住她的唇,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把人亲得浑身都软了才松开,解释道:“前年带了个大的项目。”
“高强度、高风险、高收益。”
舒禾分出了太多精力对付他,意识便有些朦胧。她听见耳边嗡嗡地响着熟悉的声音,却要思考好一会儿才能做出反应。
直到他的第二句话落下,她才慢拍地问:“……什么项目?”
许嘉实略微调整了一下节奏,十指修长、节骨分明。
“前段时间项目落地。”
“奖金带着提成一起发。”
“唔……”舒禾闭上眼,“你辛苦了。”
许嘉实目光扫到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单手扣住,高高地拉过头顶。
“嗯?”
舒禾知道他的意思,却总觉得十分羞于启齿。
许嘉实不依不饶地追问。
“怎么说?”
舒禾轻轻皱眉,忍不住用指甲挠他。
“你轻一点。”
许嘉实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
“还有呢?”
舒禾反抗不了,只得羞耻地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乖巧地轻声喊他——
“老公。”
……
(四)
舒禾是后来才知道许嘉实原来在大学时期还做了很多理财项目的,其中包括炒股。
炒股虽然风险极高,但是许嘉实的基金投放比例合理,看股的眼光又好,虽然期间也有几支小亏过几回,但总的来说,还是赚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加上他上次交代的那个国际项目的落地提成,前段时间直接把房子的首付交清以后,还剩了一笔,足够让他们即使不工作也能免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了。
婚房在一年后建成交房,两人的婚礼就定在了交房后的第一个春天。
那在床上喊的一句句亲密话也终于要变成受法律保护的爱称。
两人的婚礼办得十分低调,地点选在了隔壁e市的一座欧式别墅内,只宴请了一些关系特别好的亲朋好友,统共也就几十个人。
婚礼虽小,却非常浪漫和有仪式感。
这座别墅是专门用以作为婚礼场地出租的,大厅非常空旷,像是中世纪欧洲皇室贵族的宴会厅,可以容纳很多人。
墙壁的四周都被装修成象征圣的金色和象征洁的白色,在华丽水晶灯的照射下,散发出细碎而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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