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现场人去楼空,除了几个拆架子的工人,商颜根本找不到卿纯的身影。
他给萧衍打了电话,没回。他不甘心,继续找,遇见一个人就拿出卿纯照片询问。
直到大雪停下,黎明破晓。
他就坐在空旷的观众席上,卿纯曾经坐过的位置,面前茫茫白雪一片恍惚。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呼出的一口热气雾化成了霜。
“爷,可能已经走了,我们先回去吧。”
沉九想劝他离开,他已经坐在这里五个小时,双手被冻得通红,侧脸落下了一层薄霜。
“沉九,我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呢?”
面对商颜的问题,沉九沉默不语。
“她又不在乎我,也从来没喜欢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这么在意她?”
“爷,算了,我们回去吧。”
“算了?”他顿了顿,“我也好想就这么算了。”
算了吧,这是卿纯离开后每一个日夜他都对自己说的话。他真的快接受了,直到昨晚萧衍的一条信息。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怎么可能有这么轻巧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去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凭什么?为什么?
得不到就去抢啊!不愿意就强迫她啊!她还敢跑就打断她的腿,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我不要这样,看着别人快乐自己不甘心。”
“爷?”
“我做不到,我忍不了,反正她恨我,再恨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商颜说着竟然笑了出来,沉九害怕他的精神状态,只要关乎卿纯,商颜就好像失了智。
“爷,先回去,找卿纯小姐的时候等会儿再说,再这么冻下去你的病又要加重了!”
凌晨五点,沉九终于把商颜带回了酒店,身体冻得僵硬,就连呼吸都感觉能呼出冰渣子,他的肺病更严重了。
沉九急急忙忙去煎药,只留商颜一个人裹着毯子靠在床头持续咳嗽。
胸口好疼,唾液里满是铁锈的味道,他又咳血了。
“咳咳咳…………”
“嗯啊………嗯啊………慢……慢点………啊啊…………”
猛烈的咳嗽声中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商颜紧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沉九端来了煎好的药才喂了两口也听到了隔壁此起彼伏的叫声。
“沉九,太吵了,我头疼。”
“我去找酒店经理,爷先把药喝了。”
卿纯的酒彻底醒了,过于激烈的运动让她大汗淋漓,酒精睡着汗水蒸发,此刻的她正趴在床头难以自持得呻吟。
也不知道第几次了,每一次容温都骗她是最后一次,可弄她的时候越来越猛,时间也越来越长,一整晚他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
容温这种初尝性爱的男人没有任何技巧,每一次几乎都是野蛮的冲撞,虽然不经操但被商颜调教这么久,卿纯完全承受了下来,甚至享受其中高潮了好几次。
“纯儿,舒服吗?还要不要?”
容温爽上了天,被他抵在墙上的卿纯早就被操得浑身滚烫,颤抖从未停止,水嫩的肉体蜜汁儿四溅,她呻吟得嗓子都快哑了。
男人猛烈的攻势让原本还轻声细语着淫叫的少女叫得越来越大,噗嗤噗嗤的操穴声,啪啪作响的肉体碰撞声,软糯呻吟的少女浪叫声,还有男人兴奋极速的低喘声,层层递进,越操越爽………
穴内的饱胀满得可怕,他够粗够大够长,填得少女的嫩穴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男人猛戳着少女的花心,爽得她的穴肉止不住得吸夹,小腹被操得发酸发软,她又要高潮了。
粉嫩的小穴口早就被男人的大肉棒撑满,他发了狠得撞她,挤得穴肉根本来不及反应,酥麻的快感促使两个人的身体都高度紧张起来,灼热的肉棍顶得她快要窒息。
“好舒服………纯儿,我好舒服啊………又要出来了,我要射进去了…………”
容温通红的双眼粗喘得厉害,摆动的精壮腰肢猛插得极快,男人黑色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身下的巨龙在少女的身体里畅快驰骋。
卿纯在层层荡漾的快感中几乎达到了巅峰,她已经忍不住弓起了腰。
容温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满足于维持这一个姿势,抬手抱起卿纯的屁股将她的腰悬在空中直起身子更加尽力顶操。
“我爱你,纯儿,我爱你,我爱你!啊啊…………”
随着一声怒吼,卿纯再一次达到了顶峰,满是汗水的潮红脸蛋贴在墙上已经没了多少反应,只有身下还在淅淅沥沥得喷水。
“咳咳咳…………”
贴在墙根上的耳朵听到了咳嗽声,卿纯睁开双眼又听到了咳嗽声。隔壁的人好像生病了,这么晚了还在咳嗽。
商颜忍着苦喝光了药,隔壁的声音停了,他放下药碗昏昏欲睡,迷乱的梦里他又见到了那只猫儿。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心心念念的那只猫儿仅和他一墙之隔。
莹白的身躯染上了潮红,用力过猛导致的青瘀越来越多,卿纯躺在灌满温水的浴缸里休息,容温煮了姜茶等凉了不少后端到她面前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多喝点,别受凉了。”
卿纯酒醒但还是头昏脑胀,喝了半碗姜茶就扭头打瞌睡去了。容温拿着毛巾细心得为她擦拭身体,视线随之而下,将少女微熟潮红的肉体尽收眼底。
“这是什么?纹身吗?”
紫红色的淫纹很扎眼,水波荡漾下甚至更加诡异,容温想不通为什么作为学生的卿纯会在小腹这种位置上进行纹身,除非…………
他的手差一点就摸了上去,卿纯瞬间惊醒连忙捂住了小腹,惊恐的双眼还闪烁着泪花,她对着他摇头。
“不是,不是纹身,别看了。”
卿纯的反应更加证明容温的猜测,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里,商颜有的是手段折磨她。
“是商颜弄的吗?”
“不是!不关你的事!”
她声嘶力竭得否认,反常的愤怒做实了一切,容温缓缓跪下,浴缸很矮但他不介意,就这么跪在她身边张开手臂抱住了情绪濒临崩溃的卿纯。
“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小腹上的淫纹好像在发烫,卿纯强忍着眼泪伸长了指甲狠狠地抓出了血痕。
“容温,我很脏的,我被他………烙上印记了!””
“没事,没事,纹身可以洗掉的,我陪你去洗。”
“不,洗不掉,商颜用的特殊墨水,他说我这辈子都别想洗掉,我一辈子都是他的奴隶………容温,容温………我真的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她哭得可怜,容温心痛难忍,只能紧紧得抱着她安慰她。
“我不逼你,纯儿,没事的。因为你是卿纯,所以我不会嫌弃你任何的东西,我不觉得你脏,肮脏的是商颜,该自责的是他。”
他太好了,好到让卿纯害怕。卿纯哭着,憎恨着老天爷为何给了她这两个对立极端的男人。
深陷黑暗,却逃避光明,她只想偶然得仰望,却不想尝过甜的她开始奢求不能拥有的人。
“容温,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
下午两点,卿纯睡饱了才勉强起床,两条腿刚下地就发软,动一下就疼,地上还散落着五六个安全套包装。
一夜缠绵,她身子都散架了。
“纯儿,醒了吗?我订了餐,快出来吃。”
容温劳累了一晚上到现在还精神奕奕,真不愧是当兵的,体力就是强。
饭桌上,容温一个劲儿得给她夹菜,看向卿纯的每一眼都眉目含笑。
“笑什么?不吃饭啊?”
卿纯瞪了他一眼,容温笑得更灿烂了,“看我的漂亮媳妇儿,秀色可餐。”
“谁是你媳妇儿?不要脸!”
卿纯冷哼一声扭过头继续吃,容温有些急了赶忙说道:“我们都上过床了,你当然是我媳妇儿!”
“哼,不要!”
“为什么?纯儿,你不能这样,昨晚还是我第一次呢,你得………得对我负责。”
容温抿着唇,倒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眼巴巴得要卿纯对他负责。
“如果说我不想负责呢?”
“不行!你不负责,那我以后怎么办?”
“你一个男人,还怕女人因为你不是处男就不要你吗?”
“那肯定啊,现在男女平等,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我很保守的!”
“噗嗤哈哈哈哈…………我们都同居多久了,昨晚又发生了关系,你哪里保守呢?”
卿纯笑得讽刺,容温胀红了脸满眼不甘,“卿纯,你觉得我只是为了玩玩你吗?”
卿纯收了笑有些凝重,“无所谓,反正我自己也不是处女,你喜欢我,我也愿意和你睡,没什么大不了的。”
“卿纯!”他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到现在你还是这样!”
卿纯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容温,他认真对待两个人每一分感情,可到头来在卿纯眼里没什么大不了。
卿纯有些后悔了,她攥着筷子开始想办法挽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给你心理负担。”
“卿纯,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表达自己,能给你的我一样不剩,可你总要骗我玩弄我,我真的很失望。”
“容温………我没想玩弄你,我承认之前我是撒了很多谎还利用你,可现在没必要了。商颜放弃我了,我没必要再骗你的感情,只是我害怕我们最终走不到最后,与其沉浸在过于美好的梦里,我更想时刻保持清醒,我已经经历过大梦初醒的痛苦,拥有爱再失去爱,我真的不想再被折磨一次了!”
记忆深处最痛苦的回忆,便是拥有梦再失去梦的那一刻,大梦初醒时分,她爱过商颜的心碎成了无数的刀子扎透了她的灵魂。
容温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舍不得卿纯伤心选择了退让,“我知道,是我太凶了,抱歉。”
下午叁点,两个人退了房回公寓。商颜在酒店呆了一整天,晚饭时才收到萧衍的消息。
他认识容温,将容温托关系买票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商颜,并且还主动为他出谋划策。
卿纯继续上课,为了即将到来的雅思考试做准备,为了不打扰她,容温并没有要求卿纯搬到他的房间,两个人还是活着以前的生活,只不过更亲密了许多。
商颜旧伤复发,在医院度过了难熬的叁天,只有沉九和萧衍陪他。而他也在这叁天里,完成了对那只小猫咪的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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