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纯躺在商颜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她环抱着男人的脖子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疼惜。
商颜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整理着她被脱下来的礼服,五千万买这只小猫儿的下半生,也不贵。只是她大概会不愿意,大概率也会反抗他,但既然都买到手了,那就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她了,终有一天,这只小野猫会被他驯服的。
“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
“我讨厌你,商颜,我真的讨厌你!”
卿纯抽噎着说着讨厌他,商颜笑了笑用手指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嗯,讨厌吧。”
卿纯越哭越大声,全部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支撑不住了。孤苦无依的她,被人轻易得卖掉,涉世未深的她,又被人莫名欺骗。到最后那束光照耀的从来不是她,他只是偶然路过不小心照亮了她的世界,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期望。
她还是适合和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在一起,沉溺在黑暗之中和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镜子前,商颜沾湿了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卿纯哭花的小脸,她靠在洗手台旁一脸的落寞,失去光芒和希望的她早没了什么期待,甚至都想着自暴自弃就这么满足他好了。
“好了,别哭了,过两天我会让沉九把你接到我那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乖一点就好。”
商颜轻声安慰着她,为了得到卿纯,他付出了那么多,精力金钱一样都没少花,他以为自己对她单纯的只有欲望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卿纯产生了情感,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商颜细心地擦拭着她的泪,还未曾发现身后出现的容温,卿纯抬眼望着他,刚刚消失的光芒此刻被眼中的泪光所取代。
“纯儿…………”
商颜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看到了容温,下一秒便将卿纯搂进了怀里。容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卿纯没有反抗被商颜抱在怀里动也不动只呆呆得看着他。
“纯儿,你和他……………”
他想问,想确认,可又怕得到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支支吾吾地被商颜抢了先。
“她是我的女人,容少将和纯儿很熟?”
他的女人?商颜的女人?他们才半个月没见,卿纯怎么就成了商颜的女人?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难道是杨梅酒的那晚?因为那份见面礼而勾搭上的?
“纯儿?你们认识?”
他还搂着她的腰,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亲密地像是情侣一样。
“纯儿没告诉容少将吗?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脚步硬生生往后退了两步,原来卿纯所说的金主一直都是商颜吗?小仓库里的男人是他,帮她买避孕药的也是他,卿纯所说的秃头大肚腩也是他,她一直在隐瞒在欺骗,甚至在杨梅酒那晚也装着不认识他。
“纯儿…………一直都是他是吗?你所说的金主,一直都是商颜?”
能看到卿纯如此痛苦无奈的表情,商颜的心复杂极了,可他现在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指尖在她的喉间滑动,她的下巴又被抬高了几寸。
“纯儿,回答他。”
“是,一直都是他。”
卿纯的肯定让容温瞬间失去了所有希望,他答应过她会得到足够的权势金钱满足她的需求,可是他从未想过是和眼前这位京圈太子爷争,他哪里斗得过他?甚至有些事情还有求于他。
“真乖~”
他亲眼看着商颜掰过她的脸低下头吻了下去,而她没有丝毫的反抗用那只棕色的眼瞳瞥了他一眼主动回吻了上去。
“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抱歉打扰你们的好事。”
容温走了,卿纯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商颜,眼中的依旧是憎恨和厌恶。商颜冷笑一声抬指抹了抹唇角的口红,“怎么?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商颜知道她的心思,能在容温面前如此顺从就是在演戏,为的不过就是那个阮可欣,对出来的一个未婚妻让卿纯吃了醋。
商颜没办法控制卿纯的情感,但至少现在他能控制她的人。
“商颜!你不会如愿的!”
卿纯甩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晚班的公交车上,只有极少的几位乘客,卿纯一袭红色鱼尾礼裙格外扎眼,唇红齿白艳丽无双,在这漆黑的深夜和荒蛮的郊区中像极了艳鬼,吓得车上几个乘客都不敢靠近。
卿纯靠着车窗眼中的失望和落寞在这黑夜中弥漫,前排的几个男乘客正转过头盯着她窃窃私语,卿纯也不搭理只是继续看向窗外,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从包里掏出一板药片随手拆出两颗丢进了嘴里,连水都没有喝就这么干嚼着,在寂静的车厢里嘎嘣作响,那声音让所有人寒毛直竖,回头盯她的几个男人吓得腿都抖起来了,卿纯回过头露出那一只蓝色的眼瞳缓缓咧开嘴,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将车厢内惊悚的氛围推到了制高点,天生异瞳的卿纯在此时被当成妖魅鬼怪,几个大男人瞬间被吓尿了裤子,等到车子一停下来也不在乎有没有到站连滚带爬得下了车。
那公交车司机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冷汗层层,好不容易等到卿纯下车那油门踩得都比战斗机还快。
“胆子那么小,还男人呢!呵呵!”
卿纯脱了高跟鞋踩在冰凉的柏油马路上一路往回走,干吃避孕药苦得她头皮发麻,回了家灌了两壶水才好了许多,躺在床上不稍片刻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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