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眼迷离,冷白皮肤衬着粉色的薄唇,认真的他,更帅更美了。
“三哥。”
“怎么了?”郅野没有抬头,依旧将注意力集中花未止的头发上。
“我想看看三哥蓄起长发的模样。”
郅野手中的动作微愣,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她,与那双平静的眸子对视。
眸底情意,青涩悄然。
郅野结束手里的工作,解开披在花未止身上的罩衣,清理了一下琐碎头发。
两个美少年浮现于镜面。
他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那以后,三哥就留长头发了,小妞儿负责帮三哥洗头发。”
花未止比了个手势:“没问题,我一定会给三哥用独一无二的洗发水,让三哥的头发香香的。”
“偷偷告诉你哦,我可是跟着五姐学过调香的人,厉害吧。”
郅野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厉害。”
后来,郅野蓄起了长发,花未止调制出了独一无二的柠檬茶香精。
那淡淡的柠檬茶香气,是他的专属味道,那渐长的墨发,是她的所有物。
开学不到三个月,花未止像是开了外挂一样,成为了帝江学院的又一风云人物。
哦,不对,她一直是风云人物。
四年级a班多了位伪渣天才,帝江学院多了位重点栽培对象,众说纷纭,都说花未止身上颇有郅萱的影子。
历年来从帝江学院走出的精英才子不少,很少有人能比得过郅萱,高智商才女,十三岁掌握六国语言,十五岁就能自主学习大学课程,连她的亲生哥哥都望尘莫及。
是不可多得的精英人才。
但花未止,像是一匹黑马,颇有开创辉煌的气势。
两个多月的时间,一次期中考,多次阶段性测试和跨级竞赛,从年级第九到稳稳的年级第一,步萌都被她压了一头。
然而她依旧是红榜黑榜第一名。
勤奋好学不忘上房揭瓦,学有余力不免上天入地。
学院后门的小树林里,假山后的湖水结了一层薄冰,表面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亭子里的石凳子冰凉冰凉的,不知是谁丢下的试卷,被一块石头压在上面。
一阵风吹过,试卷动了几下,本就不多的树叶哗啦啦的落下,像是下了一场叶雨。
花未止背着书包,偷偷摸摸的走到一棵树边,躲了躲,看了看四周,大摇大摆的走向后门。
“站住,你是几年级的学生?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要去哪?”
后门竟然还有门卫大叔!
花未止警铃敲响。
小事一桩,莫慌!
“大叔,我,那个……咳咳咳!”花未止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的架势:“大叔啊,我感冒了,最近不是闹什么流感吗,我请假回家,养病。”
小小年纪,撒的一口好谎。
怪谁?
“小妹儿。”胡迷急匆匆的跑来,跑到门卫大叔那里,拿出手机,不知道给大叔看了个什么:“我来接我妹。”
花未止顿时喜笑颜开:“大叔,你看,我哥哥来接我了,没骗你吧。”
“行,走吧。”
花未止跟着胡迷,两人勾肩搭背的就溜出了学校。
“迷糊哥,你刚给他看什么了?”
“请假条,假的。”动动手指的事儿。
“厉害。”
“这学校也真是的,都考完试了还上课,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好补补。”
胡迷带着花未止先吃了一顿,两人才开始办正事儿。
“小妹儿,我都看过了,这附近没多少伞店,而且卖的都不是油纸伞。”
今年也不知道这孩子咋想的,非要送给郅野一把油纸伞,娘里娘气的,郅野也不用啊。
“要不,你送个别的?”
花未止摇头:“不行,就要送这个。”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你看啊,伞代表散,多不吉利啊。”
花未止跺了跺脚:“迷糊哥,你别胡说,你不懂!”
“油纸伞不仅能遮日避雨,还能驱恶辟邪。”
她要让三哥平平安安的。
胡迷酸酸的嘀咕道:“郅野就是一条恶龙,还用得着驱恶辟邪……”
“迷糊哥!”
“啊呀呀!知道了,说他一句看你着急的。”胡迷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捏住她的小脸:“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偏心,送郅野油纸伞,怎么不送给你胡迷哥。嗯?!”
“你生日的时候不是送给你礼物了嘛……”
胡迷:“哦,沙雕复读鸭。”
花未止笑道:“我还给你录生日歌了呢,好听吧哈哈哈。”
“嗯!真好听!小没良心的……”
“所以到底有没有油纸伞的店啊?”
“有,什么事是我搞不定的。”
“我就知道迷糊哥最棒了!”
花未止向一位油纸伞匠人订做了一把油纸伞,没有让胡迷付钱,而是把自己的奖学金付上了。
这是她拿的第一笔奖学金。
伞要一周后才能拿,两人刚从伞店里走出来,就碰上熟人了。
这t造的什么孽啊!
“胡迷!花未止!”
胡迷和花未止来不及跑,就被抓上了车子。
郅予和华略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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