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爱上权倾了呢,或者我嫁给了他,然后很快就有了孩子,我们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权倾把我宠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你,哼,我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还要谢谢你呢。”
华略假设着他和权倾不存在的未来,殊不知郅予听到时心情有多复杂。
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不到其他办法,他可能会疯吧。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或许说的就是他,他根本没想过华略会把他忘得彻底,就算未来会忘记,一时也还会记得他。
其实在送走华略的时候,他的心就空了,甚至计划好了自己的死期,等华略和权倾步入婚姻,他会了结自己,这样就不会看见她在其他男人怀里幸福的样子了。
华略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所以要是你的腿再伤了废了你还要把我送给别人是吗?”
郅予将她搂进怀里:“不会,一次就足矣让我长记性了,要是我再残废了,你就要养我一辈子。”
失去她的痛,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谁要养你一辈子,我才不要,让你未婚妻养你吧!”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郅予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结!郅大少爷,您可别忘了,当年你可把我给退了,都让我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郅予将她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那就再订一次婚,然后再结婚好了,明天我就去找叔叔商量。”
华略扑棱着小腿:“谁要跟你结婚啊,我还没原谅你呢。”
“结完了再慢慢原谅呗,只要你解气,你欺负我一辈子都可以。”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里面亮着昏暗的暖色灯光,氛围很暖。
华略一只脚踢着他的胸口:“郅大风,你脱衣服干嘛?”
“睡觉啊。”
“走开!”
“啊!华轻轻,你踢到我的腰了。”
“活该,臭留芒!”
——
那年雨季,天气阴晴不定,华略体质本就虚弱,夏秋换季之际,没有做好保暖,便发起了高烧。
郅予让她明天请假,华略不肯,吃过药后就去上班了,到了中午就受不了了,便去了郅予的休息室休息。
白潋秋将华略送到了休息室里,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华略姐,喝点水吧。”
华略头疼的很,一沾到床,就不想动了,喃喃道:“你先放在那边吧,我一会儿再喝,潋秋,行程我都发给你了,你一会儿跟着……”
“我都知道了,那华略姐我先去忙了,记得喝点水,药我放在水杯旁边了,你休息一会儿记得吃药。”白潋秋提醒道,临走前不忘看了一眼那杯水,嘴角噙着异样的笑。
华略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正是中午,郅予便来了公司看看华略的情况,果然还是坚持不住了。
郅予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想叫醒她,喂她吃点药。
拿起水杯,习以为常的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很快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拿出手机联系了何烬。
这杯水有问题,是谁要害华略。
清醒之时,他握着华略的手,渐渐陷入昏迷。
何烬和郅野匆忙赶来,华略和郅予都在昏迷中,郅予中了毒,华略发高烧。
虽然郅予喝下的毒不多,但【调香阁】的手段一向狠毒,为了护住心脉,毒素只能压制在小腿上。
没有解药,郅予也不允许截肢,只能暂时控制着。
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的郅予,撑起整个郅家的郅予,被束缚在了轮椅上。
那年他才26岁,与心爱之人华略订婚不久,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华略醒来后,正奇怪自己在医院,可是当看见郅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时,心都要碎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郅予会躺在病床上。
后来何烬才告诉她,郅予中了毒,小腿无知觉恐怕要一辈子坐轮椅了。
郅予曾有一段时间的低迷崩溃,那时候的郅家还不稳定,【郅荣集团】腹背受敌,不少人趁着郅予出事来背后捅刀子。
郅野像当年的郅予一般,撑起了整个郅家。
华略每天都陪着郅予,小心翼翼害怕他特殊时期会很敏感,便多多去顾虑他的情绪。
自闭了几个月,郅予才走了出来。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单方面解除婚约,一点都没有通知过她。
她虽然生气,但也理解,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他。
她很少看见他笑了,但她明白,不是他不会笑,只是想用冷漠的态度逼迫她离开他。
她偏偏不如他意,就要黏着他。
很多次她都看见郅予坐在落地窗前出神,时常会回头看她几眼,甚至趁她睡着了偷亲她。
她都知道,只是不说。
华略从来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就算郅予一辈子都好不了又如何,那她就照顾他一辈子,反正他们死后是必须要埋在一起的。
这一眨眼,就是六年之久,郅予重新站起来了,说不开心是假的。
她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自信的郅予,看见了意气风发,翩翩如玉,温柔似水,腹黑傲娇,心里只有她一人的郅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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