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对上他递来的打量的目光。
她觉得她早晚会死于邢沛若的话多。
顾安溪其实能猜到刚刚邢沛若最开始想要问她什么,因为连她都不相信如果是纯朋友关系可以做到蒋斯年这个地步。
她和蒋斯年之间总是有一个屏风,谁都没有主动走过去点明点破。
或许是谁都摸不准彼此的心意,而现在这种状态就是最好的地步。
顾安溪喝了一口奶茶,和邢沛若分享她在榕市的趣事和生活。
也听了许多她离开后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很好笑。
两个人坐在奶茶店聊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日落时才不舍地分别。
在蒋斯年拦车时,邢沛若把顾安溪拉到一旁偷偷地问:“你喜欢他?”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顾安溪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咳嗽了几声。
邢沛若瞧着她这模样,打趣道:“呦呦呦,害羞了?”
“别瞎说。”顾安溪轻拍她。
邢沛若笑着不说话。
喜欢一个人压根不用当事人承认就能从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答案。
眸子里是会发光的。
ˉ
晚上刘晴梅让两个人回家里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刚进门就不约而同地点起了外卖,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
蒋斯年尤其疲惫,他也不知道女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可以促使她们从中午聊到太阳落山,全程靠她们面前的奶茶续命。
不过这次跟着走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顾安溪的魅力在原来的高中就释放的毫无保留,竟然转学走了还有人惦记着,是个学委估计成绩应该还不错。
想到这儿心里就酸酸的。
随便拿了一个小猫抱枕抱在怀里侧身靠在沙发扶手处,扔了个草莓过去:“你们学委成绩好还是我的成绩好?”
顾安溪:“……”
“说啊。”蒋斯年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里更毛躁了。
不会真比他成绩还好吧,应该不至于吧,应该不能吧。
算了,成绩好就好吧,就不信颜值也比自己高。
顾安溪微叹:“他成绩没你好,在我们班也就四五名的位置,我班第一名也赶不上你的成绩,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她就知道蒋斯年下午听见了。
“那颜值呢?”
这次顾安溪没有犹豫:“自然是年哥你颜值高,这点不都是公认的吗。”
蒋斯年心满意足地吃下手中把玩已久的草莓,味道还挺甜的。
见蒋斯年不再发问,顾安溪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安心地吃草莓。
她还挺想念刚开始两人不对付的时候的,现在的蒋斯年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幼稚的小盆友,动不动就需要人哄着。
但也就还挺可爱的。
日历被一篇篇撕下,时间越发逼近除夕,小商小贩也在大街小巷摆起了摊位开始买爆竹烟花,小卖店门前摞起了一排又一排、一层又一层的年货。
顾东醒来已有些时日,林淑最近也没有工作就在病房里照顾着他,温馨的景象就连顾安溪都产生了两人要复婚的可能性,不过很快就被林淑否认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即使做不成爱人也依旧是亲人,彼此遇难的时候帮扶上一把,终归是比视若无睹强的多。
刘晴梅也不止一次打电话来催蒋斯年回家,毕竟过年要团圆,只不过每次都被蒋斯年应付过去了。
最近一次通话,刘晴梅在那头下了死命令,不回来就断了他的财路,蒋斯年只好低头订飞机票趁着年前飞回榕市。
只不过这次顾安溪过年的前几天要留在海城度过了。
这天天气很好,积雪差不多被连续几天的太阳化的差不多了,偶然还会在角落里看见些许积雪但路上更多的还是水。
蒋斯年订的是下午的机票,上午留着和顾安溪一起逛街置办年货。
前几天蒋斯年买了身新的羽绒服将身上的军绿色棉袄换了下来,可算是回到了青春活力帅少年的形象里。
蒋斯年热情地和一旁的大妈砍着价,短短几天就把一个阔少变成了知道挣钱不容易要开始砍价攒钱的精明人了。
按他的话说就是“为了不让刘晴梅女士下次再以断我钱路为借口威胁我,我一定要努力省钱攒下我的小金库”。
只不过想着容易做着难,刚开始的时候蒋斯年要么就是讲的太多人家不卖,要么就是讲的少自己还是吃亏,渐渐地才掌握了看货讲价的优秀生活技能。
顾安溪就在一旁看着就好。
蒋斯年顺利地砍下三十块钱,心满意足地拎着袋子招呼着顾安溪往前走。
看见一处买鞭炮的地方问:“你家里要买鞭炮吗?我记得有些地方的传统是什么除夕下午和晚上吃饭前要放挂鞭。”
“嗯……我这里确实有这传统,但是其实今年买不买都无所谓。”顾安溪小步急走与他并肩,“我爸今年在医院,我们年夜饭什么的也在医院吃,放不了,就算了吧,买了还污染空气。”
近几年已经有城市陆陆续续推出禁放鞭炮的政策,但海城还未推出只是建议减少且尽量不要购买。
尽管这样,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放鞭炮的人数与早些年也减了不少,连鞭炮的价格也受此影响纷纷降了价。
蒋斯年没意见:“行,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