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长说：“没关系，我出的不多，每个月一点，算是一点心意。”
    “你小小年纪都知道帮助他人，我做公职人员的，为人民服务是天职。”
    温苏苏顿住，半晌莞尔一笑。
    “韩队长，您一定前途似锦。”
    韩队长也不客气，“借你吉言。”
    两个人边说边走，敲开局长的门。
    听了来意，局长也非常激动，“如果是这样，咱们的工作将会有极大的进展。”
    “你放心，你遇见的问题，我们公安局一定会尽力帮你解决。”局长承诺，“绝对不让这件事夭折。”
    温苏苏点头：“那局长，我回头将计划写清楚，咱们改天再谈。”
    “好好好。”
    局长客客气气把她送出门，一回头，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高兴地差点一屁股坐空，摔在地上。
    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不顾形象地扶着桌子角大笑来。
    温苏苏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被韩队长带着，去见了孟悦如。
    温家是纳税大户，温江诚和政府各处关系很好，所以孟悦如的待遇也稍微好一点，关了个干干净净的小单间。
    温苏苏走到小单间外，不出意外看见温江诚和温明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都有几分焦虑。
    她跟没看见似的，由韩队长领着进屋。
    孟悦如抱膝坐在床上，抬头看着温苏苏。
    温苏苏在她对面坐下。
    韩队长离开。
    温苏苏轻声开口：“你后悔了吗？”
    孟悦如沉默不语。
    温苏苏就笑起来，“你还是不后悔，对吗？”
    孟悦如这才缓缓张口，“你本来就是个克父克母的怪物，我为什么要后悔扔掉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此刻，她眼神清醒的可怕。
    温苏苏眼底不免出现一丝可惜，“那就算了。”
    “你到监狱里蹲两年，总会后悔的。”她抬手摸摸孟悦如细嫩的脸庞。
    年过四十，她这个妈妈，仍旧容颜艳丽，肌肤娇嫩，保养的像二三十岁的小姑娘。
    “妈妈，你这辈子娇生惯养，受得了这种罪吗？”
    孟悦如避开她。
    “我不会坐牢……”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温苏苏打断她，“会不会坐牢你说了不算，总不能你觉得你老公是纳税大户，就能帮你免于罪过吧？”
    “你尽管放心，我肯定会咬死你不放。”
    她冷哼一声，“你想逃过一劫，是做梦。”
    孟悦如咬牙争辩，“我不是人贩子，只是遗弃你。遗弃罪而已，怎么能判刑？”
    “到时候再看喽。”温苏苏耸肩，看看外头的天色，“我先走了，妈妈你多保重。”
    “今夜，你肯定不会梦见明浠。咱们公安局正气凛然，她这种鬼魂进不来，你尽管放心。”
    提起明浠，孟悦如骤然愤怒地瞪着她。
    温苏苏还嫌她被骗的不够惨吗？竟然还敢提起明浠？
    她瞪着温苏苏。
    温苏苏却毫无反应，直接站起来，打开门出去。
    她来这一趟，什么正事都没做，唯独刺激了孟悦如一通。
    然后就快快乐乐离开。
    门外的人听不见她们说话，只能透过窗户看一看里面的情况。
    温江诚问：“你跟你妈妈说什么了？”
    “说让她好好享受坐牢的滋味。”温苏苏没有瞒着他，慢吞吞开口，“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省的她心里有希望，不够难过。”
    温江诚的脸，骤然变得非常难看。
    他颤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温苏苏，像是不认识她。
    温苏苏讥笑。
    “装什么装？我是你爹啊，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温明深皱起眉头。
    对她说：“你还没上大学，如果妈妈坐牢，你不能考军校和一些特殊学校。等毕业后如果你没法子从我手里抢走温氏，那么工作也会受到限制。”
    “我劝你想清楚，别拦了自己的路。”
    温苏苏语气平淡，“哦。”
    “那就不考，不工作。”温苏苏说，“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温明深蹙眉。
    温苏苏冷笑：“我看你不是担心我，你是担心你自己？温明深，你是不是怕打不过我，将来无处可去？”
    温明深恼羞成怒：“怎么可能？”
    “那你就闭嘴！”说完，她抬脚离开。
    身后两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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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早就掌握了大部分证据，加上孟悦如自首，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只是可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年是孟晚如教唆孟悦如违法犯罪。录音和人证，并不足够当做直接证据。
    而当年并没有留下监控或者类似证物，孟晚如和那个假道士交易没有合同，而且全部现金交易。
    没有任何证据。
    按照疑罪从无的概念，孟晚如拒不承认的情况下，公安机关只能把她无罪释放。
    那天，韩队长特别生气。
    他在办公室骂骂咧咧，“人家小姑娘帮了咱们大忙，咱们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真是废物！”
    警察小哥哥说：“但是咱们办案要严格法律规定，不能有偏私，这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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