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曼瞪大了眼,“锐……锐哥?”
非常激烈的吻,跟以往的商锐都不一样。他在众目睽睽下,疯狂的吻姚绯。
商锐的手指颤抖,死死的搂住姚绯,想要把姚绯揉进他的身体里,想要把姚绯留在他的世界里。
他们拍了太久,久到商锐觉得都过去了一辈子。他在戏里克制着对景白的爱,蒋啸生是个很变态的人,他对景白有感情,但他不信任任何人,他费尽心思把景白留在身边,不死不休。他在戏外,也克制着对姚绯的爱。
姚绯倒进泥泞里,血涌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停止了思考。
去他妈的理智。
“蒋啸生——不是,商锐,你太入戏了。”荣丰擦了一把脸回过神,他刚才哭了,姚绯这场戏太震撼了。商锐抱上去的太突然,他被迫出戏,维持局面,“收收你的情绪,姚绯没死!活着呢。”
剧组几十号人都在看,他们当众接吻这是想公开吗?
商锐停止了接吻,却没有松开姚绯。他的手扣着姚绯的后颈,贴着她的额头。感受姚绯的温度,他很深的哽咽,嗓音沙哑,“别怕,我带你回家。”
眼泪汹涌的滚落,他想从姚绯身上找到一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来证明姚绯活着。
姚绯本来不想哭,看到他通红的眼角,不知道怎么就落了泪。她抿了下唇,唇上有商锐的味道。
人间的气息。
“嗯。”姚绯特别疲惫,她的思维很乱,她摸了下商锐的耳朵感受真实,来区别他和戏里的质感,“以后别演——敌人了。”
这回没有因为入戏接受他,只是因为他是商锐,才接受他。
商锐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眼泪灼烧在两个人的肌肤之间。
别演了,他受不了。
荣丰走到他们面前,张开手把两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很用力的抱了下,直起身开口时嗓音里还带着哽咽,“商锐你准备下,等死吧。”
夫妻双双把家还。
两个人都得死,荣丰不偏不斜。
腊月十八,商锐的杀青戏,姚绯没去看。
晚上杀青宴,剧组的人都参加了杀青宴,只有姚绯没去。姚绯还没杀青,她也没出戏。昆明的戏份只有姚绯一个人,姚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电影,她在看盛夏。
商锐敲门的时候,姚绯看到第六遍。
她暂停起身去开门,商锐穿着烟灰色毛衣搭配牛仔裤。手里拎着蛋糕,抱臂斜靠在门口,身高腿长。走廊的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落到他的身上,他剪短了头发,不是蒋啸生的造型了。一边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钉,俊美一张脸深邃冷刻。
好吧,眼睛还有点没出戏。
姚绯让开路,她的粉丝依旧给她过阳历生日,只有几个熟悉的朋友在今天发了生日祝福。
商锐拎着蛋糕进门,看了眼电视屏幕,“怎么在看盛夏?”
姚绯关上门走进去,把工作桌上的剧本抱到床上,这些都是没用的稿子了,全部拍完,她要装起来了。
“生日快乐。”商锐放下蛋糕,又从口袋里摸出个盒子放到桌子上,“生日礼物。”他拉开椅子坐下,抬眼凝视姚绯,“恭喜,二十六岁了,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
他们认识两年多。
姚绯的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商锐也在。
姚绯抿了下唇,从他的手指缓缓看上去,最后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开口,“商锐,我们做吧。”
第103章 ……
商锐坐在椅子上, 长腿微微敞着。肃白指尖很轻的动了下,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拓出浓重的阴影。沉默有一分钟, 他开口时嗓音很哑,“你是清醒着的吗?”
“我不后悔。”姚绯拉开酒店的柜子, 从里面取出一盒套,扔到了床上,抬起清眸看他, “做吗?”
商锐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喉结滚动了一下, “做。”
寒雨这戏情绪牵动太大了,姚绯有点出不了戏。她陷入那种绝望的情绪中, 景白永远翻不过去的山,永远碰触不到的希望。
她很年轻,她还没等到她的三十岁, 她寂寞的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她不会有墓碑, 她没有等到她的梦。
姚绯曾经也几乎要死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铺天盖地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有些恐惧, 她仿佛陷在天寒地冻的冰水之中,遥远处是雪山,湖面上是薄冰,她浸在冰水里。
温度在流失,离开她的身体。
她四肢麻痹,她快沉入黑暗中了。
她渴望回到人间。
她喜欢演戏, 她沉浸在戏里,是她在戏外没有羁绊。戏中幸福圆满,她眷恋那份幸福。后来她遇到了商锐,她有了唯一的戏外人。
入戏之后,她看商锐有点陌生。她觉得商锐越来越远,她坐在房间里一整天,感觉这个世界都很遥远。直到商锐敲门,拎着蛋糕站在灯下。
她想要商锐。
他们疯狂的做了两次。
做完第二次还没到十二点,商锐抱着姚绯去洗了个澡,圈着她到茶几前点燃了生日蜡烛。他们把蛋糕移到了小茶几上,这里沙发宽大,能坐两个人。
“许愿。”商锐拿遥控关了灯,下巴还垫在她的肩膀上。
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们的关系瞬间被拉近。戏里的隔阂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是商锐,她是姚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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