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姚二少爷就是非常勉强地才考中秀才,还是因为前面有人犯了事被撤除,这才轮到姚二少爷。要不是要二少爷运气好,也不可能成为最后一名,不可能中秀才。
在这样的情况下,姚二少爷短期内无法考中举人,便是找夫子,夫子也说很难。
姚二少爷这样也不是不能谋官,姚二少爷虽然还没有被封为世子,但是以后迟早要继承南安伯府的。姚二少爷走文官路线不好走,要是走武将路线就好走许多。
只是南安伯夫人哪里舍得儿子去走武将路线,刀剑不长眼,容易出事。他们真要是让儿子从武,还不能让儿子去战场,最好是在京城的巡防营之类的,就跟景宁侯世子那样的。
“你兄长再继续考,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南安伯夫人道,“多的是人到了白头都还没有中举的。”
“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姚锦芸皱眉,“母亲,你看看二叔一家子。二叔现在都在户部了,别人提到他,也不再说他是南安伯府的谁了,那些人都快只记得他,不记得父亲这个南安伯了。不如还是让兄长去外地做官,哪怕是一个小官,有家里人帮衬,以后总能好的。”
姚锦芸就想兄长就只是秀才,那又如何。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一定就得去考功名的,像姚二爷那也是因为没有爵位继承,才只能去走科举之路。
人生有很多道路可以走,不必就得死磕着一条路。
“你兄长去外地做官,能做什么,去做一个县令吗?”南安伯夫人道,“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升上来,你知道要多少年吗?你二叔在外当官都当了十五六年的,他曾经还在翰林院待过。你算算时间,这前前后后差不多要二十年的时间,这还是在比较顺的情况下。”
南安伯夫人不敢想自己儿子在外面待二十年,姚二爷还是考中了进士的,而自己的儿子呢,就只是一个秀才。一个秀才哪里有那么容易升官的,南安伯府本身又没有那么强,到时候让谁去把儿子弄进京呢。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兄长去做什么呢?”姚锦芸问。
“且再等等吧。”南安伯夫人道,“等到以后,总能有出路。”
“兄长的年纪不小了,一直等,那也不是一回事。”姚锦芸叹息,“不如您给兄长找一门强一点都姻亲,让兄长也有个帮衬他的人。真要是靠二叔他们,靠不住的。”
姚锦芸又想到姚大少爷搬出南安伯府的事情,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姚大少爷到底为什么搬出南安伯府,她才不认为是因为姚大少爷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教学工作。
“大堂兄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姚锦芸问。
“他就是搬出去,你也不必多问。”南安伯夫人道,“我也不管的,他们搬出去,时不时还是要回来的,还要拿月例。”
南安伯夫人就是对姚大少爷他们还拿月例不大满意,还得给添点,她就更不满。他们搬出去就该彻底一点,可南安伯夫人也知道要是单单独独就姚大少爷搬出去,彻底分出去,别人必定诟病姚大少爷。
所以姚大少爷有一个理由出去住,那还是好的。
“他们也不嫌麻烦。”南安伯夫人颇为嫌弃地道。
“我总觉得这里面应当是有事。”姚锦芸道,“大堂兄那个人不喜欢吃亏,也不喜欢被别人占便宜。要是他们住在家里,吃的、穿的、住的,基本都不用花钱。他们搬出去了,反而要耗费不少银子。”
一个不爱吃亏的人,突然间搬出去,还要多花钱。姚锦芸认为这里面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只不过她现在要养胎,也不好去问。就算她去问张氏,张氏不一定就会跟她说。
“能有什么事情啊,就算有事情,那也是三房有事情,跟我们大房没有关系。”南安伯夫人道,“你也不用管这些事情,安心养胎。”
南安伯夫人没有多说,等过了一日,姚锦素来了,姚锦芸便问姚锦素。
姚锦素哪里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姚大少爷的身世有问题,她就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都出嫁了,哪里可能天天盯着娘家的事情。姚锦素还想着以后能不能利用这一件事情,就算不能利用,现在也不该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些事情。
姚锦芸见问不出来,也就不多问了。
南安伯府,姚锦瑟一大早就收到了摄政王府送来的食盒。她昨天就是说了一下摄政王府的厨师好,司徒靖就说今天让人给她送些吃食。
“还真送啊。”姚锦瑟小声嘀咕。
司徒靖本人要忙,无法过来,就是让小厮送过来。
姚锦瑟打开食盒,便看到里面的燕窝粥,还有熏鸭,另外还有一些点心。
“姑娘,王爷在乎您呢。”翠柳看着这些东西,她也替主子高兴。
“嗯。”姚锦瑟微微点头,她确实有些想喝粥了。
这些东西都还比较温热,姚锦瑟便直接开吃。
当姚三少爷过来的时候,他正巧看到姚锦瑟在吃东西。
“要吃点吗?”姚锦瑟道,这么多吃食,她一个人也吃不完。
“摄政王让人送来的?”姚三少爷看到一旁的食盒,摄政王还真懂得讨妹妹的欢心,时不时送一些东西过来。
“对,是那边送过来的。”姚锦瑟道。
“你昨儿不是已经过去吃了吗?”姚三少爷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类似麻薯的糕点,“今儿还让人送来,我看摄政王是想你直接住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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