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确实有在姚锦兰的面前说好听的话,只不过没有那么多。
“祖母,您也别客气。虽然说您不是父亲的亲生母亲,但也是继母。不论您在嫡亲祖母那儿是不是要执妾礼,您现在都是府里的老太太,不是么。”姚锦兰记恨着老太太呢,觉得老太太以前对她不够好。这不,她成了安王府的人,还没有摸清楚安王府的情况,回来就敢讽刺老太太了。
“没有错,填房至少还是嫡母,跟你这个妾室还真有很大的区别。”姚锦瑟看不过,姚锦兰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对老太太说话。
是不是姚锦兰以为她嫁到了安王府,老太太就拿她无法了?
姚锦瑟不可能退让,“还是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你的夫君去退婚,再扶你为正。根据本朝的法律,在纳你为妾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婚约,就相当已经有了正室。他要是要扶正你,那就触犯本朝的律法,他和你的情况,不属于能把你扶正的情况。”
“什么触犯律法?”姚锦兰有些心慌,她是有那么想过,那也就是想想。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以后想要谋官就没那么容易,也难以往上升。”姚锦瑟笑道,“吏部考核官员的时候,都把这些放在里面。”
“……”姚锦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想姚锦瑟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
“祖母,累了吗?”姚锦瑟转头看向老太太。
“是有些累了,你陪着祖母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老太太道。
老太太根本就没有多搭理姚锦兰,大房的一个庶女才攀上安王府就敢对她这么无礼,可见大房的其他人平时私底下是有多不敬她这个老太太。
幸好老太太早就对大房死心了,或者该说老太太一开始就没有对大房抱有希望,现在见姚锦兰如此,也就没有那么伤心。老太太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姚锦兰不愧是大房的人。
“啊,喂……”姚锦兰没有想到这些人根本就不搭理她,这让她很难受。
姚锦兰就只好去南安伯夫人那边,忍不住在南安伯夫人面前说了几句老太太和姚锦瑟的不是。
“老太太有什么可得意的,在我们的嫡亲祖母面前,她就是个妾啊。”姚锦兰道,“要有姚锦瑟,她……”
“闭嘴!”南安伯夫人被姚锦兰的话给吓到了,“你在老太太和三姑娘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姚锦兰理所当然地道。
“……”南安伯夫人早就知道姚锦兰很能闯祸,却没有想到姚锦兰这么大胆,竟然敢对老太太和三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柳姨娘没有教导过五姑娘吗?
女子出嫁得依靠夫家,不能因为出嫁了,就跟夫家闹翻。
还是这位五姑娘觉得她有南安伯当靠山就可以,就可以不敬老太太,不把未来的摄政王妃放在眼里?
不对,姚锦兰是认为她有安王府做靠山吧。
“去跟你姨娘说说话吧。”南安伯夫人挥挥手,她真的不想跟姚锦兰说话了。
南安伯夫人一会儿还得去跟老太太赔罪,哪怕姚锦兰出嫁了,可姚锦兰是大房嫁出去的姑娘啊。他们大房的人不能让老太太觉得是他们让姚锦兰这样的,也不能让姚锦瑟觉得他们要为难二房。
什么玩意儿啊,一个妾室这么嚣张。
南安伯夫人就是觉得都是因为南安伯过于宠着柳姨娘以及柳姨娘的孩子,以至于姚锦兰想着去给人当妾。姚锦兰当妾室之后,还弄得跟正室似的。
“那好,我就去跟姨娘说说。”姚锦兰也懒得跟南安伯夫人说话,她当然要跟自己的姨娘说说话。
姚锦兰心想虽然自己没有进宫成,但是她好歹成为半个皇室之人了。
“……”南安伯夫人见姚锦兰就这么走了,也对,姚锦兰以前都没有多么敬着她这个嫡母。
等到吃饭的时候,女眷就是大房这边的人,男的那边也依旧是大房这边的人。
司徒杰见到这一幕就觉得很奇怪,就想着二房的人呢?
“二叔他们呢?”司徒杰问。
“在忙,都在忙。”南安伯道,“二弟经常在衙门用午饭,三侄子在国子监读书,中午也很少回来。”
“……”司徒杰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推脱之话了。
司徒杰当然知道南安伯府的大房和二房不是一母同胞的,他就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能冷淡到这个程度。
“三姐姐啊,她就是觉得她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姚锦兰道。
“……”司徒杰不大想说话,他听到姚锦兰说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司徒杰想姚锦兰原本就是一个庶女,庶女啊,现在也就是一个妾。姚锦兰哪里里的资格那么说未来的摄政王妃呢,还是姚锦兰觉得自己这个安王嫡次子能跟摄政王对干?
要知道他司徒杰之所以对姚锦兰这么好,还在这一天陪着姚锦兰回来,那就是想跟摄政王拉近关系,想让摄政王多帮衬他一些。
别看他是摄政王的侄子,可是摄政王的侄子又不只有他一个。
司徒杰没有直接摔碗筷走,还是在南安伯府用了饭。只是他没有最初的热情了,等到他回安王府之后,对姚锦兰的态度也冷了许多。
等姚锦兰和司徒杰走后,南安伯夫人就跟南安伯说了姚锦兰在老太太那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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