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素仔细想想,这样也不成,这样一来,姐妹之间的情分一下子就用光了。
“二房那边,这一段时间有好几个书生来。”安姨娘道,“一名举人,两名秀才,其他的不清楚。这些人不是你三堂哥的同窗,就是你二叔的学生。”
安姨娘早就默默盯着那边的人,“那名举人没有成亲,一名秀才也没有成亲。两个人年岁都比你大一些,举人是原本定了亲的,未婚妻病故,秀才是家人希望他能考中举人,等他再考一次,这才没有定亲。”
为了女儿,安姨娘就想尽了办法,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你到底是南安伯府的姑娘,兴许他们乐意。”安姨娘道。
“您觉得跟他们跟二房走近,会看得上我们这一房的人?”姚锦素便觉得他们多半看不上自己,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低,而是人家可能要看整体,要娶贤妻,怕大房这边的人不够好。
姚锦素何尝没有想过跟二房有关的人,她甚至想过姚二夫人的娘家人。那样不成,姚二夫人不可能同意,二房就不愿意跟大房有过多牵扯。
可惜她们手里又没有二房的把柄,跟二房的关系又没有那么好。安姨娘觉得女儿说的话很有道理,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南安伯府的情况就知道了,可能就不觉得姚锦素有多好。
在皇帝下旨给姚锦瑟和摄政王赐婚之后,就应该有人上门说亲了,可是没有,这足以说明问题。一来是南安伯的女儿是庶出的,二来是二房没有其他女儿,三房、四房本身就是庶出的,他们的嫡女也无用。
安姨娘想来想去,她还是得去找南安伯。
姚锦瑟听说了姚锦素的一些事情,没有去问。
过年后,还没到元宵,南安伯就把姚锦素的事情给定了,说的是南安伯夫人娘家的一个亲戚,那个表亲考进了国子监的。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也算优秀,南安伯夫人应当不可能把姚锦素说给她娘家的亲戚。
姚锦瑟还有些疑惑,她母亲姚二夫人就把理由跟她说了。
“安姨娘该知道你大堂兄的身世。”姚二夫人道。
安姨娘不可能去未必南安伯夫人,那就是让南安伯去说。南安伯又找了南安伯夫人,逼着南安伯夫人,这才有了这一门亲事。
“原来如此。”姚锦瑟想有的事情依旧是照着原著发展,姚锦素嫁的人依旧是南安伯夫人的亲戚,难怪姚锦素在原著里多站在南安伯夫人那边,也站在林娇娇那边,林娇娇还对姚锦素不错。
这都是因为姚锦素算是南安伯夫人的人,所以林娇娇才那么对姚锦素。姚锦素又是一个懂得算计的人,就更知道如何做才对她最好。
姚锦瑟忽然觉得有些冷,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段不如这些人。有时候看见就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情,谁知道背后又暗藏着什么呢。
“别把他们想得太过简单。”姚二夫人道,“别看二姑娘没有多来找你,那也是她想着把握分寸,以后才好用。”
大房的人一个个都很精,姚二夫人想自己和夫君宠着长大的女儿怕是不懂得那么多。要让女儿过得好一些,那就得在女儿还没有出嫁的时候,一点点地掰给女儿看,让女儿明白这些事情,别傻乎乎地被忽悠了。
“女儿是不如她们。”姚锦瑟懂得,要不是知道原著剧情,也许她还不知道大房的那么多事情,她可能觉得姚锦素很不错,觉得姚锦素懂分寸,以后就可能对这个姚锦素好一点。
而知道原著之后,姚锦瑟便知道姚锦素在原著里也有跟着林娇娇等人踩着二房。说到底,就是二房失势了,那就只有被踩着的份。
“可惜我们又不能搬出去住。”姚锦瑟感慨。
“都是为了名声。”姚二夫人解释,“你祖母还在,又是填房,多多少少都得顾虑一些。宁愿在这里分院子暂且住着,也不先提搬出去住的事情。你看,他们现在损害到我们的利益吗?”
是,他们现在没有损害到,就是在原著里各种损害。姚锦瑟又不能把原著小说的内容说出来,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信的。
谁能想到南安伯为了权势竟然认一个青楼女子当亲生女儿,还找了所谓合理的原因。如此不要脸的事情,认一个外室当女儿,谁会做得出来呢。要是那个女儿真的是亲生的也就罢了,关键还不是。
正因为大房现在没有多损害到二房的利益,所以就这么住着。
姚锦瑟心想古人顾虑的真多,若是她……入乡随俗,就这样吧。这又不是后世,不能总用后世的想法去思考他们。
元宵佳节,多少未婚夫妻、新婚夫妻一块儿出去游玩。
摄政王司徒靖自然也请姚锦瑟一块儿出去赏花灯,街上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有的人带着面具,有的人提着灯笼。
姚锦瑟没有去猜灯谜,她不喜欢去猜。
“不猜一猜?”司徒靖问。
“不。”姚锦瑟拒绝,“猜错了,就不好了。”
姚锦瑟在前世的时候就猜错了,重点名牌大学毕业,去采小区弄出来的灯谜,猜错了一个。她先前还跟人说应该就是那个答案,结果是错的,她觉得可羞耻了,就躲到旁边,再也不猜灯谜了。
谁都别想忽悠她去猜灯谜,她的脑子没有那么好用,就不去猜了,请让她安静地做一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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