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统计家族数量,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增加。”
“肯定可以,大家都做的那么好。”
“阿狸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每天都在跟它说,它说它跟我一样想你。”
陈岁哄得她开心,她觉得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烦恼都不算烦恼了。
她看了眼时间,让他早点去睡,陈岁嗯了声,挂视频前还不忘叮嘱。
“让那个男的离你远点。”
夏耳想说,什么男的,转念一想,明白他说的是钟彦,觉得陈岁怎么这么记仇。
她说:“我很久没跟他见面了,平时都在开会,很少见到的。人家是老板,不是保洁阿姨诶。”
“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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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夏耳时刻记得陈岁说的那句话。
当你感到很累,撑不下去的时候,记得自己是在上坡。
她秉着这个信念,在项目组一遍遍的返稿中,终于把剧本初稿定了下来。
但是因为双方都太忙碌,联系一天天变少,从开始的互诉思念,到最后只有简单的早安晚安,还有每天做了什么事,寥寥数句,有时候随便一屏的聊天,其实是两天的问安内容。
她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会不好,但她的生活被工作充斥,能分享的都是工作上的内容,她又不想把工作带到感情中去,最后只能继续维持现状。
她只能告诉自己,即使联系变少,也没有什么的。
初稿定下来后,整个项目组都松了口气,开始申请影视立项。
进度反馈到老板那之后,老板也很高兴,大手一挥,请整个《乌苏》制作组吃饭。
夏耳也去了,连日来的劳累,确实需要吃一顿好的犒赏自己。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需要喝酒,她尽可能地推拒了一些,但也有一些推拒不掉。
她多多少少也喝了些。
《乌苏》的导演喝得最多。他是有经验的导演,三十二岁拍文艺片出道就拿奖,之后的几年拍的电影有好有烂,因为都很小众,票房称不上好,但技术是有的。
要说没成就吧,他身上带奖;要说有,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牛逼的成绩,所以他身上有种年少得志的狂妄,又掺了些郁郁不得志的颓废。平时不喝酒客客气气一文青儿,喝了酒就把两种特质放大得特明显。
《乌苏》是他从文艺片转型的作品,风格文艺,但又面向市场,他对这部作品抱了很大期待,所以席间他喝多了,好几次过来搂夏耳的肩,跟她道歉,说他也不想那么严格,但他拿不准,就想在剧本上多试试几种可能,可能折腾了点儿,希望她别介意。
听见导演这么说,夏耳心底那些改稿的不快也少了很多,心想,都不容易。
钟彦把导演扯开了,他挡在夏耳身前,说:“人就一小姑娘,哪喝得过你这老酒鬼,差不多得了。”
其他人见钟彦开口,就把导演拉走喝酒去了。
夏耳脸喝的红红的,说:“谢谢钟总。”
钟彦:“没事,女孩儿在外还是少喝点酒。”
夏耳觉得钟彦很好,是个很有风度的老板。
聚餐过后,不少人已经喝晕了,于是清醒的人就负责送不清醒的回家。
大家互相报了住址,顺路的就直接把人带回去。
夏耳报完住址后,有两个同事说:“哎?我们刚好顺路,一道走吧。”
这么晚了,夏耳也担心一个人打车不安全,就说:“好啊。”
有个清醒的同事开玩笑说:“我记得钟总顺路,不如钟总送我们吧。”
其他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真的吗,我能有荣幸坐一下钟总的保时捷吗?”
没想到钟彦居然同意了:“可以,走吧。”
夏耳来华瑞才几个月,跟其他同事比起来,她跟钟彦之间的上司下属情显然没有那么深,还是比较不好意思坐的。
可先前答应了一起,现在又反悔说不坐,好像在针对老板。
反正人多,也没什么。
这样想,夏耳也就同意了。
夏耳跟其他人一起坐在后排,副驾驶是另一个男同事。
钟彦滴酒未沾,他开车送大家确实是合适的,而且这么晚了,海城打车有点贵,有车蹭,大家都很开心。
期间,陈岁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不好说钟彦在送他回家,陈岁肯定会吃醋,于是她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在跟程可鱼一起回家。
陈岁问她还有多久回家,她说快了。
陈岁让她注意安全。
不过夏耳没想到,别的同事的家陆续到了,车里最后就剩下她一个。
她坐在后排,好像钟彦是她的顺风车司机一样,怪尴尬的。
不过钟彦只是寒暄了几句,问她在公司待的怎么样,剧本写的开不开心之类的,夏耳也说了些场面话,感谢钟总赏识云云。
到了她小区门口,她让钟彦在路边停下就好,钟彦说现在夜晚不安全,怕小区里出现什么坏人,最好把她送到楼下他才能放心。
夏耳感谢钟彦的贴心,就同意了他送到楼下的提议。
到了楼下,夏耳从车子里出来,背着包跟钟彦摆手。
“谢谢老板送我回家。”
钟彦降下车窗,英俊面容温和地抿唇微笑:“你安全到家就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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