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间的灯关了,锁好房门,跟夏耳一齐往回走。
夏耳只穿了个外套, 这么冷的天,陈岁瞥见她的纤细的颈,问她:“我把围巾给你?”
“不用啦!也没多远。”夏耳摆手。
陈岁抿了抿唇,调整围巾的位置,把长的那一端绕到夏耳的颈上。
夏耳还以为他把围巾摘下来了,转过头拒绝:“真的不用啦!我……”
她定睛一看,围巾那边还在陈岁脖子上,而另一端在她这边。
两个人系着同一条围巾,有点像……像古装剧里结婚时,新婚夫妻共同牵着的那根红绸。
她为自己的想法红了脸,陈岁抬手,把围巾替她紧了紧。
夏耳抬头,幸好,他应该看不见她的脸红。
“你,干嘛啦……”
陈岁没什么表情:“一起系。”
“……围巾会不会不够长。”
“那就近一点。”
“……”
陈岁揽过她,二人并肩走在一处,手臂蹭着手臂。
夏耳从来没有离他这样近过,脚下的踩雪声,都掩不住她的心跳。
是奇特的系围巾方式。
同时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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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耳家,徐凤琴已经和好了馅儿,在扯面团了。
“妈妈,陈岁来啦!”
夏耳一进门就向妈妈汇报,徐凤琴在里面应了一声,笑呵呵抬头看向门口:“这孩子,你说你家里没有人,也不说到阿姨这来过年。”
陈岁想开口,说什么都有点不好意思,就没说话。
夏耳:“现在不是来了吗,你就别说他了。”
“没说他,可他这也太生分了。阿姨家是缺你一双筷子,还是差你一口饭哪?”
陈岁抿唇:“我以后不会了,谢谢阿姨。”
“这就对了。”徐凤琴脸色稍缓,“都是邻里邻外的,谁没有个啥事儿,别搞那么生分。”
夏耳帮陈岁放好衣服,又把瓜果盘拿过来,拎着凳子跟他一起看春晚。
夏爸爸菜炒得差不多了,在锅里炖着排骨,到前面来一起包饺子。
夏耳看得跃跃欲试的:“爸,我来帮你擀饺子皮吧。”
“行啊,你去洗手。”反正桌上的饺子皮暂时够包,也不怕闺女祸祸。
夏耳洗了手,回来拿起擀面杖,去擀那面团。
她不会干这些,试着擀了几下,因为发不好力,掌丘那的肉直疼。
夏爸爸夸她:“我闺女擀的好!皮儿是圆的,以后在家里说的算,跟你老爸我一样儿!”
夏耳擀的皮薄一块儿厚一块儿的,并不均匀,就这样也能被爸爸夸奖,果然父母的爱都是盲目的。
徐凤琴问:“陈岁会包饺子吗?”
陈岁冷不防被人问到,抬起头:“嗯?不会。”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闲着也是闲着,你包的饺子单独给你煮,留个纪念。”
“……”
夏爸爸说:“学着点也好,以后结婚了,老婆想吃饺子,你怎么办?出去买吗?那自己包的饺子,它就是跟外面买的不一样。我当初追你阿姨,就是靠我这一手好厨艺。当然。主要是靠我这张脸。”
徐凤琴忍不住瞄他:“你一天天的,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
陈岁家没有这项活动,他们家连一起吃饺子都很少,在安城那几年更是几乎没有,那边不吃这些。
实际上,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饺子了。
可是这样被人邀请,似乎拒绝掉,就太扫兴了一点。
陈岁挽起袖子,说:“那我试试。”
他出去洗手,夏耳也跟了出来,手里还抓了一把枣子。
见到他不解的眼神,夏耳解释:“这个一会儿要包到饺子里呀。”
“为什么?”
他家过年没人包饺子,平时就算吃饺子,也没有人会放枣进去,他不懂这些。
夏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每年过年都会包,就反正,吃了饺子这一年都会很好的意思吧。”
“哦。”
陈岁没说什么,洗了手,回去学着包饺子。
他有样学样,跟夏爸爸学,包出来的饺子捏合不住,奇形怪状。
他们大笑不止,陈岁觉得不好意思,又重新捏了两个,逐渐有模有样了起来。
徐凤琴说:“看看人家陈岁,一学就会,夏耳学了这么久都包不好,以后想吃饺子可咋办?”
“没关系,阿姨。”陈岁开口,“我去给她包。”
夏耳惊讶地看他,他敛眸,继续包饺子。
到了十一点多,就开始下锅煮饺子了,夏爸爸带两个孩子出去放鞭炮,他问夏耳:“闺女,想放哪个?”
夏耳说:“放最大那个。”
夏爸爸听她的话,把最大那个拿出来,放到院子里面去。
夏耳转头对陈岁说:“我爸买了好多烟花,都可好看了。”
放烟花,对陈岁来说,也是遥远的记忆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在别人放烟花的时候,顺便抬头看看。
还没有自己参与过。
夏爸爸把烟花放好,突然想起没带打火机,回头大声对夏耳说:“小耳朵,去厨房把打火机拿来。”
“哎,好。”
夏耳刚要回去,陈岁拦住她:“不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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