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记得,所有的人里,就甚尔的好感度最高,之前好像是96?
“千音!”原本被她打发走的禅院直哉回去溜了一圈还是觉得不对劲,对方今天的表现太离奇了。
重新跑回客厅,直哉就看到对方眉头紧皱失魂落魄的模样。
被人直接扑倒的源千伊思绪被打断,无奈的看向禅院直哉。
她鼓着脸颊一副很是生气的模样,但眼底带着浓浓的担忧。
“我没事,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罢了。”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啊!”别的不说,作为禅院家的下任家主,禅院直哉的情报网绝对是半点不差的。
盯着直哉的脸看了一会,源千伊伸手捏了一把。
别说,还挺软的。
“那你帮我想想,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修改别人记忆的?”
“这不是一个诅咒吗?”禅院直哉听到源千伊的话,直接就秃噜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连忙捂着嘴,一副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的模样。
“什么诅咒?”源千伊不解。
直哉脑袋摇的飞快,一副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模样。
源千伊眼睛一眯,又凑近了些。
“乖,告诉我。”
源千伊的脸靠的很近,禅院直哉都有那么点想要躲开。
视线落在直哉那泛红的耳根上,源千伊又盯着对方的眼睛,她能猜到直哉是想要做点什么所以去探查了类似的事情。不过她不在乎,她现在就想要确认一下,禅院直哉说的东西,是不是有可操作性的。
“你——你不要以为色/诱我我就会说!”
“……哦,你指望着我色/诱?”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源千伊干脆就没再理会她。
禅院直哉这心口不一的表现也太让人无语了一点,自己倒是真没什么色/诱她的想法。
见源千伊动作干脆利落,甚至没有一丁点迟疑的就拉开了距离,直哉气的不行。她直接就扑了过去,很想问问源千伊,自己就这么没有值得她色/诱的地方吗?
“倒也不是,你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要进一步发展的话我估计没办法满足你。”
“为什么?我都退了一步愿意当女孩子了!”
“问题关键不是这个啦。”源千伊被直哉缠的没办法,身上想先把人给拉开距离,结果直接从沙发上滚下去。可怜的直哉直接磕到脑袋,一副都怪她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甚尔那边的房门被拉开,点着一根烟的甚尔靠在房门旁,一副嘲讽的模样。
“我说你们俩要做点什么别呆在客厅,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好。”
“……”听到这话,源千伊心脏猛的一跳。
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觉涌上心头,就在几分钟前,还不是这样的。
站着甚尔身后的惠也探出了脑袋,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很快就缩回了脑袋。
那模样,简直就是在下意识的回避些什么。
他看向源千伊的视线也不再有之前的亲昵和依赖,反而带着一种陌生和好奇。
是了,对于惠来说。
他的母亲或者父亲也根本不是自己了。
明明,时间只过去了一会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
记忆如同褪色的照片,所有的鲜活都逐渐在远去。
源千伊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脑海中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自己处于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在看一切的感觉。
——她无法和自己脑海中记忆的画面共情。
哈,多可笑啊。
明明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但此刻却感觉像自己是一个偷走了别人人生的小偷。
“当记忆不再,那我是否还是我自己?”
而且,失去的只有那幸福,快乐的记忆。
有关于在加茂家生活的所有,那粗重的铁链,那从窗口飞过的小鸟,所有的一切回忆起来,依旧会觉得胸闷。
“千音,你在生气吗?”直哉有几分担忧的看着她,表情忐忑。
“我没事。”走到窗台上,直接将窗帘拉上,源千伊不想再看到甚尔和惠那带着陌生的打量。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怕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吧。
一个关系根本没有那么亲近的咒灵,和他们同住一个屋子。
呵。
跟着跑出来的直哉不知道源千伊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下意识的拉着源千伊的衣袖。
“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别不理我啊。”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罢了。
源千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之前你说的修改记忆……确实是有这种事情的,那是一个诅咒。需要特定的咒物,还需要本人的身体。
因为是诅咒,所以能够修改的,只有所有的正面情绪,快乐的、幸福的记忆都会被修改掉,只会保留下所有的痛苦。”
说着,直哉担心的看了一眼源千伊,像是害怕她生气又连忙补充道。
“当然!我没有这么尝试!我之前好奇也只是因为想要往你脑子里增加一点关于我的好的记忆……”
禅院直哉是个很不适合解释的人,她越抹越黑,只差把自己形容成一个玩弄别人记忆,想要操纵情感的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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