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疼,你干嘛总是不相信我。”
委屈的模样更加博得同情,那一下摔到了尾椎骨,虽然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薛云营还是想捉弄元乐志,他故意把头埋到这人脖颈处:“太让人伤心了。”
元乐志把脖子伸的老长躲开他,本来是想推人,可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下不去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这么多人围着要负责,元乐志走也走不了,只好转头弯腰,放低了身体:“你动作快点!”
薛云营挪着步子,动作缓慢,刻意刁难似得,半晌,那两条手臂才轻轻环在了元乐志脖子上。
清晰的凉意,让元乐志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冷血动物给缠住了,薛云营并不壮硕,甚至穿衣服的时候有些瘦,但胸口却能明显感觉到一层肌肉,他身形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单薄。
换句话说,有点沉。
那人一头有些微卷的头发在元乐志脑袋上蹭了蹭,像什么大狗狗似得,像是对身下的人很是喜欢:“怎么不动了?”
一开口,声音还是那个顽劣的薛云营。
他就知道这人又在耍他,就像原著里耍乐天那样子。
一直把人给背到了医院门口,元乐志将其送到车上,两人才算分开。
薛云营坐在车窗里看他:“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元乐志摆摆手:“快滚吧你,我有人接。”
管家都回家过年了,元南楼又在公司里忙,薛云营估计以为他家里没什么人。
但元乐志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打远处就开来了一辆豪华小三轮,车上带着一只金鸡独立的羊驼。
元乐志朝着那方向挥手,想让王大爷注意到他,因为老人一直没看见,他又忍不住跳了一下,那三轮车才注意到。
坐三轮车带神兽回家,让元乐志觉得自己像个丰收的农民伯伯,一路颠簸中回到了住处。
而他才刚刚一离开,管家便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后座的薛云营。
“少爷,人已经离开了。”
后者嗯了一声,阴影中看不清面容,视线却依然落在了那人方才站过的地方,挥起手的样子像等人接回家的小孩子。
他微微转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元乐志回家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复工,在医院和公司两边跑,去的时间并不长,偶尔去充个人数,把人看住了就好。
上次的事情以后,一家人把老爷子看得更严了,同时公司也在薛云营的帮衬下运转开,但这也没什么用处,岳尹的处事风格出乎意料的果敢,也因为天赐聪慧,虽然一开始内部还有员工不满,后面也不得不服气。
实在对她有偏见的,都被用了些手段赶出了公司。
他那副女人装扮,冷着脸往办公桌后一坐,不用伪装什么就有种天然的疏离气势。
他本身并不是爱装腔作势的人,可就算曾经的小姐妹们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有些疏远了。
这些倒都是小事。
岳家的公司才刚稳定下来,就传来了老人家的死讯。
元乐志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按照医生之前所说的,老人家估计还能够再坚持两三个月,可没想到保护的这么好还是去世了。
把这事情和元南楼说了,他弟弟穿着宽松的丝质黑衬衫,衬得那脖颈白皙修长,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水果,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手臂:
“活得太久了,对岳尹来说也不是好事。”
从上到下,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非常好看,元南楼在家里从来不吝啬于展现自己的好看。
元乐志半晌才把心思转到他的话上面,初而听起来像是安慰,可仔细分析起来,他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一点怪异来。
在岳尹得势的时候,带着遗嘱继承遗产就是最合适的时机,拖得越久,岳群就越有可能采取手段把继承权抢过去。
他并不想用坏心思去揣摩别人。
葬礼在不久之后,元南楼并没有去参加,他对生老病死不感兴趣,尤其是也许并没有人真心祭奠的葬礼,更加觉得无聊,但元乐志受到了邀请,还是去参加了。
葬礼上,他看见了岳尹,也看见了岳群,岳尹脸上有悲痛,但岳群眼中只有嘲讽。
元乐志也得去打个招呼,虽然也不太喜欢这里的场面,但也没法直接走,便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去找岳尹,周围没什么人。
只是去的时候发现岳群也在附近,他皱了眉头,岳尹那样的性格肯定没办法应付得了岳群,他加快了几步,却听岳尹冰冷的声音:“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虚伪。”岳群声音里凉飕飕的,带着嘲讽,说出的话却让元乐志都愣在了原地,“把人都杀了也还是能装出假清高,岳尹,你真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都是为了遗产害人,我害得不过是竞争者,你甚至能动手伤害亲生父亲,不是比我更卑劣?”
空气中安静了许久,他原本以为岳尹会出声否认,却见那人依旧冷着脸,凑近了贴在耳边,不知对岳群说了些什么,后者脸上嘲讽的意味更甚。
“你以为我需要那些证据?岳尹,认清你自己的处境。”
他放完了狠话,岳尹却丁点反应都没有,岳群没一会儿就急匆匆离开了。
元乐志觉得这时候出去,场面肯定会非常尴尬,他刚准备也找个机会找躲一躲,却见留在原地那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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