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啊?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了的,你看看元南楼和于梁,一个现男友一个前男友,这两个哪个缺钱?”
“也是啊,他以前都已经收过于梁的钱了,估计就是分手了受不了,才想再重新套一个,碰巧就是元南楼了。”
“勾搭人可真有一套。”
“闻征,你知道这些事吗?”
后者浅浅笑了一下:“我只听我祖父说过,哥从小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这其实也不能怪他,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疏忽了。”
他说着,好像也有点难过:“所以说小时候有个长辈教育是非也很重要。”
不仅帮元乐志承认了污名,还变相嘲讽人家没妈,石清清忍不住:“我看你有爹有妈也跟没人教似得。”
她家教良好,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闻征脸色一白,他的朋友们顿时看不下去了,两边吵了起来,但石清清到底还是嘴笨,一人敌不过众口,吵也吵不过人家,最后气得血液直冲脑壳,脸蛋通红。
没过一会儿,元南楼从门口进来了,他背后还带着叼了根冰棍的元乐志,室内几人都原本都以为元乐志会被呵斥,起码也会吃点苦头,可他不仅没有众人意料中的崩溃,反而悠哉悠哉去了趟超市。
一时间鸦雀无声,元乐志感觉到气氛不对,但也没想到是因为自己吵的架,走到石清清背后,拍了下肩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本意是想替小姑娘出头的,小姑娘红着眼睛看他,眼里全是委屈,元乐志瞬间有些心软,还没等他说什么,其他人先问他了:“元乐志,你什么时候退学?”
元乐志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男的,觉得有点眼熟,仔细回忆起来,好像是之前和他打赌的那个小个子,他指着这人鼻子,叫了一声:“送财童子?原来你也在啊,我为什么要退学?”
被叫了送财童子的小个子脸黑了半晌,从之前输给元乐志那次以后,他就把这人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走过路过不是瞪一眼就是使点绊子,每次考试也都是最关心元乐志的成绩,他以为元乐志也和他一样关心他。
可这人今天却连他一直在班里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记得他这号人了。
一股满意形容的恼怒冲上了心头:“为什么被退学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和你旁边这个有一腿吧?”
元乐志想到昨天晚上两人还睡在一起,没否认,他早上脸都是这人帮忙洗的,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并不喜欢别人连着元南楼一起用那种猥琐的眼神打量:“你想说什么?”
小个子哼声:“你第一名的成绩是不是元南楼帮你搞的?就连当初竞赛,也是他坐在你旁边,你一直以来抄他的答案是不是?”
元乐志回头看了眼元南楼,还没等回答,后者便站到了他身前。
和元乐志相比,元南楼要更高一点,站着也更有威慑力,他才刚一到小个子面前,影子笼罩下来,后者就退后了一步,元南楼不和他们吵:“这些事情也都是听闻征说的吗?”
小个子和闻征都是脸色一白,众人视线汇聚在他们身上,后者一下子急了,但还维持着自己的小白花人设:“我没说过这样的话,不懂你为什么平白污蔑我。”
元南楼和元乐志不一样,他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温文尔雅的,比起闻征这种低段位的小白花,元南楼显然更懂怎样让人心生怜惜,他垂头咳嗽两声,阳光底下皮肤白的几乎透明:“我平常都还没有我哥哥成绩好,怎么帮他得奖?”
这么一说,众人也思索了一下,他们下意识都觉得元南楼有钱,神通广大,忘了思考最基本的逻辑,如果元南楼真那么厉害,干嘛自己不考个高分?
看到他一咳嗦起来羸弱的样子,好像也并非特别有手段的人。
“还有我也并非平白污蔑。”
元南楼微微笑了下,不知为何让闻征有些后背发凉:“证据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了。”
闻征莫名升起了一股子害怕。
几乎是元南楼话一说完,广播里就传来了学校广播的声音:“请学生到楼下操场集合,有重要事项要宣布。”
围在一起的人群便散开了,纷纷下楼,半个小时后,操场上聚集了这一届全部的学生。
讲台上的学长不多啰嗦,直接切入正题:
“今天来,是要宣布两件事情,一是我们的校长魏震南因受贿被调查,目前由副校长常富来接管事务。”
下头的学生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校长受贿这种事情也很常见,能够引起这么大的重视,恐怕受贿的金额不会小。
“第二件事,是对学生的通报批评。”
这话一出来,班里的视线瞬间都落在了闻征身上,方才元南楼的话才刚说完,这么快就真的印证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那人脸色苍白如纸,血液几乎全部褪了下来,但依然带着些希望看着台上。
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他做的事情的。
闻征心里还带着最后一点希冀,他和校长的交易都是在办公室里偷偷进行的,开学时候的压分事件也好,这次元乐志被约谈也罢,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他做的。
他一口气还没咽完,听见喇叭传来声音:
“经济管理系的闻征,贿赂校长,证据确凿,由于陷害同学情节恶劣,记两次大过,学校决定将其开除,现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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