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斯把女人放下,转过身,揉了揉脸,“她过来问我喜欢她吗,要和她一起跳舞吗,我说不,她就直接死了。”
阎不识都咳嗽了两声:“你……真直男。”
戏剧捧腹大笑:“哈哈哈!怎么这么惨,抽到你当男伴啊?”
妹子死得非常利落,但好歹还被司斯照顾了一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死去。
原来男伴不是那么难,只要开始时拒绝就行了啊……
戚谋轻笑了一会,把司斯拉起来拍拍:“你讲话怎么那么直?”
“我的确不喜欢她啊。”司斯耷着眼,有点尴尬且无辜,“既然要喜欢才能跳舞,我就只能拒绝她了。喜欢的话只能跟真心喜欢的人说。”
“直是永远的杀手。”戏剧大声鼓掌。
“我那边还和魅惑在虚与委蛇呢。”戚谋把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哎,差点人就脏了。”
戏剧揶揄地跟司斯挤眉弄眼:“我看这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诱惑成这样你都岿然不动,这么拎的清,要寡一辈子啊?”
司斯摇了摇头,说了句八方的名句:“我心诱惑不经。”
戚谋一听这话就笑:“下次说名句记得还有下半句,别断章取义了。”
司斯被他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什么,挪开眼,不聊这个了。
戏剧好奇:“我来八方来得晚,下半句是什么?”
戚谋谁也没看,独自走在前边,默默吹了口气:“遇你不经诱惑。”
阎不识走得很快,也许没听清这句话,去到了男女主人身边。
男主人早已倒在了血泊里,女主人的黑色长裙染血,正握着一把匕首,神情空虚而淡漠。
她完成了她的心愿,结束了这一场被爱神诅咒的爱情。
玩家已经剩得七七八八,都自己找起位置休息,舒缓这场生死争斗过后的心情。没人注意这个女主人。
自然,女人也只会对靠近她的人有所反应。
她很厌恶地看过来:“你们居然都活着。”指的是这边的三个男步者。
“活着的原因是你看走眼了。”戚谋指指自己、阎不识和司斯,“我们三个,都是好男人,不会被魅惑到,知道吗?”
戏剧吐槽:“说得跟我是个坏女人似的。”
女人的眼神很空洞,她低下头:“也许是吧,但这只是一个小试炼,你们活着,以后一定会祸害人的。喜欢的时候那么喜欢,利用的时候也来的干脆。”
戏剧安慰说:“是的,是的,他们都是渣男。但你放心,渣男和渣男在一起最好了,一定不会出去祸害别人。你也别生气了,快去投胎吧,嗯?”
听了这番极端言论,女人的表情竟然真的和缓了许多,看着戚谋:“好,我祝你们一辈子在一起,不要祸害别人。”
【玩家欺诈获得奇怪的BUFF。】
感觉不像什么好东西,危。
“这……”戚谋左看右看,把司斯和阎不识扯到面前挡住自己,退后好远,“你祝福他们吧,就算是渣男,大家也都是一对一的。”
司斯连连摆手,阎不识该走就走。
女人不理他了,将匕首扔下,闭上双眼,张开臂膀,对着爱神像仰起头。
她在爱神像的注视下,逐渐地化为白骨,最后成为光粉,永远地消失在世界上,连同她荒谬的故事。
这一对让人看着胃疼的怨偶总算没了。
阎不识把她掉落的匕首捡起来,擦了擦,认真地点头:“这个,还能杀。”
“你这么凶,我总忘记你是言语系的。”戚谋摊摊手。
白衣执事又走了过来,微微俯身对众人行礼,为他们每个人送了一杯饮料,和入场时的一样。
噩运舞会真的很亲和,副本中途还会给玩家休息时间,让玩家们放松。
戚谋发现白衣执事比司斯还高,得一米九十多,两条腿笔直细长,体重一定轻得可怕。
戚谋开口问:“还有几支舞?”
“舞会才刚刚过半,不必心急,不必心急。”白衣执事说话的声……就是噩运的声音啊!
确实,两人身形也一模一样,不过没想到噩运居然会自己端盘子倒水。
“……”阎不识表情可见地扭曲了一下,凑到戚谋耳边,“离这东西远点。”
噩运微笑着,还是那副脾气很好的样子:“我们曾经也是同生共死过,不必那么冷漠,不必那么冷漠,小孩。”
尽管已经知道这人是副本的创始者,但和他有过交情的几人完全没有套近乎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那是同生共死吗,那是噩运缠身。
“阴魂不散呀。”戏剧吸溜着柠檬水,晃了晃杯子,“不过谢谢。”
戚谋认真地说:“他人挺好的,真的。除了恶妇了点。”
司斯赞成:“是帮了我们不少忙。”
唯独阎不识满脸不赞同。
戚谋只好捏着阎不识耳朵说:“行了,你别生气,这回我醒着呢,他要欺负也是先动我。”
“我们不会被噩运牵制住。”阎不识目视前方,捧起牛奶喝光。
好一会,系统又赶场子似的提醒大家。
【第二支舞结束,继续沉眠吧,在梦的深处,还有舞曲等待着你们。】
昏昏欲睡感又来袭,所有人眼睛一闭,倒在地上,进入了深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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