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纨绔子弟还在笑着说着他们三个的风月八卦,楚商络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但唯独这次他觉得他被人戳破了脊梁骨。
这让一向要脸的他,太颜面无存了。
林治在这时握住了楚商络冰凉的手,轻轻道:“老板,要不要吃糖?我这里有糖。”
楚商络回过神,看向林治,林治从口袋拿出一颗糖,剥了皮放在楚商络手心,说道:“这个很甜。”
楚商络笑了下,吃了糖,原来连林治都看出了他心里苦。
忽然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海上气候无常,遇风浪的可能性很大。
眼看就要上岛,但大浪也一个接着一个打来。
游轮在海面上飘摇,船舱里的所有人都坐不稳了,后面一直嘴碎的纨绔子弟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
楚商络以前没少跟着出海打鱼,这种风浪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这种风浪一会儿就过去了,但林治的脸色就非常不好了。
楚商络扶着座椅站起来,把林治推向靠窗的位置,他坐在外面能抓着点林治。
林治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他刚坐到窗边,就被海面上漆黑,翻搅的巨浪云吓得闭上了眼睛。
接着又是一个大浪,游轮里没抓稳的人都被甩到了地上,楚商络正巧站起来在和林治换座位,惯性让他也向地上摔去。
接着他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楚商络皱了下眉,狠狠推开任骄明走向林治,又一个风浪来临,楚商络又一次跌在了任骄明怀里。
他深吸口气,再去推任骄明,忽然手臂被抓住,耳边传来任骄明的声音:“等海面平静了再走吧。”
楚商络刚听完自己是替身的八卦,现在他被任骄明搂着腰扶着,他真的恶心坏了,他恨不得再也不要和这人有接触。
另一边温彦艰难地抓着把手,看到任骄明不在座位上,寻找任骄明时,见任骄明扶着楚商络,一瞬间脸色铁青。
楚商络使出全身力掰开任骄明箍在腰上的手臂,冷声道:“我就是摔死也不用你扶。”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坐在了林治身边,搂住了冷汗直流的林治,轻声道:“没事的一会儿风浪就过去了。”
林治拼命点着头,下意识靠在楚商络怀里,死死抓着楚商络衣角。
任骄明沉默的站在原地,他被楚商络拒绝的彻底。
看着靠在楚商络怀里的林治,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紧了。
上一次在这艘游轮里,楚商络还靠在他肩上,拉着他的手,而这次楚商络决绝的掰开了他的手,楚商络身边也换成了别人。
任骄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亲手推开了楚商络。
任骄明用力掐了一下手腕,强烈的疼痛让他止住了心底的躁郁。
没过多久,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纨绔子弟们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在跟着游轮颠三倒四地上打滚儿时可没错过任骄明扶楚商络。
明明温彦也快摔下去了,任骄明却跑过去扶住了离他大老远的楚商络。
几个公子哥重新嗑起瓜子,这事可有意思了,这是替身要转正了?
轮船靠岸后,岛上下着小雨。
接他们的超长豪车停在港口,楚商络和林治一上车凑巧坐在了几个纨绔的身边,几个纨绔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楚商络,其中一个嘴贱的问道:“楚总,你这是换新欢了?这个新欢可比上一个资质差多了,不过上一个跟对手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楚总真是好度量,和传闻里不一样。”
林治脸一红,气得要还嘴,楚商络道:“我传闻里什么样?”
“传闻里你睚眦必报,一定会给得罪你的人脱层皮。”
楚商络皮笑肉不笑的,从其中一人手里抓出一把瓜子,低声道:“你们几个我没记错的话一起弄了个马场,把姜嘉输得溜干净吧?传闻没错,你们也得罪了我,我要怎么给你们脱皮?从你们那个不干净的赌马场开始?”
几个人脸色一白,马场的事从来没人知道是他们几个合伙弄的,来钱的路子确实也是以坑那些有钱没脑子的富二代为主,怎么就被楚商络查到了?
这要是曝光了,来讨伐他们的不仅是那些被坑的富家子弟,还有一直觉得他们烂泥扶不上墙的老子们。
“你、你温小公子和你秘书坑你,你找我们茬干什么啊?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楚商络冷笑:“温彦不过是个捡走我不要的狗罢了,他当香饽饽的东西我现在可瞧不上。而你们也注意自己乱嚼舌根的嘴,嗑瓜子噎到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任骄明和温彦进来时把楚商络这句话听了个彻底,任骄明面容冷峻,眼睛却始终盯着楚商络搂住林治肩膀的手。
温彦轻轻咬着牙关,要不是他要在众人面前维持形象,他早就冲到楚商络面前嘲讽他一无所有了有什么好嚣张的!
他再转头看向任骄明,发现任骄明的目光总是看向楚商络所在的方位,妒意让他挽住了任骄明的手臂:“阮哥哥,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花瓶时间线和这本不一样,看哪本以哪本为主吧。
小任已经开始小小火葬场了~先小烧,再大烧~
还有小修了一下小任的心理~准确的说,是小任情感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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