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延无视沈加玉,跟沈宗明夫妇打了招呼后,就坐在一个双人沙发上。
沈宗明清了清嗓子,然后换了一个坐姿,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出对褚延的不满。
后来,也不知道沈宗明看到了什么,在喝了一口茶后,就总嘴里吐出四个字:“伤风败俗!”
褚延知道沈宗明说的是他,但他不知道沈宗明为什么要这么说。
倒是坐在旁边的沈宗钺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和大嫂若不做过伤风败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加玉。”
褚延转过头,狐疑地看着沈宗钺:“???”
沈宗钺则伸出右手,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昨晚他在褚延后颈上留下的痕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说得这么不堪。”
沈宗明被这个小二十岁的弟弟怼得有些丢面子,便道:“我看你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要是爸妈还在,他们岂能容许你这样。”
沈宗钺却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目无尊长的人是加玉,我和延延进门这么久,他连声叔叔都没叫,这种事情若被外人知道,岂不是说你和大嫂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么。”
“小钺,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他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顿了顿,沈宗明的妻子又接着说:“还是说,你还在记恨当初你哥哥把你送出国留学这件事?他送你出国,也是为了历练你,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他身体不好,你就看在他是你哥哥的份上,别惹他生气了,成么?”
听到沈太太的话,褚延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宗钺,但他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方才沈太太提到沈宗钺被他哥哥送出国的事情,也就是说,当年沈宗钺和蒋开霁分开,也是沈宗明夫妇一手造成的,可是沈宗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宗钺在拨弄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几秒后,他才开口说道:“如果当时我想留在国内,你们觉得真的能把我送出国么?”沈宗钺换了个坐姿,翘起了二郎腿,动作十分优雅:“明天就是加玉的大喜日子,你们要是想明天加玉的婚礼能够顺利举行,我劝你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比较好。”
沈宗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他的妻子拦了下来,沈太太笑意盈盈地说:“你的卧室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都回卧室休息吧。”
沈太太话刚说完,沈宗钺就牵着褚延的手往旋转楼梯走去。
如果他们回头的话,一定能看到满脸愤恨的沈宗明夫妇。
褚延发现,沈宗钺的亲情关系很淡薄,和家人说话时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沈宗钺似乎很孤独。
想到这一点,褚延牵着沈宗钺的手,不禁加重了一些。
“延延,你抓疼我了。”话虽如此,但沈宗钺并没有松开褚延的手。
倒是褚延在听到这句话的手,立马撒手了:“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再看一眼沈宗钺的手,虎口处确实被他抓红了。
沈宗钺没说什么,继续带着褚延往前走,只是他们没有再牵手了,似乎是远离了楼下那三个人,也就没演戏的必要了。
沈宗钺的卧室在别墅三楼的主卧,卧室很宽敞,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陈列柜,柜子上摆放着沈宗钺读书时参加一些比赛获得的奖杯奖牌。
卧室里有三扇门,分别是浴室,衣帽间和通往露台的门,装修风格和他们现在住的那栋别墅差不多。
沈宗钺走进衣帽间,拿了两套睡衣出来:“还要洗澡么?”
褚延想了想,说:“洗吧。”虽然出发之前已经洗过了,但毕竟是出门了一趟,若是不洗洗就睡觉的话,感觉好像睡前少做了什么事一样。
闻言,沈宗钺将其中一套睡衣递给褚延:“可能会有点大,将就着穿。”
沈宗钺的睡衣是真丝做的,触感冰凉丝滑,一看就知道穿上去很舒适。
褚延对沈宗钺说了一声谢谢后,便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直到褚延在洗澡的时候,看到脖子后面的吻痕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沈宗明会说出“伤风败俗”这四个字,也弄懂了沈宗钺为什么要那样怼回去。
偏偏之前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他就没看到这个吻痕,虽然他身上别的地方也有,但那些地方,只要穿上衣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脖子上的那个,简直就是漏网之鱼。
褚延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沈宗钺的睡衣后,便离开了浴室。
沈宗钺的睡衣穿在他身上确实有点宽松,裤脚长出了一截,被他挽起来,好在裤头不松,不用担心走路的时候会突然会突然滑下来。
褚延看着站在窗前吸烟的沈宗钺,说:“我洗好了,你要去洗么?”
“延延,等沈加玉的婚礼结束后,你带我去见你父母吧。”沈宗钺掐灭了香烟,转过身看着褚延。
因为这件事情是褚延率先提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沈宗钺竟然还记得这件事,他一度以为,沈宗钺忘记了。
“好,你订个时间,我来安排一下。”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但沈宗钺就不一定了,哪怕不去公司,沈宗钺也会在书房里加班。
褚延看着沈宗钺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又想到对方身上那六块腹肌,性感的胸肌以及公狗腰,真不知道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下,沈宗钺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让身材保持得这么好,毕竟现在谢顶脱发越来越低龄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