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这个词,可大可小。
如果单说自己,那他们之前的新歌《成名在望》就是最好的写照。
如果继续按照这个思路做一个舞台,效果肯定不会太差,但是也难有新意,所以为了找点突破,星火一致同意找一个更难更有挑战性的歌曲改编。
《我有一个梦想》取材于外国著名演讲家马丁路德金,其中包含对种族平等,阶级平等,男女平等各个方面的期待和构想。
确定下选题后,几个人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幸好在此之前他们的歌曲都是这种快节奏高压力的情况下完成的。
“我觉得之前大家分工合作的方式固然不错,但是有时候其他成员没什么参与感,比如老毕写词的时候我完全没事做,你们歌做不出来,我也没法凭空编舞,等到我和石头编舞的时候,老毕又闲下来了。”谭小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这次就大家一起都参与其中?”阮梦溪点了点头。
“可是我完全不懂跳舞啊……”毕盛摊了摊手,他之前何尝不想帮忙,但是隔行如隔山,他学舞蹈都费劲的很,更别谈一步登天地想编舞了。
“我们这首歌的重心可以放在曲调和歌词上,每个人分到一部分,然后把自己想写的话写下来,然后我来整理一下,先把歌做出来,再考虑舞蹈的事吧。”队伍里一锤定音的永远是沈漱石。
然后就原地坐着,阮梦溪从本子上扯下一页纸,裁成四份,一人分了一张,然后都背过身去,各自写起来。
最先写完的是中文系的沈漱石,常年写rap的经验让他对这种重新填词很是熟悉,文思泉涌,很快就写完了一篇“满分作文”。
紧接着的是谭小武,这个话痨笔头功夫同样利索,虽然字写得不咋样,但是想说的话却一点不少,他也不在乎什么词曲一致,就当小学老师布置了作业,凑字数似的写完了。
相比较来说,毕盛写得就比较中规中矩,依照着原作的范本,讨论了当下比较热门的贫富差距的问题,他原本家境富庶,后来父母离世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艰难日子,对这其中的差距很有感触,写起来也算有感而发。
最难产的反而是弟弟的,咬着笔头想了很久,姿势从一开始的盘腿坐着,到撅着屁股趴着,到现在彻底趴下了。
最后交上来的只有几行字。
谭小武像是考完试等不及要拉着同桌对答案的那种活跃分子,等弟弟写完就立马拿过来,整理着四个人的纸张,假咳两声,开始读出声。
“先来看弟弟的啊,耗时最长,字数最少的——我的梦想是,真的有平行宇宙。”
谭小武刚一念完就笑开了,“哈哈,软软你这个比我的还扯,我写的还是,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呢。”
“嗯……我就没想好要写什么。”阮梦溪地下脑袋,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谭小武继续拿起毕盛的纸条读了起来。
“我梦想有一天,穷人区和富人区的那道墙可以被拆掉
孩子们的学校都是一样的班级;
我梦想有一天,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都会被人尊敬,
你会告诉孩子成为一名画家和成为一名歌手都该被鼓励;
……”
“哇,毕老大,你写诗呢?”谭小武读完一长串都有些口渴。
他原本还想接着读最后一份沈漱石的,却被沈漱石拦住了。
“这一段我来唱吧,调子刚刚正好也想好了。”看着一直失魂落魄的弟弟,沈漱石忍不住拿起一旁的吉他,把稿子递给弟弟,“你帮忙拿着词可以吗?”
突然被点名的阮梦溪一时愣住,他看着那张写满隽逸字体的纸张,再对上哥哥的眼睛,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
“苦难他依旧存在,鲜花也同时盛开。我还是满怀期待地去爱周围所有的一切。
我可以感受得到你心里的孤独,请让我拥抱你不再让你无助,
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是完美,请把你的心打开,爱就会将你包围。”
木吉他的音质相当清脆,随手拨弄的琴弦,指缝间流泻出的曲调欢快又动人。
阮梦溪拿着歌词正对着哥哥,看着他每次弹奏一句就抬头看自己一眼,好像这首歌就是为自己写的一样。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是爬满墙壁的藤蔓,纠缠着往远处延伸,不可遏制。
阮梦溪心底忍不住觉得,哥哥的词写得真好,但也不是全对,谁说没有人是完美,哥哥就是啊!
演唱完自己的部分,沈漱石把吉他放下,看向其他几位。
阮梦溪抓着稿纸,都忍不住开始鼓掌。
毕盛也点点头,“我想好了,我这一段的调子可以这么写。”
他一边说着一边奋笔疾书地开始作曲,顺手先把刚刚沈漱石弹唱的部分默写了下来。
谭小武也哼着刚刚的曲调,颇有些受到启发。
沈漱石略带一丝紧张地看向弟弟,“有没有想到什么?”
他心里自然是最期待弟弟的回答的,自从第一次见面时,在弟弟的一句话启发下,他想通了郁结于心很久的一句歌词,之后也是因为有弟弟在,他才能完成《成名在望》这样的歌曲创作。
在他心里,队员们自然都是重要的,但是弟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曾经带给他很多灵感和感动的弟弟,是不是也会被他的词打动,进而迸发出创作的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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